夜瑾搔了搔头,说万一是医治好了呢。夜墨却是一口否认,随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念墨小姐,后会有期。便拉着夜瑾离开了,可是夜瑾却是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自己失忆的阿娘被仆人架起来带了回去,他觉得自己父亲口中的念墨小姐就是夜香寒。
“明明查清楚了,为什么您不将寒妃带回来?”一个黑影跪在暗处的地上,疑惑地问道。夜墨唇角勾笑,注视着手上敞开的画卷里面那个美丽清雅的女子,声音略有无奈:“她失忆了也好,如今有人陪着她……会更好。”
他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他笑而不语,只是淡淡地注视着那画卷,分外温柔。
“怎么逃了出去?”江流觞蹙着眉看着夜香寒,夜香寒垂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江流觞只道:“你身子弱,若是犯了病该如何是好?”
“我……”夜香寒一阵无语。
两日后,她微微撩起盖头,看着满座宾客,忽然看到了一抹墨色的身影,身体僵了一下。“怎么了?”江流觞温和地问她,她笑着摇了摇头,却仍是轻轻地撩着一小角的盖头,看着夜墨,偶然与夜墨的目光对上,脸不由的红了,只好尴尬地垂下头,红盖头下看不出她的表情。
忽然,她把盖头一扬抛了出去,大声说道:“我不嫁了!”便跑向了夜墨,夜墨怔愣了一下,江流觞蹙眉不语。
“夜墨!你就是夜墨对不对?你认得我对不对?”夜香寒站在夜墨面前,大声问他。夜墨只是淡淡地垂眸品茶,似乎并没有看到她一般。
“墨儿,不许胡闹!”江流觞钳住夜香寒的一只手,厉声呵斥道。众贵宾一脸惘然地看着这场闹剧。
“夜墨!”夜香寒大声喊他的名字。
“我不认识你。”夜墨淡淡开口,目光看过去亦是冷漠。
“你——你混蛋!”夜香寒气恼地吼道,他该是认得自己的,怎么又不认识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看到他这般冷漠地看着自己,她觉得心里酸酸的,分外难受。她莫名地想这个魂淡难道就能对自己嫁给别人置之不理吗?为什么这个样子!
夜香寒端起桌上的酒水,泼了夜墨一脸,夜墨仍是冷漠地看着她,随后从侍从那里接过手帕优雅地擦干了脸上的酒水,礼貌地说了句江爷,再会。便转身离开了。夜香寒看着他的模样,不觉委屈起来。她在想,自己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竟是这般无礼取闹!
这个成亲大典最后只能够散开,失败。
夜香寒坐在自己的屋里,正在想着早上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越来越烦、越来越想要找什么东西出气。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夜香寒栽在地上,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溪儿。
“你怎么能这样对爷!”溪儿看起来没有了往日的耐心,一脸气恼狠厉地看着夜香寒,夜香寒只觉得心里的积怨貌似越来越沉重,好似喘不过气来一般,她特别特别地难受。只是抬眸看着溪儿,手渐渐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