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原名耶瓦布埃纳,又名圣弗兰西斯科,华侨称为三藩市,是花旗西部重要的海港城市,金融、贸易和文化的中心,同样是一个喜欢旅游的人的度假天堂,从空中俯瞰旧金山,这座城市就像晶体管电器的内部一样整洁,一块块精妙绝伦的维多利亚式建筑群,四四方方的公署,一片片的海滨美景,装满精美的摩天大楼,还有那蜿蜒曲折的高速公路连绵伸向高耸入云的商业区。
说到旧金山就不得不提到他的崛起历史,在1874年,墨西哥人以西班牙文命名,当时整个城市居民只有八百多人,它本是西班牙的一个殖民据点,后由墨西哥接管,在美黑战争之际为美军所占,1848年1月的萨克拉门托河谷,一名木匠在建造锯木厂时,在推动水车的水流中发现黄金,这个消息不胫走漏,引发了全世界淘金热,短短几个月内旧金山人口急增,其中许多为华人作为苦力叛卖至此挖金矿,修铁路,备尝艰辛,伺候大批化工再次安家落户,他们就称这座城市为旧金山。
此外旧金山还有不少经典,像渔人码头、九曲花街、金门大桥、大盆城红杉国立公园、唐人街等等,实在是一个文史景观赏心悦目、参观佳肴令人惊喜的度假天堂。
汉普顿酒店,一个大号床间,古勇复站在窗边,看透这陌生的环境,异国他乡的风情虽然耳目一新,但此时的古勇复没有欣赏景色的雅兴,来到旧金山已经一个星期了,他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呆在房间里,房间虽有豪华的电器设备,他连看都不看一眼,除了定点吃饭,基本上就在房间里练拳。
上次在吕布那里学到不少东西,他也获益良多,只是时间尚短,没有练成个什么名堂。
这时,房间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人,正在沉思于武术的古勇复也没有理会,他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他在这异国他乡一个人也不认识,会来找他的就只有徐庶一人。
“古小友打扰了。”徐庶走进来后,顺便在房间里晃了一眼,在床头柜上发现一叠钞票,这是他留给古勇复当零用的钱,他探了口气,无奈道:“古小友还是没有出过门吗,三藩市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你应该到处去逛逛,以你的英语水平,应该不会有语言障碍,如果你不习惯可以去逛逛唐人街,这里唐人街可是非常出名,比纽约的唐人街也不差,看看在国外生活的华侨,他们都保留着很多中国传统,在国内都很少看到的。”
大部分华人都将旧金山叫做三藩市,取自该市英文名头两个音节的谐音直译,是居住于当地为数不少的粤语群族较常用之译名。
“我没什么兴致。”古勇复停下了思考,转向徐庶。“你来找我是不是事情都办好了?”
徐庶点了点头,靠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缓缓道:“我已经为你办好了一切手续,以出国留学生的身份就读于旧金山大学,专业方面我也替你选了,住宿方面也不用担心,我为你办理了住校手续。”
旧金山大学,简称USF,成立于1855年,矗立于全市七个山峰之一的山顶上,可远眺整个旧金山湾和金门大桥,俯瞰旧金山华埠,该校是一所具有百年名目的优秀综合性学府,开设了17个本科专业和9个研究生专业,其商学院中的几项专业在全加州排名第一,超过了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等世界名校,旧金山大学是花旗职业发展型大学的代表,他的本科教育以创业精神著称于世,被誉为董事长的摇篮。
古勇复知道,徐庶既然说要将他送出来留学,当然会有他的手段,只是没想到会把古勇复安插到旧金山大学,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学校,而是全花旗三千多家学校里排名112位的著名学府,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那都是削尖脑袋往里钻。
古勇复只是一个高二学生,学习成绩虽然优异,但没钱没背景,居然可以就读这种名校,如果说给那些应考生听,还不把他们都嫉妒死,想想也是,十年寒窗苦读,拼了命想考进好大学,而古勇复连高考都没有参与就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如果从这个学校顺利毕业,只要不是太糟糕,最差也能找到一个月收入上万的工作。
除了感叹这突如其来的阶级差,还深深地感受到蜀的能量,能将影响力伸到花旗,把自己这样一个人塞进旧金山大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其中厉害关系值得玩味儿。
徐庶起身,在饮水机旁倒了杯水又坐了回去,缓缓道:“虽然这些麻烦的东西都办完了,可还不能直接去学校上课,你在国内学习成绩是不错,但在花旗的教育方式下,学生的整体素质要比国内高出一截,而且你还只是高中生,所以这段时间你不只要适应这新环境,还要适应花旗的教学方式。”
古勇复也坐了下来,他想起自己刚到L市读书时的情况,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总是那么难以适应,不过在国内还有翁葛这些朋友,到了这里,一个新的开始,自己在异国他乡会有什么样的生活。
“还有一件事希望古小友不介意。”徐庶放下水杯,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卡片的薄本,道:“为了给你办理合法手续,我申请成了你的监护人,这些是你在花旗的证件,你收好。”
古勇复走过去,拿起桌上那叠东西,有什么身份证、护照、银行卡之类。
古勇复叹了口气将这些东西又放回桌子上,坐了下来,道:“这一个星期麻烦你了,要不是你出力,我一辈子也不可能来花旗念书。”
“哦?”徐庶有些惊讶,微笑道:“这真是少见,古小友居然跟我说谢谢。”
古勇复轻哼一声,道:“我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你为我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但你的目的不纯,我就不矫情接受了。”
“目的不纯?”徐庶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另有所图还敢这么坦然接受,古小友真不愧为勇者。”
“不要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了。”古勇复摆了摆手,道:“正因为你的目的不纯,对我另有所图,我才会欣然接受,我和你利益关系,互得所需,所以我才不会有负担,况且,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古勇复的确没得选,吕布的计划是想让他在英灵的压力下磨练,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吕布也低估了自己的影响力,引来的人已经不可能成为增长经验的踏脚石,面对如此强势的英灵势力,纯属单方面屠杀,蜀也不可能为一个不相干而且还是危险品种的人赌上组织的家底,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索性将古勇复蒸发了,蜀也不用正面硬抗各方压力。
“好吧,反正我们现在已经解决了耽误之急,古小友这么认为到也没错。”徐庶苦笑道。
“其实我心中还有些不解。”古勇复顿了顿,道:“为什么你这么执著于我,你对我做出的多次试探,到底有什么用意?力保我的行为完全是自己找亏吃,损害的可是你们蜀的利益。”
“这个问题我应该回答过你。”徐庶调整了下情绪,正色道:“古小友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物,说不定哪天就会飞升九霄,再者,我们组织的宗旨确定了我们行事方针。”
“别再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古勇复不耐烦道:“你们组织的情况我不了解,但多少也看出些端倪,蜀虽与各方势力为敌,其本质没有多大的分别,对我的态度应该和别的势力相差不多,之所以发生现在这些事,应该你徐先生在推波助澜,我问的不是蜀的态度,而是你的态度。”
徐庶没有立刻回答,拿起水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接你去旧金山大学,办理一些需要你出面才能办成的手续,顺便熟悉一下新环境,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你放心,我们边走边说,我会解答你的疑惑。”
公路上,徐庶开着一辆黑色轿车匀速前行,这不是他在国内用的那辆帕萨特,而是一部宝马530Li,这个型号的车不只性能优良,更能体现出车主的大气与贵气,这可是中上阶层的最受欢迎的一种车型。
旧金山市区交通发达,干道支道四通八达,从汉普顿酒店到旧金山大学大概只要半个小时就可以达到,可徐庶挑了一个绕圈的道,车速也不是很快。
“古小友快看,那是金门大桥!”据说这座桥用了4年时间和10万多吨钢材,耗资达3550万美元,是世界所建大桥中罕见的单孔长跨距大吊桥之一,它的首席工程师斯特劳斯被封为金门大桥之父,金门大桥尾端有一座雕像,是1938年他逝世后为纪念他而设立的,这座桥在三藩市相当有名的。”
徐庶载着古勇复一路走马观花,遇到什么有名的建筑或景色就一一介绍,这时的他哪里像是那个战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三军总军事,分明是一个旅游经验丰富的游客,各个名胜古迹随口道来,扮足了一个合格导游的形象。
“徐先生,我并没有兴趣听这些。”古勇复语气深沉,略露不满。
“这些都是这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你要在这里住上好几年,还是多熟悉下环境,可惜翼德兄弟不能来,那家伙坐了一次飞机,吐了好几天,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徐庶不予为意,继续道:“有空去考个驾照,在花旗,十来岁的小孩都会开车,到时候想去哪里也方便很多。”
古勇复沉默了,徐庶老是岔开话题,他已经没了心情,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徐庶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我本来还想带你去渔人码头、唐人街转转,看来古小友没有什么兴致,我们就直接去旧金山大学。”
古勇复还是不说话,也不理会徐庶。
“古小友真对我的态度有兴趣?”徐庶操控转向盘,打了一个弯道,平稳地行驶上马路上,缓缓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没关系。”
古勇复睁开眼睛,转头望着徐庶,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
徐庶整理了下情绪,换了个口气,道:“古小友,你对英灵组织是怎么看的?”
“~~~~~~”古勇复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徐庶问他这个问题是什么用意。
不过徐庶并没有要古勇复回答,径直说道:“你已经接触了不少英灵,对英灵组织也有了一定的认识,不过还是太狭隘,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你到底想说什么?”古勇复问道。
徐庶笑了笑,道:“英灵之间的争斗都是很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虽然现在是2012年,但英灵并没有真正的活在这个时代。”
“你是说他们适应不了环境的变化?”
“可以这么说,但不是那么简单。”徐庶顿了顿,道:“环境不仅能影响一个人的成长,就算是一个性格成熟的人也会根据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英灵也是人,自然不能免俗,适应环境是个过程,而英灵最大的问题就出在这个过程中。”
孟母三迁,就是因为孟母了解到环境的重要性,三次迁途,终于成就圣人孟子,现代社会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但并不代表这些英灵就能和普通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每个月那一点点薪水而忙碌一生,一种米养百种人,英灵都已经是思想定型,价值观成熟的人,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一百种人就有一百个思想,当然会出现分歧。
“英灵都是那个时代的英雄,身上打上了时代的烙印,想要改变,谈何容易,就算改变了也不一定就往好的方向改,权利会让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增升野心,金钱会使一个上进的人变得堕落,名利会使一个清心寡欲的变得虚荣,这些本也是人类的常态,但英灵不同,他们的改变大多都会迎来灾祸。”
古勇复也明白这个意思,打个比方,以前有很多能打的高手,在以前在军队可以混得风生水起,但在现代社会,并不是拳头大就没事了,一个武功高手的价值还不如一个IT人才,混得自然比人差,如果他是在这个社会长大的到还没什么,可他却记得自己风光的种种,享受过权利、金钱、名利,这些东西拿起容易,放下就难了,没有挣钱的能力,只有一身能打能杀的武功,能干出什么事都可以想象。
这种情况并不是只发生在英灵身上,从古到今,有多少练武的人都是一样,一文钱压死英雄汉,在生活的压迫下,练武的人多为富家商贾看门护院,就连清朝时,打遍京城,号称无敌的杨露蝉,也要投靠达官显贵,还有一些退伍军人,也是缺少谋生技能,去打黑拳或者抢劫,过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这的确是武人的悲哀。
“这种情况很难控制,大小英灵组织都各有各的行事作风,有时候弄出不可收拾的事,我们也只能做下善后处理,就算是我们组织里也并非铁板一块,受不了组织规定的约束,有逃跑的也有叛变的,虽然这只是个人行为,但影响甚大,有第一个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英灵是组织的根本,少一个就是一份损失,而且长期有此等行为出现的话,必然大乱军心,无心御敌。”
一个群体团队的建立,利益是前提,这就像一个黑帮社团开堂口,当老大的要是不能给小弟带来利益,小弟又怎么会为老大创造出利益,久而久之,人心就散了,人心散了就代表社团散了。
“这些情况,你们以前应该常常会遇到,总会有办法来治理吧。”古勇复说道,古代打仗,逃兵情况肯定比现在严重,经验丰富的这些人怎么可能没有对策。
“办法无非是加重刑法和待遇,一赏一罚之间,只要尺度拿捏好了,就可以防范这些问题,说到底,我们最大的威胁还是已成气候的英灵势力。”
“你们的组织势力不是成立最早,实力最强吗?”古勇复问道。
徐庶摇头苦笑道:“组建时间长不一定就是最强,你看这花旗,成立时间也就几百年,而中国几千年文化底蕴,还是落后于人,况且打仗这种事并没有绝对性的最强,历史上以弱胜强的例子实在太多,一个组织大了顾虑的事情就越多,就好像魏,他们虽然在战斗力上凌驾于所有势力,可要是和我们蜀全面开战就不得不考虑孙氏集团和其它英灵势力捡便宜。”
古代打仗,如果是多方势力角逐,讲究的都是拉一个打一个,一个团队的势力不足,可一结交盟友,吞掉最强,然后再来分胜负,这是颠不破的铁律。
三国时代,刘备势力弱小,赤壁之战,联合东吴,败曹操百万大军,这一战也奠基了三足鼎立的形成。
“魏的实力强大,但他们的顾虑,较大的战争根本打不起来,相反,一些弱小已成气候的势力更让我们头疼。”
“这是怎么说?”古勇复不解,势力弱小的势力反倒难以收拾。
徐庶叹了口气,缓缓道:“没有什么绝对最强的势力,今天小组织就可能是明天的庞然大物,他们要扩张势力,就不会顾忌自己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做事容易走极端,往往倾巢而动,虽然我们有把握镇压,可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光棍,如果把一场战争地点选在申城或者北京这样的大都市里打,其后果不堪设想。”
古勇复点了点头,明白这个道理,蜀与魏都像是全国知名的大黑帮,做事讲规矩,而那些小势力就像悍贼,打起来没个章法,不顾大众影响,少了大势力那种顾虑,他们自然光脚不怕穿鞋的,蜀魏两方都是已成型的大势力,就像花旗与中国,平时会有小磨擦,大规模的火拼是不可能出现的,两个庞然大物如果死磕到底,那些小势力就乐得捡便宜,等吸收够了力量,有了底蕴,小势力就会蜕变成新的大势力。
看来徐庶他们的日子过得不轻松,表面上是大组织大势力,风光背后隐藏着多少艰辛,不过不明白,徐庶跟他说这些干什么,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古小友现在一定是在想我为何要跟你说这些,到底处于什么目的?”徐庶颇有深意地看了古勇复一眼。
古勇复轻哼一声,不满道:“你用不着猜测我的心思,我也从来隐藏什么,一直都是你在故弄玄虚。”
徐庶笑了笑,随即道:“古小友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来旧金山大学吗?”
古勇复没有回答,一开始他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出国留学是躲灾,送到哪里都一样,可徐庶好像另有深意。
“ChangetheworldFromHere!这是旧金山大学的口号,意思是‘从这里改变世界’。”徐庶脸色变得凝重,正视古勇复,严肃道:“古小友,我想让你‘改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