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王妃身体柔弱。
36 王妃身体柔弱。

何修羽走到两个相谈甚欢的女人跟前,他先对阿耶琪淡淡一笑,然后不悦地对秦月说:“时间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

秦月有些纳闷,今晚不是通宵狂欢么。

倒是阿耶琪开口了:“宁王,我与王妃有要事商量,可否借你的王妃一晚?”

秦月赶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

“不行,王妃身体柔弱,不适合熬夜。”何修羽很果断地拒绝了阿耶琪的请求。

秦月额角出现了几条非常粗的黑线:我什么时候柔弱了,我们是真的在商量大事好不好。

不等秦月做什么回答,何修羽揽过她的肩膀就将她拖走了。即使被拖走,她也不忘回过头冲阿耶琪嚷:“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知道啦。”阿耶琪朝秦月挥了挥手。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她感慨地笑了,谁能想象曾经纵横沙场的宁王,如今竟把一个小女子如此放在眼里。她当年是仰慕何修羽的,但对方丝毫不为所动,所以她只能选择放弃,然后,自己的终身大事也就此耽搁了。不过,如果不是因为何修羽而耽搁了自己的婚事,她也不可能遇到秦辘。想到那个男子微皱眉头拔出自己肩上的箭的样子,她从口袋里掏出那袋沙子,贴在脸颊上,温柔地笑了。

何修羽帐中。

秦月闷闷不乐地说:“我真的跟阿耶琪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你那么野蛮地拖走我,实在是太不给我面子了,而且,你这样做,对她也是很不礼貌的。”

“时间到了就该睡觉。”何修羽铁面无私义正言辞。

“哥哥的终身大事可比这一夜的睡眠重要。”秦月白了何修羽一眼。

何修羽眼露精光:“什么?终身大事?”

“是啊——”秦月拖长了音调,懒懒地躺在榻上。

“快跟我说说。”何修羽一把将秦月从榻上拉起来。

秦月抿嘴一笑:“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睡觉吧。”说罢还态度随意地打了个哈欠。

无奈何修羽心中的八卦小火苗已经被点燃:“你就跟我讲一讲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阿耶琪喜欢我哥。”秦月话说得简洁。

“真的吗,太好了!”何修羽情绪激动。

这着实让秦月受惊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秦辘终于有归宿了。”

秦月觉得何修羽说话够损的:“什么叫哥哥有归宿了,他一个大男人,应该是别人的归宿。”

何修羽开始胡搅蛮缠了:“我不管,只要他成婚了,哼哼,我也就放心了。”

“原来你跟我哥感情这么好啊,我原来都没发现。”秦月一脸琢磨地看着何修羽。

“好了好了,我们睡觉吧。”何修羽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何修羽拥着秦月,秦月觉得被禁锢住很不舒服,想把何修羽推开。

“阿月,不许推开我。”这口气,就像是对小孩子说话一样。

“你搂着我我睡不着。”秦月有些不满。

“总归能睡着的。”

“烦人。”

何修羽突然转了话题:“阿月,你知不知道,秦辘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的。”黑暗之中,秦月看不到何修羽的脸色。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何修羽很惊讶。

“嗯,我知道。”这个话题让秦月有些怅然。

何修羽将秦月搂得更紧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我知道。”反复强调这一点有意思么,“我不会红杏出墙的。”

“那是违背道德。”何修羽语气坚定。

“应该……不算是吧,我不是原本的秦月。”秦月斟酌着说。

这句话,引起了何修羽的恐慌,是啊,她不是原本的秦月,她终归会离开的。

秦月感觉到何修羽的身体颤了一下,她还以为他身上的伤出了问题,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伤口疼么?”

“没有。”何修羽将下巴抵在秦月的头顶,将她的头往自己的胸口贴。

“我不能呼吸了。”秦月的声音闷闷的。

像是没有听到她的抗议,何修羽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能不能不要这么莫名其妙。”秦月用力推了推何修羽,但是又不敢太用力,毕竟他的伤没有好完全。

“阿月,如果你走了,我该怎么办。”何修羽的声音低沉,混着一丝伤感。

这个问题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刺中了秦月的胸口,她只觉得气息一窒,没有力气回答何修羽的问题。

二人沉默,半晌,秦月说:“不要想这些了,睡觉吧。”她主动将额头抵在何修羽胸口。

秦月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所畏惧的,从来都是勇敢面对问题、解决问题的,而不是逃避。可是这一次,她逃避了,像是个狼狈的逃跑者,草木皆兵。

原来,之前并不是真正的无所畏惧,而是没有遇到那个让她掏心掏肺,时刻牵挂的人。此刻,他们俩贴得那么近,他胸口的温度那么舒服,他呼吸的声音那么让人安心。人生竟然可以这么美好。

翌日。

冬日的太阳奢侈地散着纯净的白光,没有实质性的温度,但却让人的心坎暖暖的,沙漠柔和的轮廓让人的心都变得温柔宁静。

秦月何修羽吃完了早饭正在军营附近散步,远远地就看见了骑马过来英姿飒爽的阿耶琪,秦月欢快地朝阿耶琪挥了挥手。

阿耶琪下马后很大方地跟秦月说:“我想去找你哥哥。”

“那你快点去吧,兴许还能跟他一起吃早饭。”秦月活脱脱一副卖了自家哥哥的样子。

“好,那我去了。”阿耶琪跃身上马。

望着阿耶琪远去的背影,秦月心里有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何修羽幽幽地说:“你觉得秦辘能接受阿耶琪吗?”

“为什么不能啊,阿耶琪那么好。”秦月一脸嫌弃地看着何修羽。

“傻瓜,”何修羽捏了捏秦月的脸蛋,“心意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秦月确实赞同这句话,但她同时想起了秦辘曾经说过的:“但人生那么长。”

何修羽温和地笑了:“不要把秦辘惹恼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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