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羽的道歉换来的是秦月这样的说辞：“这话你该对侧妃说吧。”

秦月对上何修羽不解的目光：“一片深情，换不来你一丝怜悯。”苦涩地笑笑，“侧妃临走之前都没有念叨你一句，想来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吧。”

何修羽说：“你不怪她么。”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侧妃变成那副样子？”秦月反问。

何修羽沉默。

“我本将心照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秦月迎着清冷的月光，缓缓地说，“她对你一往情深，你不要怪我是非不分，你为什么就不能尝试着喜欢她呢，感情的事确实勉强不来，但无论如何，她是你的侧妃，你可以有其他女人，但是，她只有你。”王习鸢惨白的脸色，清透的泪水，无一不向她诉说着对于命运的无奈，对于这个世界的不舍。

“阿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也不知道呢。”秦月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侧妃虽一片深情，但她的行事手法，不应该被赞同。”何修羽斟酌着说了出来。

秦月很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你能够那样待她，又怎能保证不那么待我呢。”尽管，我愿意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有些不一样。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她想要得到安全感，但是又不信任触手可及的安全感。

“你不一样的。”何修羽口气淡淡的。

“志儿，你的儿子叫志儿，我取的小名，大名等你取呢。”话题换得很自然。

不过何修羽似乎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秦月：“你不相信么。”

“我……”秦月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要求太多，眼前的这个承诺，并不是自己能够接受得了的，这份幸福太不确定，自己，终归是不会一直在这里的。

何修羽拢了拢秦月的肩膀：“我会用行动让你相信。”

秦月想说，不必了，是否让我相信真的不重要呢。但张了下嘴，最终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你好好养伤，回去之后，给志儿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好。”

“外面很冷，我们还是回去吧。”秦月提议道。

“嗯，听你的。”何修羽的笑容很温暖，秦月沉溺在这样的温暖里，不想自拔。

二人一点一点向军营走去，因为秦月身材娇小，被何修羽裹在皮衣里就只露出了两截小腿，一路上引来了不少士兵的侧目，待走近军帐，两名守卫士兵更是惊讶得眼睛瞪得圆圆的。

何修羽目光直直地扫在目瞪口呆的二人身上，简洁地解释说：“这是本王的王妃。”

“见过王妃。”两名士兵纷纷行礼。

秦月温和地点头：“不必太拘束，跟之前一样就好。”

两名士兵傻笑了一下，在心里暗暗地说：王妃真是客气，呵呵。

进了帐子，何修羽笑得一脸和善：“阿月，今晚可以跟我一起睡了吧。”

秦月谎话张口就来：“我身上见红。”

何修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我在你心中竟是这么不堪吗？”

“呃，呵呵，”秦月干笑了两声，“没有没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就过来。”何修羽故作严肃。

“哦。”秦月老实巴交地向何修羽靠近。

“今晚一起睡，”何修羽笑容夸张，“乖~”

秦月有一种想要倒地死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