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本王体质特殊。
17 本王体质特殊。

秦月白天在花街逛得久了点,天才黑没多久,她就觉得困了,何修羽见状说:“既然累了,就早些睡吧。”

“不不不,我不累,呵呵。”不知道为什么,何修羽给了秦月一种危险的感觉,她不敢睡觉。

“哦,那就再聊一会儿吧。”何修羽面带笑意,明明就很累了还不承认。

“好。”

没过多久,秦月的眼皮子开始不受控制,何同学又好心提议:“睡吧,时候不早了。”

听到这话,困意瞬间消失了大半:“怎么睡。”

“当然是一起睡啦。”何同学的口气像是在哄小朋友。

“嗯?”秦月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戒备。虽说已经同床共枕许多次,但今天就是很怕怕,也不知道为什么。

何同学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不满,就这么不相信我么:“你夫君我还没有饥渴到那种地步。”

秦姑娘一下子放心了:“你不饥渴啊,呵呵,”转念又觉得这话不对,“你是想说你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吗?”

何同学的怒火“唰”一下上来了,这个女人怎么这般妄自菲薄!他一把横抱起秦月,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摁在了床上,秦月想要喊人,却被何修羽捂住了嘴巴:“你我是夫妻,鱼水之欢实属正常,你若是叫喊,反倒显得你堂堂右相嫡女上不得台面。”

秦月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她把何修羽的话听进去了,见对方拿开了手,她说:“你打算强上?”

何修羽摇了摇头:“我说过,会等你真正愿意,我一向说话算数。”

听了何修羽的话,秦月松了口气:“那你要干……嗯——”未等秦月说完,某人就将唇覆上了秦月的唇,温热,柔软,甘甜,掺杂着丝丝生涩,二人都没想到接吻是这么愉快而令人享受的一件事。秦月不得不羞耻地承认,在那一刻,她真的希望这个吻一直绵延下去,突然间有了地老天荒的错觉。

这个吻最终以秦月感到窒息撑不下去为结束,她真的很有几分怨念:为何我的肺活量如此小!

接吻过后,何修羽起身,背对着秦月坐在床边,秦月也坐起身来调整呼吸,两个人都很沉默。许久,秦月见对方还没有说话的意思,试探道:“睡么?”

某人的背影激灵了一下,只见他迅速起身坐到了桌前,还是以背对着秦月的姿势。

这丫怎么了,秦月有点不爽,你吻了我,好歹该说点什么啊,于是又一次问道:“你不睡觉吗?”

依然沉默,秦月腹诽:这货到底什么情况啊。她起身走向何修羽,对方听到了她靠近的脚步声,突然大喊:“你不要过来!”

秦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心里更有一种逆反心理,你不让我过来,我偏要过来。然后,某女的中二病又犯了,她快速跑到何修羽跟前,一把抓住他,嘴上还嚷着:“哈哈,让我抓到了!”

见对方纹丝不动,秦月弯下身子去看对方的脸,天哪,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简直红成了猪肝色。何同学傲娇地双手捂脸:“不要看我!”

好歹马上就是孩子的爹了,要不要这么羞涩。秦月努力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笑意:“好好好,我不看你了,咱们睡觉好不好。”话一出口,她觉得自己像只诱拐小红帽的大尾巴狼。

何同学明显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他一把甩开秦月的手:“别勾引我!”

秦姑娘表示,她坚决不爆粗。懒得鸟那傲娇货,她悠哉悠哉睡觉去。

毕竟刚刚失掉的可是初吻,秦月一时半会儿还真睡不着,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闭着眼,脑海中浮现出了某人猪肝色的脸,她想笑,但是又怕某人生气。

半晌,她听见何修羽说:“我今晚可能会发烧。”

她觉得莫名其妙,有人可以预感到自己会发烧么:“为什么?”

“因为,呃,因为……”

她受不了某人这副含蓄状:“能不这么含蓄么。”

某人愤愤地瞪了她一眼:“本王体质特殊,不适合与女子亲近。”

“哈哈哈,体质特殊?”秦月笑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肚子,真是一朵奇葩。

何修羽一脸便秘似的尴尬:“别笑了。”

“那你是怎么跟侧妃有的孩子,她是怎么服侍你的?”秦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人家是不好意思说出“接吻”这个词语嘛,秦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愚钝。

“我只是不能跟女人接吻罢了。”瞪了秦月一眼。

“哦,这样啊,”秦月想了想,“跟女人接吻就会发烧。”简直就是来自星星的都教授嘛,邪念又一次冒了出来,“那跟男人呢,会不会……嗯?”

“秦月!”某人怒了。

“人家只是大胆猜测一下嘛。”一脸诚恳地搓衣角。

看着秦月诚恳的样子,某人心软了:“想来是会的。”

“啊?你试过?”八卦之光从秦姑娘的脸上冉冉升起。

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就是个错误,何修羽压抑了怒火:“小时候与皇兄同吃一碗羹,涎水接触,我也发了烧。”

“哦,明白了。”秦月懂了,看来这是个货真价实的都教授啊,考虑到这一点,心中有一点点愧疚,“对不起哦,害你发烧了。”

“没关系,”某人很大度,“你照顾我就是了。”

秦月十分义不容辞:“嗯,我会对你负责的。”

想到何修羽半夜会发烧,所以秦月想睡得轻一点,无奈白天确实有点累,等她想到这一点惊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她伸手摸了摸何修羽的额头,温度正常,暗暗松了口气,正欲收回手,某人却闭着眼握住了她的手说:“没有发烧,秦月,你逃不掉了。”

秦月当然知道何修羽的意思,她是第一个与他接吻不会害他发烧的女人,地位当然独特了。不过这一份独特,应该是属于原主的吧。

自从接吻以后,秦月跟何修羽的相处就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何修羽隔三差五就会来看她,给她带一些有趣的书或是花花草草什么的。而秦月,也开始认真地跟阿冬学煲汤,何修羽每日在书房处理公文时都能喝到她亲手煲的汤。小日子过得温暖和谐,秦月几乎忘了王习鸢这么个存在。

算来,侧妃已怀胎八个月了。

这天夜里,何修羽睡在秦月的屋子。大半夜突如其来的一阵敲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二人,何修羽迅速披上衣服去开门,不忘体贴地对秦月说:“你先睡,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秦月心里暖暖甜甜的。

门一开,何修羽认出眼前的丫头是王习鸢院里的,便问:“发生了什么。”

那丫头对何修羽耳语了几句,就听何修羽说:“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本王这就过去。”

似乎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秦月自然睡不着了,早已起身点灯坐在床边。何修羽的脸色很不好看,声音沉沉的:“侧妃院子里发生了些事情,你赶快穿好衣服随本王去看看。”

秦月想自己好歹是这王府的正妃,随何修羽去侧妃院里看看发生了什么也是应该的,只是何修羽的那句“本王”,着实让她觉得刺耳了。快速穿好衣服简单束好头发,她便随着何修羽快步走向王习鸢院里。

刚一进院子,秦月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阿兰的脸上扑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嘴角还有一些干硬的红色染料,她的前额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了,好像破了一个不小的窟窿,鲜红的血液不断地往外淌着。秦月被吓坏了,也被急疯了,她不顾形象声音颤抖着对陪自己一同来王习鸢院子的阿竹喊道:“快!快去叫阿春,快!”话一说完,眼泪已经汹涌而出。她转向身边的何修羽,想让他去找郎中,可是何修羽已经走开了。望向何修羽走去的方向:王习鸢正大着肚子脸色惨白地坐在软榻上,一张美面哭得梨花带雨,看见何修羽走向自己,虚弱地唤着:“王爷,王爷——”何修羽转身对身边的丫头吩咐道:“去叫沈先生。”这沈先生秦月听秦辘说过,医术精湛,各方面皆通,有一身傲骨,不愿入太医院,而在军营里当军医,颇受尊崇。

秦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后悔只带了阿竹一个丫头来这院里,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她连个依靠都没有。

何修羽问王习鸢:“发生了什么。”

王习鸢的贴身大丫头阿紫见她已泣不成声,故而朝何修羽“嘭”地一声跪下去。流着泪说道:“王妃她……”扭头看了看秦月,“王妃她明知侧妃已怀胎八月,受不得惊吓,却派她院里的阿兰来咱们院里扮鬼吓唬侧妃,侧妃听见门外有响动,好意不想惊动奴婢们睡眠,故亲自起身探看,不想这阿兰妆扮可怖,吓得侧妃急忙后退,被门槛绊倒,摔在地上。”

躺在软榻上的王习鸢听了阿紫的一番叙述愈发楚楚可怜,何修羽握着她的手温和地说:“没事的。”

秦月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掉在了一个黑洞洞的大坑里:是了,宫斗宅斗里的苦情桥段,被我遇上了。

阿竹聪明,看着那样的场面,心知情况不妙,所以把春夏秋冬都叫来了。秦月看到她们来了,赶忙跟阿春说:“快看看阿兰。”再一抬眼,对上的是何修羽盛满怒意的眼眸,心中无限苍凉,原本已经哭得通红的眼眸,此刻恢复了明澈。

何修羽对着秦月怒喝:“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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