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来寡不敌众,痴恋正旭如文漫,哪里又肯置心爱之人于不顾,何况一切祸因皆出于她,她又怎能无动于衷?
结果文漫独自一人找到俊皓,向他妥协,结果的结果是,正旭平安无事,文漫身怀六甲……
青春年少、前途无量的少女,面对这样的事,自己无论如何是扛不过来的,无奈之下,只能知会正旭。
正旭大好人,岂会置之不管,深深自责之余决定全力负责。
他们经过商讨,三十六计决定来个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把孩子拿掉,可是,被我发现而且产生误会,酿成后来的大错。
如果当初……可是人生只有结果,没有如果。这一切怨谁?这是命!
“我故事讲完了,女主角是你啊,小姐!你怎么这样淡漠,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事不关己啊?”阿应抓狂状。
我说:“谢谢你让我了解真相,但是故事的重提不是为了让我悔恨的,而是为了让我打开心结,让我内心得到解脱的。
一个人心里没有纠结,没有了怨恨,多轻松啊,生活就该这样的。
以前是我咎由自取,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哪怕一切是真的又如何,总有时过境迁,归于平淡的时候,我们又何必为了旧的悲伤浪费新的眼泪呢!”
我笑着,但笑得有些难看,我说:“阿应啊,很多时候我们是作茧自缚,其实放下便是快乐,想通了什么烦恼便都不会有了……”
那天我莫名其妙的说了一通阿应听不懂的话,他担心的看着我说:“月溶,你不会看破红尘,生无所恋,想到最近的佛学院修渡成佛了吧?”
当时我也不知我想通了什么,可心里就是空得愉快,后来靳爷爷让我明白了,在佛法里那叫空性——唯一不变的真理。
……
第二天我去正旭的住处找他,想把钱还给他。到了门口,我犹豫了下,还是敲了门,开门的是文漫,这是我预料不到的。
文漫惊喜地叫道:“月溶,是你!太好了,快进来吧,我和正旭准备煮火锅吃呢,人多热闹!”
正旭听到是我便从厨房出来,一脸惊喜笑容,系着围裙,活生生一个憨厚老实的家庭煮夫形象,他们小日子过得还挺幸福的,让我羡慕煞了!
正旭笑着说:“月溶,你坐会儿,一起吃饭,马上就好。”说完便进了厨房继续忙活,生怕我会说出拒绝的话似的。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文漫边拾掇着沙发桌子上的报纸、杂志边说:“你别笑话,家里有点乱。”
文漫一副自己家一样,我不清楚她是喧宾夺主,还是以经成了女主人。我不语只笑,她感觉有些无趣,便进到厨房,说:“正旭,咱们得快点,月溶难得来一次,我们不能让人家久等啊……”
当我知道真相后,我认识到文漫今非昔比,不再是以前那个纯真的女孩了,她多了不少心眼。很明显她喜欢正旭,她害怕失去正旭,所以上次碰面才对我撒谎,想让我知难而退。
我受不了文漫的含沙射影、意有所指,言语间似乎刻意向我说明什么,我悄悄地把钱放在矮桌上离开了这布局让我喜欢的公寓。
到了楼下,成功地被正旭追到,他抓住我的手把钱塞进我手里,说:“月溶,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有必要和我划分得那样清楚吗?”
我笑了,那笑容天真无邪,成功地把正旭怔住了,我说:“正旭,我不恨你,只是我赶着要上班,你能送我吗?可是你们的火锅……”
“你等我,我上去拿钥匙。”
……
我摩挲着手里装着钱的纸袋,静静的看着专心开车的正旭好久之后,说:“正旭,你说过我们是亲人,这话还算数吗?”
正旭一怔,侧过头看着我,他眼里燃起了火焰,他唤我的名字:“月溶。”
我笑说:“我们一直是亲人,将来也会是,一直你就像哥哥一样照顾着我,而我却任性着从来不肯叫你一声哥。请你原谅我的任性,你现在还认我这个妹妹吗?”
我看到正旭眼里的火焰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惆怅,我感觉自己很残忍。他淡淡地说:“当然。”之后我们便一直没有说话。
等到我下车,正旭才笑着淡淡的说:“月溶,祝你幸福!”
当时的正旭表情和语气很淡,洒脱得让我怀疑阿应描述的正旭是否真实存在过。
我们之间存在的天堑,无法逾越……
我把钱偷偷的放在正旭的车里,欠他的终究要还,后来我们再次遇见了也没提这事。
……
自从靳隋离开后,我和靳炜就没见过面,也没发过短信,像他这样的人事情太多,岂是我这种凡人可以理解的。
这天晚上靳炜再次出现在底楼酒吧,依旧是我陪他喝酒聊天。
第一次,他和我提起他公司的事情,果真最近他因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但我始终无法把“焦头烂额”四个字和他联系在一起,因为他早已修炼成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境界。
靳炜说靳氏企业遇到非常强大的对手,公司被抢了几笔大生意,好在靳氏企业根基稳固,财源丰厚,造成的影响无足轻重,但是长期以往,对公司的发展会造成不良影响。最棘手的是不知道对手的深浅,在国内根本找不到任何这样的对手公司。
靳炜看起来有烦心事,像他这般风轻云淡、宠辱不惊的人物毕竟也是凡人,也有感情外现的时候,但我认为公司的事决对不足以是构成他烦恼的根源。
凌晨一点下班,在靳炜的车上,靳炜一直不说话,也不开车,只抽烟,一支烟抽到一半便掐灭了,他淡淡的说:“走吧。”说着便倾过身为我系安全带,脸上触到一股暖暖的呼吸,我心跳加速,一阵紧张。
每次靳炜为我系安全带的时候我都不争气的一阵紧张,可这次他没有如往常一样马上离开,他的吻温柔细心,他跟我说:“月溶,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