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们都醉了
第四章 我们都醉了

今天的服务很轻松,只是偶尔为他们斟酒,我看夫妻俩喝了会酒又开始唱起歌来,便走出包厢。

暄仪负责的包厢和我的相邻,里边不断的传出喧哗声,似乎玩得很high。

这时,出来一个男士,对我旁边的少爷招呼说:“再给我们两打啤酒,两支波本威士忌,两杯鸡尾酒——玛格丽特的,然后两支高卢香梹。”

男士说完便进去了,不过我感觉他有些面熟。我正担心着暄仪,心想正好进去探探。我和那少爷经常碰面,倒也混得熟了,我从他手上端过酒混了进去。

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在起哄,几个女的各自坐着,之前那个叫酒的男士在沙发上慵懒的靠着,还有一男一女靠的比较紧,举止亲密。

这两个人我得特别介绍一下,因为我和暄仪不仅认识他们,还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种。

男的是葴易然,和暄仪有道不明白,理不清楚的感情。女的是靳云昕,女的喜欢男的,女的找过暄仪多次麻烦,我和暄仪初识那次就是从她本尊的手下救出暄仪的。之后打过几次交道,梁子算是结下了。

“呜哇,果真辣妹,哥喜欢得很呢,真是爽快!”

“哥就喜欢这种贱的,酒多的是,继续,再来!”

“靳二少请客,不尽兴喝,便宜了人家不是。”

……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暄仪灌酒,而暄仪也来者不拒。这一点也不像暄仪的风格,她怎么会这样任这群人摆布呢?

原来之前那点酒的男的是靳二少,做我们这个的就是这样,如果不知道谁买单,就要从客人的行为、言语中弄清楚,好处理客人飞单现象,这叫先知先觉。

我把酒水摆到桌子上,靳云昕挑衅的看着我,命令道:“全打开了!”跷着的脚差点触到我的鼻子

靳云昕指了指正喝得起劲的暄仪,看着我说:“二哥,这女人帮着那个贱女人欺负我好多次了,像个女打手似的,妹妹我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被这种人骑在头上,咱们靳家面子可丢大了。这个面子,你得替靳家讨回啊。”

好个狡诈的女人,靳家面子多大啊!个人的事,现在变成家族的事。她平时喜欢欺负暄仪,我在的时候却讨不了好处,现在还懂得借力。

话说,这靳云昕是靳家大小姐,和二少是一个德行。平时趾高气扬,不学无术,干的坏事罄竹难书。

靳家财富在本市财富排行稳居首位,不仅如此,最难能可贵的是,靳家世代都非常注重教养,后代个个学识渊博,注重修养。因此有“和靳家人交流如沐浴春风,心情舒畅”这样的佳话。此外,靳家名下靳氏集团拥有被世人传颂的企业文化,培养的企业高管数不胜数,做的慈善事业更是有口皆碑。我想这正是靳氏集团可以四代屹立不败的原因所在吧。

一切对靳氏的了解都是那次我顶撞了靳二少之后,暄仪给我补的课。听说靳二少刚从国外回来,不过本性从未改变过,名声在外。所以靳二少和靳大小姐一样是靳氏家族中的另类、失败品。

听完靳云昕的话,靳隋什么也没说,端起一杯我刚斟好的威士忌。仍旧懒散状,甚至懒得往我身上瞟一眼,自顾自的品酒。

这时,又进来一个美女,也是我和暄仪的冤家死对头——葴易然的宝贝妹妹,叫葴佩。一般情况下,她和靳云昕是形影不离,经常出来作威作福的。

葴佩进来便给靳隋一个香吻,之后端起一杯鸡尾酒喝了一小口,靠着靳隋嗲声嗲气的说,靳:“你胃不好,少喝点酒哦。”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前怎么没发现葴大小姐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真是人不可貌相。

葴佩今天果真变身成了温柔、善良、悲天悯人的天使了。继而又看着暄仪同情的对靳云昕说:“昕,看暄仪醉得很厉害的样子,就放过她吧!”

靳云昕不以为然,搂着葴易然的脖子亲了一下,说:“然,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们开始正式交往的日子,那女的答应再喝两打啤酒来祝福我们的。你不准心疼人家哦!”

天,暄仪这傻瓜,我看她现在已经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还来两打啤酒,那不是要她命吗?姓葴的不是人!难道他对暄仪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我狠狠瞪了葴易然一眼,走向围着的人群,很不优雅的拉开两个男的。夺过暄仪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说:“暄仪,你不要命了,为这种人你值得吗?”

暄仪的脖子软若无骨,头放在上面不停的晃,她吃力的抬起头看着我笑了笑,说:“月溶,来,我们一起喝,呵呵,都是两只伤心的、没人疼的可怜虫!”

“暄仪,你是大傻瓜,给我起来,为这种人不值得的!”

“呵呵,月溶,不行啊!我答应人家的,你知道,我最守信用了,可不像他一样是个大骗子。”暄仪说着,指了指葴易然,又无力的放下手来,举起杯子要继续喝。

我立刻抢过暄仪的酒杯,气愤的说:“暄仪!你敢再喝一口试试,快跟我回家!”

暄仪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悲伤,没心没肺的笑,说:“月溶,你不要管我。你不也跟我半斤八两吗?傻傻的等着人家正旭,自己一直耿耿于怀,还不许人提。”

“哈哈,还有比我傻的,你们知道吗,我的好朋友月溶才是个痴情种……”

暄仪确实醉得不轻,开始口不择言了。我立刻止住她说:“你给我闭嘴!”

我夺过暄仪的杯子,一饮而尽。

我走过去,拿起葴易然前面桌子上打开的啤酒瓶开始牛饮。

我狠狠的看着葴易然,说:“不是要喝完这些酒吗?你要是有种就让我来替她喝!”

葴易然淡淡的说:“我没意见。”然后侧过头对靳隋说:“靳,你还记得这丫头吧?就上次弄得你很不爽的那个。”

靳隋浓眉上挑,没心没肺的笑,说:“忘都忘不掉,谁让她长得那么好认!”

都说世上有两种人最好认,一种人是特别漂亮的,另一种人是对不起观众的。我自认我和漂亮沾不上边,自然知道他不是在夸我。

我也不理他对我的相貌攻击,拿起一瓶酒又喝了起来。

“哇!果然牛人。”

“好,快喝,爽快!”

“说得好听,不要让人失望啊!”

……

我酒量一向很好,长时间被迫练成的。一口气喝了一打,越喝心里越难过,也不知道难过什么。老曹说:“何以解忧,惟有杜康。”但我认为“借酒消愁,愁更愁”才是真理。

他们看我仍旧没有醉意,就来更过分的,索性将什么威士忌,鸡尾酒,香槟都混到啤酒里给我喝。我自己感觉喝得痛快,也就来者不拒。

渐渐的我醉了,开始说些黑的白的,有的没的,自个儿云里雾里都不知说了些什么。

“呵呵,你们别听暄仪胡说,谁说我没人疼了,正旭可疼我了,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一群人不再给我灌酒,都怔怔的看着我,而我自己却停不下来,不断地自斟自饮,嘴里还说着胡话。

那天我究竟说了些什么我忘记了,不过无意识中我感觉靳隋一直盯着我看,那冷冽的眼神很让我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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