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回家

再告知真相之后的第三天，学校突然出现了许多的治安车，周二的凌晨四点，宿舍周围布满了治安，把在厕所的瘾君子抓捕在案。 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顺藤摸瓜，把学校的所有瘾君子都清理了一遍，甚至把校外的一个在行医掩盖下的诊所黑窝点端掉。狡兔三窟，只可惜断掉了再往下查的线索，不过学校至少要比以前安全些。

当下之后，学校议论纷纷，被抓后的学生毫无例外，给予了卷铺盖走人的决定。 这一次之后，秦哥或许能清静点了，接下来的事情，安心学习才是，至少该干嘛就干嘛去。

平凡如此，时光依然如此，再过些日子，就是秦哥的生日了，回望过去，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地快，快得来不及看清周围所发生的一切。记忆里有他们似乎已经足够，不用再为了所谓的事情再烦恼什么。

秦哥觉得好像还缺少些什么，一个十八岁的到来，意味着成年的开始，意味着迎接新生的开始，意味着告别似乎那么无忧无虑的开始。

其实很简单，就是彼此，相望，相守。在校园没有太多的奢望，但是会让每一天过得精彩，让每一天都有意义。不知道，在此时的秦哥是否还会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因为在成长的开始，慢慢地会有了变化。就好比一颗树苗的成长，如果有人修剪，有障碍的遮拦，往往会在树上呈现出它的成长痕迹。

其实在那一天的来临不是最重要的，对于秦哥而言，迎接成年礼之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岁月的磨砺慢慢地让秦哥明白父母的不易，其实吵吵闹闹，夫妻之事，床头打架床尾和，很是正常不过了。再加上近年来随着秦哥的长大，父母的行为也和气些，秦哥自然久了，也会有想家的时候。

倒不如提前回一趟家，看看也好，八月中秋为周五，又是月尾，所以有三天的放假，回一趟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和雨萱一块儿在车站等车，然后各自往自己的车子走去，等离开时，秦哥却又不舍地说道：“雨萱，记得后天早点回校哦。”

雨萱莞尔一笑，“你啊，难得回家一趟，这才要回去却让我早点返校，什么意思啊，你？”

“我怕太想你，嘿嘿！”秦哥傻笑着说道。

“想你个大头鬼，没正经的，好好地呆在家三天，晚上再回校也没关系的。”雨萱说完，车子已经开动了。

当你离去，却又不舍；当你在身旁，我却如常。

回家的路不远，就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的，可是在半路上，车子抛锚，修了半个小时，心里却显得格外的着急，秦哥急切想回家的感觉，此时却不知道如何表达。望着眼前，青山漫漫，绿水长流，车上的乘客歇息着，大多是回家过节的节奏。孤的感觉，原来是那样的，回家真好。

许久，车子终于到家了，秦哥还没进门，就看到老妈在里头忙碌的身影，没有老爸的抽烟咳嗽的声音，猜着他还在外头忙事，还没有回来。走了进去，把书包放下，正要叫她，她却反身过来说道，“你回来了，坐着，等会吃饭。”

“哦，爸还没回来吗？”秦哥问道。

秦哥的母亲看了看窗外说道，“快回来了，就一会。”

这一幕让秦哥记起了暑假去仙人洞旅游时的一幕，那里有一望夫石，这眼前的不正是一副社会生活的现实么。秦哥似乎注意到，在时光之下，什么都开始有了变化，这份和祥是多久希望的一种心情，可如今静下来了，秦哥的心里反倒不安了。

都说，这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开始任命，而男人开始了维持家庭牢固。到了四十来岁的人，都会这样想。在农村都有一个事实，那就是总喜欢把自己的梦想寄托给下一代，而下一代却开始了自己的另外的梦想，没有完成，于是又开始寄托在后代身上。于是这样一种寄托，总称为了破灭的梦幻，总也没有实现。于是农民始终为农民，一代又一代，只有那些有远见的农民开始突破传统，努力从自己的身上突破，最终才会有了变化，有了发家致富，有了大小康的生活。

“在学校过得好吗？是不是吃得太少了，怎么瘦了那么多。”他母亲问道。

以前在家里总是嫌这话很烦，不过此时听一句却觉得温暖。

有一种现象叫做边际效应，很多时候，就是那样，吃第一个苹果的时候觉得很好吃，可是每多一个，似乎效果就越不如从前。问候本来就是一件美事，可是听多了，反而觉得很烦。

吃了晚饭，一家人算是有了一个团聚，中秋佳节，望月吃饼，谈天说地。

第二日，秦哥如常地帮助做家务，可是也没啥事情可以忙碌的，秋收已过，四野肃静，早晨的阳光熹微，河畔的小树林，一排排的，在雾雨朦胧之下，显得格外迷人。想起了儿时玩耍的地方，只是不知道童伴是否都还在，或者都还有那样的心情，于是朝那边走了走。

才到河边，却看见一乞丐模样的穿着破烂的年轻人，在垃圾堆里寻找着什么。秦哥远远地观察者，此时村中一老人说道，“那是一个疯子，别太接近了。”

“他伤过人吗？”秦哥看着他，却见他不动了，觉得奇怪，难道他听得懂？

“没有的事，在村里半年了，没有偷窃伤人的事情，不过，还是别接太近，说不定，他身上染有什么病，或许也不知道的。”老人拄着拐杖，却远远地走开了。

老人还是想儿时见到的一样，慈祥，只是行动比以前更加慢了，难道这就是时光的原因吗？

“你好。”秦哥走近了，问他说道。

他看了看左右，似乎在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话似的。过一会确定了旁边没人，才低头微笑着，那头发虽然很久没有剪了，留的很长，但是却好像有用手指梳过的痕迹，没有打结。

衣服大多是垃圾堆里捡的，冬季快要来临，他看样子，是在准备过冬的衣物了。

蟑螂的生命力很强，原因是他们每天都是脏乱的地方居住；而疯癫夹半的乞丐，每天以酸臭腐蚀的东西为食物，自然也有了超人一般的免疫力。

从一个微笑，或者看出来的是，他并不是智障儿。

“书，书。”

秦哥刚想走，那人突然说道这几个字。转身一看，原来他在垃圾堆里捡到了哪家已经撕破了的旧书。看着他捡起，用手摸了摸，把灰尘拍掉。

秦哥觉得很可惜，和这样被认为疯癫乞丐的人最难沟通的就是，几乎没有沟通话语。只能观察，不能沟通，倒不如走了，看看风景的好。

前边的柳林近了看，却有几个小孩在放牛，看着他们却先到了儿时。

“秦哥？”

一个声音传了出来，秦哥一看，原来是罗建，“健健，好久不见，越来越壮了。”

“秦哥，快别说这话了，你在县城读书，我就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了。”健健说道。

“这个不是你小时候课堂里经常还唠叨的话吗？”秦哥拍着他厚实的肩膀说道，“怎么，梦想实现了，却不高兴了？”

罗建傻笑着，“秦哥的记忆还是那么的好，对了，你怎么还来这里散步？”

“怎么，只准你来田地里干活，不准我来这里散步？”秦哥说道。

“恐怕不是三不这么简单吧，是记起某个人来了吧。”罗建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