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带血的玻璃

秦哥所在的二十班是学校五个班里的重中之重，为了初升高的顺利，曾阳阳最后也顺利地到了二十班。上次那场乒乓球，这也让这俩人相互认识了不少。可是在这样的班上的人也并非个个拼命的学习，能够让人记忆深刻的学生基本就是两种：一种是学习成绩特别优异的；一种是经常旷课闹事情的。

接近初三了，学校尤其抓得紧。学校有什么新闻总会是很快的传播，原因是实在除了学习也就好像没有什么好娱乐的。

“你听说了嘛？昨夜围墙的玻璃又留下血迹了。”宿舍的聊天实在无聊，什么不好说的，说这些玩意儿，莫非是撞鬼了？那么高的围墙又有那么深的玻璃棘，恐怕连夜猫也爬不上去。

喜欢聊这些喜欢窝着看小说的，总把那些什么故事情节里的想象带进去的。

这天课上，班主任抓狂了，“听说我们班上有人经常爬墙外出上网，是爷们的给我站出来。”

“王希是不是你？”

“冤枉啊！”一脸无辜。

“那怎么听说你晚上常常半夜出寝室的。”这书呆子就为了加班看书，经常在厕所里蹲着，一蹲就是两三个小时，实在是常人无法想象，只有偶尔半夜上厕所的人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蹲。

“老师我......”王希话卡住了。

“老实说，哪些人经常夜溜出去？自己招来，难道你们要一楼的馄饨班几根油条来指出么”那些人心里不知道咒了多少遍“母夜叉”。

学校的教育是等级化的，越是差生，教室往往越朝下，越靠左，而且其它的学校待遇也总是排列在后头。就连在教室里的位置，还有老师的关照程度也是如此。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差生越差，优胜越优的原因之一吧。

秦哥有时候想笑，因为自己总是能在学校最好的礼遇行列；有时候想哭，因为这样的教育与韩寒作品里那句话穿着棉袄洗澡又有什么区别呢？教育如此，社会亦如此，这种场面又何时能够真正改变呢？

“你们几个，给我出来！”其余的复习功课。

这节课估计又泡汤了，可是怎么能把秦哥也包括在里面呢？这母夜叉，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肯放过一个。哎，人长得美，可是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呢。

一个个都跟囚犯似的，罚站着在走廊，一个个审问，拷打。

“杨祐，你说有谁，只要 说出一个就可不用罚站了。” 柿子拿软的捏，杨祐是个胆小鬼，别说爬墙了，一千米的体育测试每次都是最后一名。

“秦明，你来，当班长的带头。”那眼睛里带着的凶实在逼人，难道是要连着以前账一起算不成？秦哥心想，自己自然不能说是谁，只能说谁可能不是。

“老师，有几次我看到王希了。”王希两腿发抖。

“不是他，他一直在厕所看书。”惹得旁边的一排都笑了起来。

“严肃点！”

“还有，杨祐，他总是到学校小卖部买方便面看球赛，所以很晚才归寝室。”

秦哥，对于班上的情况算是了解的，不过对于这种在小卖部心急如焚地看电视的却有点不解。

人们宁愿去关心一个蹩脚电影演员的吃喝拉撒和鸡毛蒜皮，而不愿了解一个普通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愿意看怪兽一样的人在球场上为了一个篮球抢来抢去，却不愿意关心他自己的生活。

“好你个杨祐，小卖部都快让你吃光了。”说着就要往杨祐身上打，杨祐紧闭着眼，可手落半空，又停了下来。

其实班主任总是如此，其实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或许也让那些爬墙的摸透了这种心理。

“你们说出来，只要招出一人，就可以少站一个钟头，招出全部，就可以不罚站。”也不知这些铁打兄弟会不会因为这“囚徒困境”出卖对方。

“正值中午，都说海拔越高，温度越低，可明明在顶楼呢，怎么就这么晒。”秦哥闲得有点不耐烦，又不是自己，倒是还受这份罪了。

结果很让人吃惊的是，这几个平日里很是铁的哥们都出卖了对方。

“你们就是一群混球，你们对得起自己的父母吗......”其实往往骂你却是爱你，关心你。那么高的墙，而且上面的玻璃片若是刺到关键部位后果将是多么的严重。

“你们几个，给我去冲厕所！每个人五桶水。”这次估计是真的发狂了。

“啊，不是不罚了吗？”几个爬墙的张大了嘴。

“啊什么呀，只是不罚站，可没说过不罚冲厕所。”

王希窃喜，秦哥终于松了一口气，只可惜这白白的脖子晒得通红。

在这一次的事件中秦哥开始了解到，作为二十班这样一个让人脑疼的班级的班主任是非常的不容易。因为这跟班级里大多数成绩优秀，即使有成绩不好的，那原因是把心思花费到了其他的地方。智商很高，可是做出来的事情也就很耗费脑细胞，一旦有什么问题，处理的时候不用一点方法，估计很难行通。倘若是一个男性班主任，脾气再暴一点，估计使用残酷的体罚的可能姓要大很多。

“秦哥。”丫头探着头在门边悄悄地喊了一声，然后做了一个鬼脸。

秦哥用手打了一个v字，丫头才又把头伸了进去。

曾阳阳在后面看到后，为秦哥高兴，不过同时，也觉察到秦哥和丫头的关系，似乎不像秦哥跟她解释的那样，只是普通朋友。不过似乎她还是相信他的，毕竟平时也没看到他们怎么样，只不过说话的时候喜欢拌嘴。而且在曾阳阳的思想里，其实优秀的男孩身边有女孩的追求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件，如果太过于在意，往往是一种自讨苦吃。

一个女孩的胸襟往往决定了她的幸福程度，女孩的胸襟注重于怎么想，而男孩的胸襟更注重于怎么做。倘若两者的结合，其实就是最佳的匹配。不过如果仅仅是一方做到的话，结果很难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