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变形计

朋友，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伙伴；知己，人生中值得珍惜的伴侣；马友，只不过是

儿时因为一个偶然，而结下来的朋友。

黄佳丽三姐妹把秦哥揍得鼻青脸肿，当班长的，不能没有气度，所谓好男不跟女

斗，好女专和男斗。所以只好绅士一点，让着她们罢，才能收个场。

要选投降的对象，那也得是黄佳丽这样的校花级，这叫做把损失减小到最低程度

。

“美女，你们旧饶了我吧，笑话不是我说的，我说的是校花才是。”秦哥抱住了

黄佳丽的腿倾诉着。

“无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雷晓宇说道。

秦哥明白现在只能破罐子破摔，装出一副君子相，以后见着了她们估计也不好说

话，不如脸皮再厚点。

人自贱则无敌，帅哥自贱则天下无敌。秦哥心里一个怪异的声音说道：“就让我

变成自贱而天下无敌的虫子吧！哈哈哈哈！”

黄佳丽本是娇惯泼辣惯了的，此时却羞红着脸，一动不动地看着裙子下的班长秦

哥。李霞在一旁作花痴状，多么希望抱着是她自己的腿。

秦哥抱着她修长的腿，朝上面一看，竟然看到了她的裙底......

“呃？”两眼冒星星。

“变态！”黄佳丽双手使劲的推着秦哥的脸，“放开我的腿！”

回音在两边的山峰间回荡，两个手掌印，已经深深地印在了秦哥白皙的脸上。

“啊！”原来做个混蛋被打的感觉可以这么好，秦哥飞了出去，脑际划过的都是

她的脸孔。

“佳丽，你的鞋！”秦哥把怀里抱着的靴子递上去说道。

“混蛋！”黄佳丽跑过来，一把抓过靴子穿上。

“原来女孩的靴子是香的！”秦哥傻傻地说道。

“变态狂！”雷晓宇骂道。

“难道你的靴子不是香的？说来也是，越是漂亮的，穿过的鞋子越香！”秦哥故

意打趣道。

“你，无赖！”雷晓宇跑到李霞身边说道。

“我看李霞的鞋子也比你的香，要不你脱下来自己闻闻？”

“啪啪！”秦哥竟然遭打了！

入流分为三等：上流，中流，下流。可是逻辑上入流总比不入流的好，可现实却

是，下流比不入流还惨。

“我是下流的人吗？不我还不入流呢，要不什么叫做水朝下流，人往上走。”秦

哥心里想着。要上流，就得先入流。

黄佳丽看着秦哥的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的地方

必有可爱的地方。

“我说秦哥，在学校看你一本正经的，所以大家猜选你当班长，可是你今天的表

现让我们太失望了！”黄佳丽的话吐出来，一脸的严肃。

秦哥恢复过神来，“怎么啦，刚才发生什么？”

三人看着秦哥的表现胎位诡异，好像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样，难道有病？

秦哥很有礼貌地说道，“刚才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愿意为你

们做一切的事情。”

“丽姐，班长是不是被你打坏脑子了，怎么突然变了？”李霞说道。

“是啊，丽姐，肿么办，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怎么个神经病似的。”雷晓宇也

吃惊的望着秦哥。

原来女孩都喜欢有点坏坏的男孩，刚才秦哥变正经了，结果还不收欢迎了。就好

像一杯白开水，本来就应该是无色无味的，很少能够吸引人，可是你放点柠檬或者各

色的鸡尾酒进去的话，色泽和口感的变化会大大的有吸引力。

“哎，太没意思了，班长又回来了！”三人边走边抱怨道。

秦哥走在她们的后面一话不说，只管闷葫芦而架子上挂着，心里却暗自发笑：“

实验挑战成功。”

秦哥他妈年轻时是镇上少有的富家小姐，是的。这也就和秦明的家教息息相关了

，读的书并不少，在秦明的记忆里一直保存着母亲对自己的温暖关怀。可由于近来为

家务操劳、琐事碎心，而秦明也很是懂事，也就渐渐少了嘘寒问暖，男孩要穷养嘛。

不过有一件事情——不能和猪朋狗友在一块，他母亲一直会训斥几句。尽管他那穷鬼

老爸从未说过他，但是每当老妈的训斥开始时，就沉默，这是打父亲的习惯。

秦明刚走到门口不远，秦明她老妈就问了：“刚才和你走在一块的是谁啊？”

“是我同学！”秦哥弱弱地回答道。

“吃饭了，洗个手吧。”母亲不想追究什么，很明白，眼前这个秦明慢慢长大了，

虽然很少说话，和他父亲有点像，但是从小到大的许多行为没有什么特别让她担心的

，除了胆大。所以只是在这些事情上让这个苦命的孩子快快长大。

什么人交什么朋友，母亲娘家的那种富贵的心态从未因为这苦日子有所减损，反

而愈发强烈，恨不得自己的儿子一夜之间长大成人，各种本领素质都集于一身，然后

带自己脱离这个苦命的境遇。

“吃完了。”秦明转身正准备收拾一下。

“你别管，这些事情你以后别做了。”这时母亲向他说道。

秦明疑惑，打三岁半教会他洗碗筷，可这样的话是从来没有过听的，今天这

是......秦明正疑惑。

母亲说道：“好好学习，早点休息。”

这不是才初中么，又不是高考，于是秦明道：“没事，今天没作业。”正准备去

喂猪。

“养你是为了喂猪放牛的吗？”母亲终于发怒了，很少的，只有在他很小时候被

邻家的那些大孩子带着去做坏事时才会这样发怒的。

那声音里还有着一丝悲凉，在那九月傍晚的阴凉下显得更加明晰。这是怎么啦？

秦明很是疑惑，难道家里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心里嘀咕着，慢慢走向房间，坐在那爷

辈留下的古朴书桌前发呆。心里难过、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正为了借学费的事情发愁，走过几家亲戚都没能借到，家里的收入紧靠着那

些地里的苗儿，微薄传伤呐。又到了去外公家的时候了，这往往是母亲心里疼痛的时

候，搁不下面子也要去呀。外公家虽然不如从前了，但是还是能支得起的。是女儿，

又是外孙的，借了几次，每到开学，没等母亲张口，就把前准备好了。可怜天下父母

心呐。外公脾气是很暴躁，但是爱女儿的心情却从没有过改变。而外公有两儿两女，

其中最疼秦明的母亲。所以每每有多么不忍，也只能那样了。

油米柴盐酱醋茶，都是必须的，而读书的开支就占去大半。作为秦明的母亲，自

从嫁到他家，再没有过打扮，从没有过给自己添一件新衣服的想法。顶多也就是在心

里打个转，却给老爸和他添衣。

岁月无情似刀割，只恨桥头不恨哥。这或许是母亲对时间的读法。当年放弃初中

毕业后去深造，上高中。在她们那个年代——70年代的时候能上完初中的特别少，若

是念完高中或中专，工作会很不错。每次赶集的时候母亲碰到以前的几个同学，心里

就咬牙。原因是连比她成绩差条件差的同学如今都分配到信用社工作了，也不用向她

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再到一块时，很是不自然，即使她小时候的朋友不会在乎什

么。当年母亲是有机会让她再深造，可没想就爱上这穷鬼老爸，而且还私奔，别说再

培她读书，就是嫁妆也少了不少。

都说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自打秦明出生以来就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可是

在这个穷窝窝的山里头，没有其他的出路，只能让他好好上学，希望将来一日有好前

程，脱离苦海。父亲那砸锅卖铁的心，或许也是为了补偿自己未能给予自己妻子的一

份缺憾吧。

“人之初，性本善。”三字经里头的事情的确没能让秦明忘了，不过时代正在变

化，时光也没有慢下，父母一开始的想法都是那样自然，也和其他优越家庭一样，像

盆景般的保护与培育。但是现实中却往往伤透大人的心。

秦明没有像母亲设想的，一定好好读书，只是知道当他考了第一名时她会笑。就

这么简单。

读者你或许会鄙夷现在的秦明，没有崇高的志向与理想，就是一个放牛娃的样儿

。但人世间的许多东西就是那样，越是朴素的东西越是力量的源泉。现代社会越来越

浮华与躁动，很少再有那温暖人心的时刻。即使你能在现场见到，但当你知道那是带

着目的的演出的时候，这一切都变味了。

哎，窗外不知何时下的雨，秦明平时很喜欢雨的，但此时不知怎么，开始想得越

来越多，那小小的脑袋呀，随着雨滴打下，留下的泡沫般的凉意。天边最后一抹余光

散去，雨声很大，却能依稀听得楼下父母似乎又吵架了。

阁楼浅浅，月儿弯弯，小小的心似乎在成长，把木棍支其的窗户放下，准备好好

地睡一觉，对自己轻轻地说一声，“晚安，亲爱的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