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秦哥的平凡身世

吃过晚饭，习惯地望着窗外的雨水嘻哗，回忆再往前面推送到秦哥的来临。

雨是秦明特别喜欢的，这或许跟一九八九年十月那个阴雨连绵的晚上有关。是的，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一间小木屋子、一张旧式木板床、一锅烧开的水，一把剪刀、一条毛巾、一个老妈子，简简单单的一个生命来到了这个世上。这里没有现代化的保育室，没有完善的接生工具，也没有众多亲人的欢笑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接生的老妈子熟练的倒拧婴儿，拍打小屁股，“哇、哇、哇......”清脆的哭声划过天际，着急的父亲冲进来没等接生老妈子给他洗个澡就抢着要抱一个。

待老妈子说了一番，各种程序到位后，秦明他爸把他抱到他妈身边，他妈渐渐恢复一点力气，微笑着看着他的宝贝。有点瘦，六斤六两，不过健康的到来已经让家人开心万分了。正想问着起什么名字，他爸按照什么生辰八字查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什么好，她妈望着快天亮时窗外的点点亮光，再看看枕旁这孩子，“就叫秦明吧，他长得像他爷爷，他爷爷叫秦黎。”简单明了，“黎明、不再黑暗。”他爸傻笑着说“好。就叫秦明。”

爷爷秦黎的父亲的确是地方上的大地主，但是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或许还比不上一个富农，那时候是以打铁出生，由于口碑好，做人厚道，上门打农具的特别多。一个从外地来的不但在这个偏远的山区扎下跟，而且省吃俭用积累了不少财富。这也就是前面肖阳大喊小地主的原因。

曾听父亲说起吊脚楼上的那个仓库曾经是用来存放钱币和粮食的。那是一个两百平米的仓库，分两个格子，一小一大，一个装粮食一个装钱币，那时候那多事银元和铜币，数铜币最多。具体多少不清楚，但是太老爷的小老婆爱赌，每次都是家七八人仆随身，抬轿、抬币，好不热闹。十赌九输，一个爱花钱，一个愿意给钱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无所谓了。

不过秦明他爷爷却没能享受到什么，原因是，再多的钱也会有输光的时候，后来碰上国内那样混乱的十年，钱输得也差不多了。这些爷辈的后来也就有了那阿Q精神般的自我安慰：“还好有他太奶奶，不然斗地主那年真个大家庭几乎会遭殃。”

太爷爷太奶奶在国内动乱的十年前夕就过世了，但接下来的担子落在了老大——爷爷身上。而爷爷在少时很少务农，那时候什么都是生产队的，勤奋和懒惰一个样。爷爷这一枝人也不少，但是能干活的却只有三个，父亲共有四兄弟，还给抱养了最小的，这样作为排行第三的父亲也就是家里最小的了。爷爷很勤奋，但是再硬的身板也有垮掉的时候，就这样，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因为肺结核去世。那年父亲十二岁，书读不了，得活下去。

残酷，就在爷爷过世不就，三兄弟就开始分爨，仅有的家具都给搬走，留下空空的四方天井吊脚楼，里边黑黑的，想起来父亲少年的日子确实很苦。不过接踵而至的还在后面。奶奶也由于长年累月的劳累，快不行了，最后的愿望确是要吃甘蔗。父亲不知从何得来半节甘蔗，细细剥好，奶奶嚼了了两口，才舒声咽气。

秦明小时候很不明白，这些大人的话语，但渐渐的，秦明明白最后奶奶死前回光返照想吃甘蔗的愿望说明：日子实在太苦太苦了。

有人说家庭就像一座山，双方都要拼命往上爬，而山顶只容一个人站住脚。说家像山，更重要的是一山难容二虎，一旦二虎相向，必须要恶斗以分轩轻。通常男人用学术之外的比如拳脚来解决争端，所以说，一个失败的女人背后大多会有一个成功的男人。

摸爬滚打也好，吵吵闹闹也罢，自家过着自家的日子，也好让别人有自己的日子。不必在乎，鼻青脸肿其实不过也是为了生活。

秦明望着窗外的雨滴声缓慢下来，心里的思绪却没有停下，渐渐的在不知不觉中似乎明白自己读书不应只是为了母亲的片刻微笑，应该又更高的理想，是的，应该做一个有理想的人。再看窗外心里莫名闪过一种表达：

窗外雨缠峦，黑星照慈庵。

迷雾传殇透，回忆梦长安。

虽然此时的秦明诗词歌赋学得很少，但是仅有的点墨却是此时他那弱小心灵的最好抚慰。

原来不过是一条生命的诞生，可是往往平凡的出生才能很好的衬托接下来的不平凡的成长。

一声呱呱坠地，诞生的不仅仅是一个生命，还有生命带来的灵魂。他是一种寄托，一种依恋，一种忠于自己灵魂的追求。

或许那再也简单不过了的出身，却会因为灵魂本身的追求而开启了纷繁五彩的世界。

很多人认为，小说对于主人公一定要有什么惊天苍穹万世霸业。在这里是平凡的生活写照。里面基本上没干什么事儿，就这么混混沌沌过着，这就是生活。为什么一定要高于生活？

也许你所在的地方是全棉的地毯，锦绣的帘窗，宅着看着小说听听音乐；但是你如果曾经穿过补丁住过板房，你也许能够体会那时候的秦哥一家生活的辛酸和岁月迷茫。

很多人来到世上只为好好地看上一眼这世界的奇妙，很多人却注定是要为了人们看着他成长最后创就辉煌。成功不论早晚，万事浮华不过是烟云飘渺后的叹息。如若相比早年成就，更喜欢晚年的辉煌。因为只有前半生体会尝尽生活的艰辛才会加倍爱惜后半生的清爽。

夜深了，秦哥醒来，望着窗外雨已成滴，原来对于自己身世的还原其实是那么的平凡。他笑了笑对着外面开始黎明的天空说道，“我是秦明，虽然平凡，但终有一日我要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也让你看看我的心房。”

旷野寂静，农田里有着早行人的点缀，田埂上的老黄牛嚼着青草，似乎在答复着，“瞧你一身的皮囊，倒要看看你能活出个啥模样。”

竟然嘲笑，秦哥丢出一句话来，“你也不过是那虚无的飘渺，虽然简短六年年受虐，三年探索，两年情缘，但最终的成年定要你明白这里谁能笑到最后。”

六年不过是小学的时光，而三年是初中的时光，在后面是高中的时光。每一个时段秦哥都将会有不同的变化，不断地成长。

如果你想带着这份感觉回味少年的青涩，就随着节奏慢慢的阅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