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混世小魔王

生活，生下来就是为了活下去。但如果要生得平凡，活得精彩，活得漂亮那就要拿出你的本色，向前冲出属于你的天堂。

秦明所在的村镇地处湘西，这一代有着原始森林的淳朴，也有着落后的迷信与野蛮。

或许你有听说过听说湘西僵尸大白天下在道士的咒语下，乖乖的跟着跳步走，就像兔子一样，一步一朝前，一摇神鬼连。

都说儿童有恐惧期，有的来的早些，有的来的晚些。秦明的恐惧期来得太早，去得似乎也太快。六岁上学（这在农村也算是比较正常的）以来就从没有过害怕什么。

或许就是胆大，再加上那迅速长壯的身体，班里的孩子都喜欢让他当头头。当然，实践中往往是最好的磨砺。没有人是天生的领袖，也没有人是天生的娄娄。

每一所学校，都是从读书声中开始，在打架声中持续的。

“混蛋，你过来！”一个傻大个头习惯性的偏向一边，横着眼睛看着这群孩子里的秦明。

“留级生。”秦明对之不屑，心里低声嘟囔着眼前这家伙。

偏生让这混球听见了，走近了，学着花旗式的食指手势指着秦明说道：“再说一遍，有种再说！”

“再说一遍怎么啦！上次你欺负我们班晓静同学，还没找你算账呢！”话里感觉秦哥这会竟然是给他的同桌报仇来了。熟话说出师有理，举正正之旗，帅正义之师方能气贯长虹，穿甲万里，势如破竹。

糟了，要知道，眼前的这混球比秦明足足高出一大截，年长4岁，而且块头还不小。秦明边琢磨对策，虽然是为同桌出气，可是心里又想着：“这也不能在我的小伙伴面前出丑啊。”

“你这小子......”我伙呆，显然就要开打。

大家看着他俩，空气好似凝固了，都为秦哥捏汗。但是国人的骨子里往往就是那样，不愿意第一个出头，况且大家都对于一开始抛头颅洒热血的赞成度并不高。文人们更是喜欢嘲笑，所谓枪打出头鸟，此鸟不是群林鸟，脱群必死无路逃。或许他们是对的，在变形金刚里有一个小机器人，在擎天柱和霸天虎斗得死去活来之后，作为霸天虎麾下的一个通信小机器人，竟然在片尾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活着的往往是胆小的。”

弱者求生存，讲究不正面进攻，保存自我；强者生活，讲究的是不断进攻，以攻为守，步步为营。强悍的人生不需要惧怕什么，你只需要前进，前进，在前进！

“拼了！”秦明双手握拳，仿佛在为荣誉而战。

这里没勾拳，也没有踢腿，只有儿时在邻居家看的黑猫警长抡拳时的口号：“坏老鼠！还不束手就擒！”

仿佛这口号就像道士的咒语一样，什么鬼都得乖乖的屈服。

“啊、啊、啊......别打了，在打我告诉我妈。” 那混球双手抱头求饶。

“叫你欺负晓静，叫你......”秦明见状继续骑在那混球的身上轮着稚嫩的拳头。

唐晓静，秦明的小学同桌，内向安静，只有秦哥和秦哥的邻居尹秋月是好朋友，好伙伴。生性乖巧，惹人喜爱，可是也常常让人觉得好欺负。

“哈、哈、哈......”小伙伴们自然转担心、惊讶的表情为骄傲、兴奋。

回家的路上，好友罗建还一直屁颠屁颠的问：“你是怎么打赢他的呢？秦哥”

秦哥不答，只是想起当时的场景让他倒吸一口气，因为这里没有任何的技巧，全凭猛劲。后来认识到那个混蛋叫姚森，而且至那之后自然乖了。随着成长，我们的秦哥很快明白，几乎大家都是靠这湖南人特别是湘西人的生猛劲儿和不怕死的虎胆。平生第一次的打架如此而来。

打架往往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很多时候却是不得已而为之之事。就好比八国联军都已经打到东交民巷了，难道你就不能拿把菜刀吐点口水去看他们？如果没有任何的行动，那也太窝囊了。窝囊，也就是窝在囊里懒得动身，最后活活地被人拖出来，拔了裤子，狠狠的**，然后毙掉。当然一事归一事，这里只有秦哥对待生活的态度，活出自己的精华，让那平凡也随着空气蒸发凝固成云，然后酣畅落下。

“你是不是和人家打架了？”才回到家，就被老妈数落了一番。

秦明没有回答，此时认为，对即是对，错即是错，没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这些年里语言是多么的苍白，唯独那双手下的功夫能够弥补一丝丝的忧伤。

“你说话呀，别人家长都来过家里了。从小怎么教你的......”秦哥的老妈岁读过不少书，但一想到他老爸那么没出息，而此时才六岁的儿子竟然和人家打架。心里不免气愤。

湘西这个地方独有特色的一种惩罚叫做“拜香”。也就是让人在顶一盆水，烧一炷香在神龛的香炉里，跪着在神龛前思过。

秦哥就这样，跪了一炷香，死也不说出个缘由来。气得他老妈肺都快炸了。其实秦哥老妈心里明白，是对方家的孩子先挑起的刺，而且邻居家的孩子没有几个不曾被欺负过的。而秦哥从小执拗，做母亲的自然也心疼那稚嫩的膝盖。只是如果不做点什么，倒让外人看了说偏袒，娇惯，缺少父母的教养。

叛逆？难道是叛逆期来了？不，还远着呢，现在只不过是倔强的开始，野牛的奔跑期（小孩对于周围世界的好奇，总喜欢废寝忘食的在外头奔跑。）。

平日里，乡里邻居周围孩子找不到，邻居的第一反应是跑到秦明家问他妈，“孩子回来没有。”很简单，这里不仅仅是抱团游山玩水那么一件所谓优雅的陶冶情操的事情，他们更是一窝的狼崽一样在山上、在河里、在公路、在农庄小镇嬉戏。

由于带头多了，自然得到了大家的自然的支持。后来也不怎么的，得来一个“混世小魔王”的称号。或许这也算得上在小伙伴之间是个名誉领袖的称号吧。秦哥并不在乎，但只求能够朋友越来越多，这样好填补心中那寂寞的空缺。儿童无寂寞的意思，但也有孤单的烦恼。但是越走越远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也越多，虽然多了八九分热闹，但同时也少了几分与伙伴共同进退的忧愁。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就算你是食物链顶端的人，也会高处不胜寒，还给的是那一份保持低调的含蓄，留下的是透明的光环。

“秦哥，我们今天去哪里呀。”邻居的女孩尹秋月，总喜欢在不经意的时候跑到秦哥的家里，看着他做作业，瞧着他做家务，缠着他带她出去奔跑。

童年的时光里没有成年的忧伤，总是日复一日的奢华，溢彩的流光不是醉纸金迷的辉煌，而是野牛奔跑期的欢乐天堂。你可以尽情的挥斥求凰，可以奢侈的流浪飞翔，带着薄荷糖油纸，两只手举起，放在早晨太阳升起的方向，然后倾听天籁的琳琅。

“秋，我们去那里好吗？”秦哥回答道。

其实儿时的秦哥并不知道山的尽头还是山，天空的尽头还是天，只是当秋问他为什么的时候，只有一句，“因为它在那里。” 殊不知十年后的今天会如何将这一段很好的结局，或许没有结局也许就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