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知道便好,那属下便去安排今夜行事的人手了。”莫叔在心里微叹一口气,他想什么他清楚,但却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他是主,而他,即便是他再尊敬于他,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仆从而已。想罢,转身快步离去,今夜之事,不容有失。光是看二皇子那日夜紧盯着那二人行程的模样便知道,他是很重视这二人的。一个能轻易近到他身旁还取了自身之物还让人不自知的人,确实是个心头大患。
京都越来客栈:
“月儿,你先去歇息一下吧!我吩咐了小二给你准备热水,待会我再上来叫你一起用餐。”客房里,刘正将慕容月的行李轻轻放下,那俊颜之上也罕见的带着一丝疲惫,却还依旧将慕容月的事情办得井井有条,这让慕容月看了,觉得甚是欣慰与感动,在那个世界关心她的人,都被她拖累了,如今呢?好不容易再有了关心自己的人,会不会也不得善终呢?不,以往都是他们保护自己,这一次,便换她来保护他们吧!
“谢谢,你也累了吧!也赶紧去休息一下吧!有什么话,用餐时再说吧!”慕容月那略显苍白的脸上勾起一丝弧度,带出点点笑意。
“那,那,那我先走了。”刘正一听慕容月的话顿时愣住,她竟然跟自己说“谢谢”,还那么客气,她今日是吃错药了?还是真的被自己感动了?所以动心了?想到这里那带着疲惫的俊颜立刻喜笑颜开,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出了慕容月的房间了,于是压抑下心中的欣喜,决定晚餐时再向慕容月好好表现。
夜,来得特别的快,本是热闹繁华的街道如今空无一人,显得空空荡荡的,慕容月轻推开窗户,看着映照而入的月光,心中带着点点哀伤。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与她一样,能有个好的去处,或许吧!突然一阵冷风飞速的向她靠近。慕容月那身为特务的本质瞬间苏醒,一个闪身的躲了开来。
“你是谁?”慕容月看着自己方才所站的位置此刻正有一柄飞刀径直的插入,不由心下一寒,自己这一路上来并未与人结仇,这倒底是些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来人一身黑衣蒙面,他低沉着嗓音,不用看也知道是个男子,估计是在二十来岁左右。他话一说完,便抽出自己随身所佩带的软剑,一招刺出,直指慕容月的命门之处,显然,他的目的真是想要她死。
“我慕容月自问从未得罪过任何人,是与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慕容月最为得意的本就是毒术,来到这里后虽然也习了些武术,但她的体质本就不好,那功夫也是弱得有些可怜的,对付一般的人还行,若,真是遇上了行家高手,那她也只有吃鳖的份儿了。
“哼,姑娘不必多言,在下奉命行事而已。纳命来吧!”黑衣人,冷然一笑,说完便闭口不言了,看着慕容月那连番躲避的模样,便也猜到慕容月武功不行,一个劲儿的追击着。
“我不愿得罪人,你们却要再三招惹于我,还真当我慕容家没有了吗?”慕容月险险躲过黑衣人那一剑连刺,只听得“嘶”的一声,慕容月只觉得得胳膊处一疼,紧接着便是一股热流之感。心下无比愤怒,她处处忍让真以为她姓慕容的好欺负吗?
“慕容家,你是毒娘子,慕容月!”黑衣人一听慕容月那话,瞳孔立马放大,似是没有想到他要刺杀的对象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但,主子吩咐下来的任务,他必须完成,哪怕,是让他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看来你还知道我慕容家的名头,那就让你尝尝,我慕容家的毒药。”慕容月自袖中快速的掏出一个小药包,挥手一撒,自己却是飞速的退了开去。
“砰”的一声,慕容月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正是那刘正忽地听到这房间里传来的响动,猜测出了事,这才赶紧的赶了过来。
“月儿,你怎么了?”刘正一看慕容月略显凌乱的发丝与衣衫,最后竟然在其胳膊处,看到一处剑伤,此时正缓缓的留淌着鲜血。
“不碍事,等会儿我自己上点儿药就可以了。”慕容月看得刘正那满脸担忧的模样,心下一暖,嘴笑露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让他不用担心。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此时那黑衣人因中了慕容月的毒药早已瘫软在地,再没有一丝气力。刘正一脚踢去,狠狠的朝其怒吼着。
“慕容泊的软骨散,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淡淡的一笑,仿佛刘正那一脚并未带给他什么伤害。
“这可不那老头子所做的软骨散,这可是本姑娘最新研制出的消功散。你可知道,何为消功吗?”慕容月冷冷一笑,她所研制的毒药,可没有一个是好相于的,人人都道是怕慕容泊的毒药吗?如今她便要世人皆知她慕容月,更甚于慕容泊。那老头子的名声,就由她来打破。这是她与他做好的约定。
“卑鄙”黑衣人一听消功二字,脸上的笑意再也止不住,立马换上了一抹惊骇。最后只换成一个咒骂的词语。
“卑鄙,我怎么比得上你卑鄙,三更半夜偷袭我一个弱质女流,你还有资格跟我谈论卑鄙吗?”慕容月自一旁的橱柜之中翻出一个布袋,随手拿起一个白色瓷瓶,强忍着痛一把将胳膊上的血衣撕开,再将瓶盖打开,拿过一旁刘正递来的洒杯,先是消了消毒,然后再将瓷瓶倒放,一点一点的倒也点点白色粉沫。
“我帮你包起来吧!”刘正看着慕容月那熟练的动作,仿佛是做了上百遍似的,如行云流水一般,那般的自然!不由心下微疼,她究竟是过了什么样的日子,才会受如此多的伤呢?想罢,手上帮忙包扎的动作也越发的轻柔了,似是害怕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疼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