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幼年记2下
晓晓·幼年记2下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东西不会过期,反过来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东西都会过期。

就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带着美梦一直走到人生的中点。

就像古老传说中的带着美好愿望的荆棘鸟最终也化成了尘埃。

就像洛阳牡丹再妖娆的美丽花期也终会有凋零的时候。

而大家只是一直走在前方最迷茫的梦里,然而,只有当这个梦做到自己一生快要消弭的时候自己才会幡然醒悟。

窗外树上的“吱吱”的鸟叫声,传在每一棵寂寥的树上,男孩好看的眉眼一字不差地写在空气中,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伸出去的瞬间停顿了一下,但接着又抚上女孩熟睡的面容上,心底是说不清的感觉,女孩均匀的呼吸沿着细长的指心传入,舒痒的感觉瞬时麻痹了全身,男孩身体一震,眼里的落寞也接连着而来,浓黑的睫毛也跟着慢慢垂入眼底,有些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她?我的妹妹吗?···呵呵······”

带着忧伤绝望的气息,是绝望吧。就像郭敬明写的那样。那些孤独,寂寞,伤痕,死亡,别离,思念,等待,稍纵即逝的温情和绵延永恒的绝望,如同夜色中一支华美的骊歌。

然而,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低头看了看身上齐伯给他准备的黑色的小西装。他在想。他就是那支骊歌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重明的日光很快就打破了海面上的地平线,温暖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苍茫的大地。

“唔”小小的嘴高高嘟起,顺便“哗”的一声,一个作起懒腰带着哈欠地支撑着小小的身体坐了起来。

男孩有些宠溺地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带着温柔的笑容对着床上的女孩问了问:“晓晓,想吃哥哥做的皮蛋瘦肉粥吗?”

被问着的女孩儿突然呆住,抬头望着眼前的男孩,红红的脸蛋有些更加的变深,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呀,昨天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是爸爸买回来的吧?”

一连串的问题从天真的女孩口中问出,男孩看了看眼前的女孩,抖了抖肩,有些无奈地端着手中的碗,“嗯,我叫杨枫,是你爸爸买回来的,”说完,又用右手挠挠头,不知所措地,继续呆呆地站着。

“呵呵···,你好可爱呢。”

女孩儿轻轻笑了几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子,跑到他旁边,从他手上接过碗,调皮地眨眨眼:“从今以后,有你这么可爱的哥哥,晓晓很开心呢,所以这个皮蛋瘦肉粥什么的,我一定要吃,虽然都没听说过。”

听着的就像犯了错一样,女孩格外小心的说着话。

男孩脸上的笑容愈加的渗开,纯洁的脸上不带一丝污染。

女孩也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入口的味道让女孩差点叫了出来,“哥哥,这是什么呀?真的好好吃,这是哥哥做的吗?哥哥真厉害,晓晓都不会做呢。”

“哈哈······,”男孩儿用修长的手指往女孩儿头上一敲:“小丫头片子,快点吃吧,哈哈······”

“啊,疼,”女孩儿用手摸了摸头上刚刚被打的地方,用眼神瞪了眼面前的人,转而又开始大笑着吃了起来,“哥哥不要打我,我还想夸哥哥呢,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哥哥你真的好厉害,”好奇的眼神带着晶莹的光,闪闪亮亮的的不知道该让人用什么什么词语去形容她了。

听到这些话的男孩显得有些错愕,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其实这种吃的大街小巷都有卖的,我也没有那么厉害的。”

“嗯?”正在喝着最后一口粥的女孩儿,皱了皱眼,眼里充满了骨碌碌的荧光,“哥哥,我怎么不知道呀?我从来都没见过这种吃的呀。”

“啊,这···这个···其实是只有在城市的一些角落里才有的,也许,你没有去过吧。”

“是吗?哥哥,晓晓感觉你真的懂好多好多,而且你都会做饭啦,哥哥,其实真的,你真的是好厉害的。”

一阵阵暖风拂过,小小的眼睛里顿时充满敬仰与新奇,心底的好感也逐渐蔓延开来。

“其实···其实,这些对我而言早已经是很平常的事啦。”

“啊,真的吗?哥哥以前一定好可怜,感觉哥哥是很好的哥哥的。”

“谢谢晓晓。”

······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春去夏来,半夏的生花,朵朵盛开,梦魇中随处可见。

五彩的贝克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浅唱的歌曲浮撩在这世间,她只不过是在阳光下成长的七岁的孩子,为什么一定要遭受到这么多的在痛苦中的抬头仰望。

那些在熟睡中的鹦鹉唱着浅浅的歌,可爱的灵魂荡游在梦魇中,恍惚间,焦急而又嘶哑的女人声音传入女孩儿的耳中,“晓晓,孩子快起来呀,快起来呀,妈妈回来啦,”女人站在她的床沿,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停地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身体。

被晃得快醒的晓晓,半醒半梦间地抬头看了看眼前女人,也不知道是哪里突出的一块力量,半梦半醒的神情霎时转醒了大半,然后,激动地扑向了女人的怀中,有些奇怪地看着哥哥也跟在妈妈的身后。

来不及说明缘由的女人只好敷衍着:“晓晓,枫枫快跟着我离开这里,”然后抱起七岁的晓晓,带着十三岁的哥哥,就急急忙忙地往外跑,她的浑浑噩噩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半披半散的头发混乱地搭在肩上,衣服上的污秽也显而易见,七岁的晓晓虽小,但看着妈妈身上的模样,再看见哥哥满脸严肃,一声不吭,那么半懂半非懂地也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嘟隆起小嘴,什么也不敢问。

“晓晓,枫枫,妈妈得带你们离开这里,快点。”

说完就抱着晓晓拉过杨枫,跑到地下的密道里,一点一点地开始在黑暗里摸索着离开,也不知道走过了多长的时间,出了密道外,周围深林的周边也开始漫起了大雾,这时候红色的光芒从背后隐隐地传来,晓晓眼尖,看见了就开始大叫出声,“妈妈,你看后面。”

女人和杨枫应声往后看,晓晓还不以为然地继续地问着:“妈妈,那个红色的光是什么呀?”

随着晓晓的语气,杨枫的脸跟着眼睛传过去,但立马脸色慢慢地开始变得难看,接着,用手扯了扯晓晓的裙子:“妹妹别问了。”

“为什么呀?”晓晓有些好奇却转眼望向抱着自己的妈妈,只见女人疲劳的瞳孔里,无色的泪珠印下脸庞,晓晓的鼻头一下就酸了,“对不起,妈妈,我不该问的,”无措的手指开始摆弄裙摆,小小的眼珠子,灵动的不带一点污秽。

女人慢慢地将晓晓放在地上,然后又抬起右手擦干脸庞的泪痕,“孩子,是爸爸和妈妈对不起你们,你们爸爸现在为了逃离警方的逮捕,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妈妈和爸爸被坏人给骗了,现在身上负债了几千万,刚刚的房子也被他们那些人一把火给烧干净啦,恐怕从此我们连个露宿的地方都没有了,你们会不会怪妈妈和爸爸?”

“阿姨,没事的,我不会怪你和叔叔的,”一旁的杨枫走了过来用手擦了擦女人眼角的泪痕,“阿姨和叔叔对我已经特别好了,我又怎么会你们呢?”

晓晓看着眼前的妈妈,想着刚才妈妈的话,眼泪不争气地就掉了下来,“妈妈,妈妈你说爸爸他······,”再也抑制不住“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晓晓别哭了。”杨枫只好拍了拍女人的背,又一边安慰着晓晓。

晓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刷”地站起来,朝着杨枫的方向就大声地吼:“当然了,那又不是你的亲生爸爸,你当然不会伤心了,”吼完,直扑扑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着,转过去头就往着深林深处跑去。

女人焦急而又无策的大声朝着晓晓的方向喊,“晓晓,你回来,晓晓。”

“阿姨,你别担心,我去找找,”说完也向着深林深处跑去,女人只有朝着他的背影喊着,“早点回来,一定要带回晓晓。”

浓漫的大雾慢慢地飘扬在深林的周围内,而在最深处的雾霾中,我看见了你心中迷失的方向。

每一个人都在内心的灵魂深处大声地呼喊着幸福,晓晓也不例外,大家也不例外,在孤寂中痛苦地大喊,在时光中俨然泪下,在无尽地痛苦中挣扎着想要爬起,在血泊中遥遥着沧海。

记得在多少年的以后了,那个曾经爱流泪的姑娘每每想起这些往事,再也没有了湿润的眼睛了吧。

再也没有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女生了吧。

因为她已经在尖锐的刀锋下,走出了另一个美丽的自己。

逃离了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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