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辗转打听到张以木现在在哪里，她坐在快餐店里的时候，不是吃饭的时间点，店里的人不多。

张以木正在端菜给其他桌的客人，然后收拾桌子。他看到清雅了，还是那种简单的装扮，只是脸上有些不耐烦。

“张以木，你还是要无视我吗？”

张以木只得请假，他走到后面换下工作服，“走吧，出去说。”

清雅走在张以木后面，不自觉的用手抚摸了一下刘海。

“我想跟你借钱。”清雅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是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张以木觉得她的出现很不可思议。这家快餐店在小巷子里面，一般都是老主顾常来，很少有人发现这一家的。

“司亦。我问了他好久，他也是被我烦得没办法了。”清雅说的这个人其实在张以木意料之内，只有他和齐梧桐知道张以木所在，除了齐梧桐，就只能是他了。

张以木咬咬牙，还是觉得清雅说的这个问题有点儿难办，就沉下了脸。

“怎么？你不愿意借？你可别忘了当时是谁对不起的谁！我肚子里可曾经有你的孩子。当时我傻傻的什么都不要，是因为我很爱你，但我现在不爱了，就什么都想要。”张以木觉得现在清雅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温柔，现在她有些歇斯底里，甚至看起来让人讨厌。

知道理亏，张以木就只得答应她，“你要多少？”

“一万，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难吧？之前赌场你赚了多少这谁都不知道，但是反正这点小数你是拿得出来的。”清雅弹弹手指，觉得自己在说一件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难道没看过我之前挥霍的样子么，你觉得我拿出一万很简单？我觉得你太贪心了。”

“我说，我只是跟你借的，要打欠条什么的我都不介意。”清雅觉得张以木是绝对会借给自己这一笔钱的，所以一点都不担心。“你觉得我贪心？我在你这里有得到过什么？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心！你觉得这样我还算贪心吗？”

张以木看着自己曾经的枕边人，有种物是人非的无力感。“不用打欠条，也不用你还，就当是当时没有支付给你的精神损失费吧。”张以木觉得这种话说出口就很做作，因为他明明看出清雅的不甘心。

张以木转账给清雅，他给了两万，多出来的一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那也是为了安抚清雅吧，至少之前有对他很好。

几天之后张以木才把这件事情告诉齐梧桐，齐梧桐很惊讶，她之前以为事情已经完结了，可是并没有。而张以木是很笨，傻傻的清雅忽悠了。齐梧桐犹豫再三，她说出了卡卡在那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

张以木觉得齐梧桐对他的隐瞒是一种伤害，“为什么你之前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情？这样显得我是个大傻瓜，相信卡卡是好人。”

“卡卡只是利用了清雅，让我们分开而已，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谁知道清雅再来纠缠你，你怎么没有跟我说借钱的事情？”齐梧桐觉得是张以木太莽撞了。

张以木似乎还是不满意齐梧桐说的这个理由，“反正我在这件事情里面已经够傻了，我不想再说这件事情。”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齐梧桐感觉到张以木的语气里充满了埋怨。

“我没什么打算。”张以木挂掉了电话。

对于之前的张以木来说两万可能不算什么，因为那个时候他赚得多也就花得多，根本就没剩多少，基本上靠着赌场的运转而花销，现在他已经从那个地方出来了，生活上的开销都是自己挣的钱，难免生活质量会差。两万给了清雅，他就所剩无几了。

张以木想起清雅说是司亦告诉她的地址，所以张以木找了司亦。“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不是说只要我再也不参与赌场的事情，你就可以放过我吗？现在我自己出来，安身立命，你却告诉清雅我的位置，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以木，曾经兄弟一场我就告诉你，我实在是不能没有卡卡。卡卡她之前要走，是说要找你，我当然不会让她如愿，现在能逼卡卡出现的方法就只有从你入手了。”

“为了那个虚伪的人？哼，这样说来的话我还真得瞧不起你了。”张以木现在提起卡卡心里非常厌恶。

“不要说卡卡的坏话！你配说她坏话吗？卡卡那么喜欢你，可是你怎么对她的？卡卡之前帮赌场赚了那么多钱，你呢，你对她好过吗？”司亦本来就很看不惯张以木之前对卡卡所做的，“你敢说你不是在利用她？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没关系啊，我在，我一定会对卡卡很好。”

“我只问你一句，你觉得你跟卡卡会在一起么？”张以木觉得司亦真的太异想天开了。“那你要怎么叫她出来？”

“之前既然是卡卡故意让清雅在你身边的，那这件事情清雅从中得到好处，应该不会告诉卡卡。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清雅一定会说她见过你，然后以此跟卡卡拿好处。”

“你觉得卡卡是那么傻的人吗，她不至于被清雅骗吧？”

司亦吐了一口烟圈，“其他的事情上卡卡是很聪明，但只要是关于你的，她的智商就是零。”这是司亦输了张以木的最佳验证。

司亦一直在张以木工作地点附近游荡，他想见卡卡，很想很想。卡卡还是来了，她穿着黑色的及膝连衣裙，推门进去，透过玻璃门司亦看到卡卡见张以木脸上的欣喜。

卡卡还没来得及跟张以木说话，张以木就抬手给了卡卡一巴掌。

司亦冲进去，护着卡卡。“张以木，你疯了！”

司亦着急的看看身后的卡卡，脸上有很红的印记。然后是滚烫的眼泪流到了司亦的手指。

“卡卡，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你却要用这种方法阻止我跟梧桐在一起。”店里的顾客看到服务员动手打人了，吃了一半的东西都匆匆跑了。

“我没有错，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都得不到你的喜欢。纵使我多努力，做得再好，她齐梧桐拼什么能得到你的真心！”司亦看着卡卡流眼泪，他就觉得好心疼。

“你根本就不应该喜欢他这个烂人，为什么不试着喜欢我。只要你的一句话，我马上帮你扇回这一巴掌。”

“司亦，不要。你打他，我还是会痛。”张以木怔在原地，然后卡卡走了，司亦马上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