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个全身都被包裹在黑色里面的人突然出现,恭敬地跪在了沈画墨的面前,目光在扫到阮墨炔二人的时候,闪过一丝杀意。
“暗夜,取两套干净的衣裳。”沈画墨的目光在阮墨炔两人身上扫了一下,给谁的衣裳不言而喻。
暗夜有些诧异于喜怒不露人前的太子殿下现在的决定,却也什么都没说,等回来的时候,手上平整的放置着两套衣裳。
“四周都有人护卫,绝没有人会看到。”沈画墨似笑非笑的眼神让阮墨炔很是不满。
阮墨炔面无表情的接过,一双凤眸望着沈画墨,良久吐出两个字,“多谢。”
沈画墨转过身,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唇角微微勾起。
“不知是哪个府上的郡主,好派人送回去。”沈画墨望着阮墨炔身穿普通衣裳依旧掩不住的风华气质,说出口的话连自己都感到诧异。
“平宣王府。”阮墨炔神色淡漠的说出实情,随即看了看天色,皱起了眉。
沈画墨眼神一转,刚想开口,阮墨炔就朝他伸出了手,“我帮了你,把你的马给我。”一本正经的语气。
有些诧异的拧了拧眉,沈画墨呼出一口气,点头,“好。”
阮墨炔也没废话,直接走到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前,身形利落的翻身上马,感受到背后的伤口裂开传来的痛楚,也只是皱了皱眉。
流萤站在一旁有些焦急,她可不会骑马。
“上来。”阮墨炔朝着流萤伸手,一双凤眸中流动着温和的色彩。
流萤立马把手搭在了阮墨炔的手上,借着力,一下子就翻身上马,稳稳地落在了阮墨炔的身后。
“流萤,今日遭到歹徒的袭击,我受了惊,是你救了我,回去之后,我会叫爹爹消除你的奴籍,可记得了?”阮墨炔当着沈画墨的话面无表情的吐出了这么一段话,沈画墨心知肚明阮墨炔的意思,这是不让人知道她和自己见面的事情,明着是为了太子的身份明暗,暗里还不是不想跟身为太子的沈画墨又牵扯。
一想到这里沈画墨就不自主的皱了皱眉,深深的看了阮墨炔一眼,没有开口。
流萤也不是个蠢笨的,帝都中一直流传的那些个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细细一想就明白了,立马说道,“救郡主是奴婢的本分。”
阮墨炔“嗯”了一声,没再看沈画墨的脸色,夹紧马肚子,朝着马臀上重重一拍,那匹马儿就嘶鸣一声,撒开四蹄飞奔而去。
沈画墨望着马儿疾驰而去的背影,双眼微眯,闪过一丝寒光。
“主子,此事?”从小就跟在沈画墨当暗卫保护他安全的暗夜对着沈画墨比了个杀无赦的动作。
沈画墨摇了摇头,低声道,“再看吧。我那几位哥哥可都坐不住了,你瞧好了,他们一有什么动作立刻回报我。”
“是。”犹如来时一般无影无踪的消失不见。
平宣王府的郡主吗?那可是那个人心尖尖上的人儿的女儿啊。
沈画墨有些讽刺的一笑,说不尽的薄凉。
枣红色的骏马从小道上一路飞驰上官道,风一般的速度让流萤下意识的搂住了阮墨炔的腰,生怕自己掉下去。
阮墨炔眉头紧皱,忍受着手臂的酸涩和后背的疼痛,憋着一口气,硬撑着要回到平宣王府内。
眼看着帝都的大门就在眼前,阮墨炔不禁大喜过望,催促着身下的马儿跑快一点。
那枣红马也是个有灵性的,两个蹄子往地上一蹬,用力的往前一跃,直接跨过守城兵士的头顶,朝着位于帝都西北方向的平宣王府飞奔而去,穿越过繁华的西市,一路上惹来无数人的围观和指指点点。
一直到平宣王府门前,阮墨炔飞快的勒马,流萤率先翻身下马,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阮墨炔下来,那马儿也是有灵性的,自个儿撒开蹄子跑的没影儿了。
阮墨炔望着朱门紧闭,门前无一人看守的平宣王府,目光透着复杂。
“流萤,你帮我办件事。”阮墨炔深吸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溢出的恐慌,声音带着颤抖。
流萤望着阮墨炔,目光坚定,“只要是郡主说的,奴婢一定做到!”
“附耳过来。”阮墨炔在流萤耳边嘀咕了一阵,流萤不可置信的等到了一双眼眸,望着阮墨炔的眼神像在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