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榕一笑,俊美无双,“哪有你狠。”
阮墨炔怒从心起,急喘了两口气,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手指颤抖的指着夏榕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妹妹,快别气了,夫君也不是有心的,一个奴婢罢了,何必呢。”阮墨央凉凉的插口说道,相对于阮墨炔的狼狈,她可谓是艳丽动人了,反正只要是能够让阮墨炔痛苦的事情,她都觉得高兴。
“夫君?”阮墨炔冷笑一声,“你还没进门呢!”
“夫君~你看姐姐她~”阮墨央挽着夏榕的手臂,双唇微微嘟起,一派娇憨的模样向着夏榕撒着娇,只那模样和周围的环境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夏榕望着阮墨炔,拍了拍手,立马就有一个嬷嬷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苦涩的药味飘入阮墨炔的鼻间。
擅长毒和蛊的阮墨炔自然知道那碗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眼神中流露出不可置信和恐惧。
阮墨炔突然想起她六年前嫁给夏榕的时候,怀着那般的憧憬进了夏家的门,想起当初夏家助五皇子夺位的时候,她为了夏榕亲自去南疆之地学习蛊毒之术,花了两年时间学成了归来,依靠着平宣王府的势力,助得五皇子登上了皇位,却不想从始至终都是在被人利用。
三月前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封臣赐恩,而夏榕也得了个骠骑将军的虚衔。可新帝清洗朝堂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夺了平宣王爷的兵权,剥了她南宁郡主的头衔,不仅封庶子为世子,甚至下旨赐婚,将她阮墨炔同父异母的姐姐,平宣王的嫡长女阮墨央下嫁夏榕为平妻!
圣旨上说得好是平妻,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在两人大婚的前一日,她却被诬陷与人有染?甚至还被捉奸在床?若说不是陷害,她死也不信!
直到此刻她才算是有些明白过来,她不过是那位新帝和夏家所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赢了棋,被推出去当枪使的棋子自然没用了,却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势必要除掉对方。
夏榕从托盘里端起那碗堕胎药,一步一步的走向阮墨炔,阮墨炔惊恐的往后缩着身子,摇着头呢喃自语,“不要,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这也是你的孩子啊!”
“妹妹真是傻了,这不是还有我吗~”阮墨央妖娆一笑,柔若无骨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一副慈母的形象。
阮墨炔被夏榕逼着退到了墙角边,盯着阮墨央的动作,眼眶充血的望着夏榕,“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夏榕,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榕看着阮墨炔有些疯狂的样子,挑了挑眉,声音温柔,“喝下这碗药,你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
“不!我不要!”阮墨炔疯了一般的抬脚狠狠的踹着夏榕的小腿,双手乱挥,想要打落夏榕手中的那碗堕胎药。
夏榕眼神一冷,一脚狠狠的踩在阮墨炔的左脚上,只听喀拉一声,阮墨炔的左脚脚骨彻底破裂,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夏榕权当在欣赏一般,继续狠狠地将阮墨炔的右脚脚骨踩碎,以免她的脚再乱动。
“夏榕,你不得好死!”阮墨炔咒骂着夏榕,痛的瘫倒在地上,双手却依旧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想我死的人,向来不多你一个。”夏榕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嬷嬷上前。
两个看上去很是粗壮嬷嬷上前来,一把按住了阮墨炔乱动的双手。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阮墨炔尖叫着挣扎,却丝毫没能引起在场任何人的同情心。
夏榕一把捏住阮墨炔的下巴,将那碗苦涩的药汁尽数倒进了阮墨炔的口中。
“唔唔唔!”阮墨炔死命的摇头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药汁流进胃里的痛楚。
“夏榕,我要杀了你!”凄厉的惨叫响起,那双曾经耀眼如星辰的凤眸再也流不出泪水,鲜红色的血液从眼眶中滑落,惊骇了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