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的前面“你一直住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正好我有一处空着的地方,闲着也是闲着的你收拾一下过来住吧。不要想着拒绝我,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夫”
夕阳正红,晚风带着些许刺骨的凉,修长的脖颈耸立在风中,任由发丝缠绕“你想多了,我原本也没有想要拒绝,只是想要问问房租水电怎么算?”
“就用你的时间来算好了,住一天就多陪我一天好不好?”
“呵呵,陆涛,你好肉麻啊”
“还好,还好,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未婚夫?可能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彼此互助的戏,可是那种家庭的温暖让婉君贪恋甚至是沉迷,可是,可是,无论怎么挣扎的想要将自己浸泡在自己所编织的梦里面,你的影子就像是根刺一样的扎在心头,不会出血,却会隐隐作痛。
如果说你像是心头的刺那么她便是将心埋藏起来的枷锁,虽然这把锁有些陈旧。立在昏暗吞没最后一丝光线的天际下,面带憔悴。
“你怎么来了?”陆涛从车里面走出来,将婉君拥入怀里面宣誓自己的主权。
“您别误会,我这次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跟你谈谈”就连语气都收起了属于她以往的锐利,
“谈什么?我跟乌启翰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曾说过的话难道你忘了吗?”
或许梁欣欣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婉君会这样问,惆怅许久梁欣欣突然间跪在了婉君的面前,沙哑着嗓音哭泣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在出现在你的面前,也没有那个脸面,可是,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来求你的,婉君,求求你,救救启翰!”
“启翰?!!他这么了?”
听到婉君关切的声音,梁欣欣知道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她跪在地上向前爬去,抓住婉君的裤脚,用怜悯到不能的眼神看着婉君哭诉
“你是不是曾经做过骨髓移植的手术,并且还签过一份器官捐赠的协议?”
“我不是要听你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乌启翰他到底怎么了?”
“在你离开的一星期之后,启翰他昏倒在自己的家里面,等我们将他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才告诉我们他是肾衰竭的症状,并且还说这件事情启翰他早就知道了,可是就是不愿意住院治疗,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到后来我偷偷的在医生那里,看见了那份志愿表格,还有,还有那份比对相同的肾源,是你,因为是你的肾源所以乌启翰才不住院,才不治疗的!!”
脚下一软,陆涛宽大的手掌稳稳的拖着婉君快要凋零的身体。是自己?这样的坏女人,因为像我这样的女人值得吗?头痛的发胀,胀的就像是要裂开一样。
伸手想要扶一下疼痛的额头,抚上的却是满是泪水的脸“他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去医院的路上,婉君一直在保持着沉默,因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样跟这个,自己刚给了他希望紧接着便让他失望的人,解释什么。只能揣着这样既担心着乌启翰又矛盾着陆涛的心情,一路惴惴不安着。
“不用那么的不安,病人最重要”
这样的感动是陆涛一直坚持不懈的给着自己,
“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那就跟我说,你不会离开我好了”
婉君一愣呆呆的看着陆涛,
“就当骗骗我也好”。
如果说乌启翰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最美的爱情,而这份爱给自己的是多过它自身的苦楚,那陆涛便是这场爱情里面一直派发着糖果的天使。
这家医院跟自己还真是有缘啊,不论是谁住院都是在这家,或许它是这里最权威,最好的医院吧。猛然扎进医院里面却发现一直给自己带路的人却在医院的大门口踌躇,婉君返身回去
“怎么不进去?”
犹豫再三的梁欣欣还是准备开口说出自己的请求
“婉君,我拜托你,能不能不出现在启翰的面前”
身形一震,那种想要借此自私的看一眼的机会都被识破,剥夺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可是现在乌启翰好不容易慢慢的开始接受我了,如果你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难免我之前的付出便会回到原点,难免启翰在看着倒你之后仍然坚持不用你的肾源呢?是不是?所以婉君不要再出现在启翰的面前了…….”
“梁欣欣!!你不要太过分!!自己使什么样的手段从婉君身边夺走乌启翰的,你自己心里面清楚!!矫情个什么啊,搞得好像你才是正主儿似得!!”
“不要说了,算了,不见就不见吧,反正要和我开始新的生活的人是你,不是他。对不对,陆涛?”
这次陆涛没有再反驳宋婉君的话,也没有在为婉君打什么报不平,从现在开始,自己也要变得自私了,对不起乌启翰。
从这一刻开始,梁欣欣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还要多,目光怜悯的眼睛下有着一颗强忍着狂欢的心。善良就是她这场阴谋的筹码,不过宋婉君你未免移情别恋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