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朝薄云伸出手:“过来!”他的动作优雅,笑容惑人。薄云怔怔地靠近,心脏怦怦跳动。
“薄云……薄云……”他唤她的名,亲昵而性感,薄云疑心这是他的新把戏,存心捉弄她。
宁致远问:“你母亲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个名字?有什么典故吗?”
薄云摇摇头:“我们普通人家哪有那么多花头,不过是随口取的,妈妈说生我那天是个大晴天,天空飘着朵朵棉花糖一般的白云,所以就叫我薄云。”
宁致远微笑,小家碧玉的姑娘,名字也是秀秀气气的,倒是堪配她。他们靠得很近,他身上的味道诱惑她,她想憋气,这样就不会被蛊惑了。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手指拨开她的长发,唇贴在她耳后,她痒得整个人缩起来。
“你这里有一颗痣,你知道吗?”他的指尖摩挲,奶油般滑腻的肌肤,爱不释手,他的黑眸愈发深沉难测。
“啊?”薄云呆呆的,她从没注意过这样的小细节,妈妈也没讲过。
他坏笑起来:“傻瓜,你全身上下只有这小小一粒红痣,你自己都不知?”
她羞红脸,她来不及说什么,小嘴立刻被擒住,杏眼大睁,四唇贴紧。
许久,他才放开,薄云已经瘫软在他怀中,眼神迷蒙,气息微弱,双颊好似苹果。
“只是吻你,就这样了?”他低哑的声音里都是笑意,手指玩着她小巧的下巴。
“说实话,我是不是第一个亲吻你的男人?”他逼问。
薄云咬咬唇,微弱地点点头。宁致远心里问自己——也会是最后一个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宁致远发现自己仍然是一个人在床上,薄云又在半夜溜走了。看来他下手还太轻,让她有力气逃走。不出所料,下楼拧开房门,她在客房里,手机闹钟在响,可是她困得睁不开眼睛。
宁致远走过去,把手机关掉,坐在床边,顺手看看她手机里的短信和快客。基本正常,一个刚上大一的小女孩的普通社交生活,女孩子的闲话,还有文浩然的嘘寒问暖。有不少电话是打给疗养院的,几乎每天一次。
他游泳之后,薄云终于起床,将功补过,把早饭给他端到泳池边,递上浴巾和袍子。她站在一边,宁致远叫她一起坐,她坐得很拘谨,他试图让她放轻松。
“开始上课了吧,一切都顺利吗?”
薄云鼓起勇气回答:“辅导员让我当年级的学习部长,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我什么都不懂,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宁致远微微一笑:“薄云,这个世界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如果你不努力,就会被时代淘汰。你该庆幸在一开始你就得到了别人羡慕的机会,好好珍惜,并且全力以赴。你太文静胆小,要尝试着勇敢一些,积极一点。”
她咬咬唇:“是不是你跟辅导员打招呼,所以他才特别重用我?”
“薄云,我所做的不过是让有权力的人知道我很关心你,这就足够。至于之后你能爬到什么高度,都看你自己。有些人是扶不起的阿斗,有些人是坚忍不拔的种子,有一点点土壤和阳光就能长成大树。人的命运是可以自己掌握的。”
薄云思索良久,由衷地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