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人,若是有人抢了你的男人你会怎么做?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潇潇洒洒的成全?
其实那个男人若是不爱你,你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但如果他爱你在意你,就不会抛开你。
“喂,大夫,等下外头的人要是问你,你就说我失血过多晕倒的,这段时间不能受刺激什么的。”卢小香吊儿郎当的坐在床榻上,一点都没有刚才憔悴昏迷的模样。
大夫牵强的笑了笑,“姑娘叫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不过——”
“不过什么?”卢小香问。
大夫皱起了眉头,“姑娘肩上的伤是否多次撕裂?”
卢小香老实的点了点头,想想自己这段时间也算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姑娘这肩上的伤也许会留下疤痕,而且可能今后都不能再提起重物了,”大夫一本正经的说着,“姑娘迈向浑厚,气息流畅悠远,应该是个习武之人!恐怕以后都不能提剑了。”
卢小香想起李镖师留给她的药,祛疤有奇效,但是这次的伤势和上次的不同,她自己也能感觉得到,就算祛除了疤痕,骨骼也无法修复到从前。
“恩我明白了。”卢小香回应道,神色淡然。
大夫见卢小香也是毫不在乎的模样,于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就准备要去开门。
开门的前一刻卢小香迅速钻入了被窝里,佯装虚弱晕厥的模样。
“嘎吱——”门一开,外头守着的乔梦君和墨染等人就簇拥了上来,最先凑上前去的乔梦君两手紧张的抓着大夫的手臂问道,“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摇了摇头,煞有其事的道,“这姑娘本就有伤,大概是一时的激动伤口撕裂,再加上强烈的刺激导致了昏迷,今后不但不能受到强烈的刺激而且不能提重物了。”
卢小香在里头竖起耳朵听着那大夫半真半假的瞎掰,心里真是佩服极了,这大夫看起来老实,演技可是杠杠的。
只见乔梦君一下就冲了进来,身上还是那套刺眼的新郎服,他跪在卢小香的床边握住她的手,几乎要痛哭流涕,“她那么擅用剑,若是她知道她的右手废了一定会很伤心。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乔梦君将脸埋在了卢小香的手心里,她能感觉到有湿热的液体在她手心蔓延。
卢小香终究是心疼了。
若不是门口还站着乔依依他们,卢小香一定会起身抱住他,告诉他,没事的。然后问他这件事情的原委。
这时候墨染走了进来,卢小香能听懂他的脚步声,却看不到他的神情。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墨染居高临下的望着痛哭流涕的乔梦君,冷漠的眼里尽是轻蔑,甚至略含恨意。
乔梦君抽泣了一会儿,从卢小香的手心里抬起了头,眼里有红色的血丝,他看着墨染的样子毫不示弱,“那你又是凭什么?”
“凭我对她一心一意,而你朝三暮四。”墨染说道,话语坚定有些狠毒。
“我爱她比你爱她多得多!”乔梦君缓缓的起身,声线压得很低,那样子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感情。
“哼,”墨染冷笑,倾国倾城的面容带着漠视一切的高傲,“那你还当着她的面奉子成婚?”
此时听到他们唇齿相讥,卢小香已经能够想象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烂到了极点。她快要坚持不住自己,她很想站起来说一声“别***吵了”,但是她不能醒过来,因为以乔依依的性子,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好了一定会让乔梦君和李娇月完婚。
她暂时还不能够完全相信李娇月一定是怀了乔梦君的孩子,但要是事实真跟他们说的一样,李娇月果真是怀了乔梦君的种,那么在她的心里,她跟乔梦君将再也没有未来。
乔梦君被墨染说得哑口无言,此时表情怔怔的,像是迷茫、像是疼痛、像是悔恨......
墨染自然而然的避开了乔梦君,连一个眼神都不屑再给他,他坐在卢小香的床边,帮她掖被子,梳理头发,从头到尾都是旁若无人的样子。
乔梦君最后看了卢小香一眼,表情痛苦,他将自己的新郎服脱下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然后默默离去。
“君儿!”最后卢小香听到乔依依唤了一声离去的乔梦君,脚步声随他而去。
果然,乔依依未曾看她一眼,妄她卢小香还自作多情的真的把她当做干娘对待。
听到脚步声慢慢的走远,卢小香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把,眼角酸涩,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至耳根。
墨染纤细轻柔的指腹温柔的滑过卢小香的眼角,为她拭去眼泪,他说,“我就知道,你醒着。”
卢小香睁开眼,不再掩饰,“你怎么会知道?”
“你的伤口虽然再次撕裂了,但是失血不多不足以导致昏迷,我可不信你会因为刺激而昏迷。”墨染的语气轻柔,一点点的挠在卢小香的心口,他温柔至极,正是此时卢小香需要的。
墨染从未见过卢小香落泪,不管是她受了多重的伤,伤口有多痛,她都不曾落泪。
“你真的是意外了解我呢。”卢小香绽放出一抹笑容,墨染心思缜密,对她的性格摸透了许多。而乔梦君与她青梅竹马,最了解的不过是她的生活习性和性格的表层罢了。
看着这如花般的笑容,墨染只觉得刺眼,心底像是被无数的针扎了一般,他忽然俯身抱她,“想哭的时候不要勉强自己去微笑。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因为我早有准备将自己全身心都给你。”
完全信任.....是啊,如今能信任的人,不是只有墨染一个了吗?
卢小香伸手抱紧他,将头深埋在他的臂膀里暗自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