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静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随着点滴的输进,疼痛也一点一点缓解,这才有时间看看这个坐在病床旁边的男人。
从接到电话,到跑上楼,再一路小跑的抱着林晓,匆忙赶到医院又抱着她穿梭于各个诊室,经过医生们排除法的验证,只是胃痉挛了。
稍稍有些微喘,随着身心的松弛,莫晨开始擦着额头上的汗。
才一天没有刮,下巴和脸颊已经冒出了青嘘嘘的胡茬。
衬衫微微敞着领口,能看见漂亮的锁骨,在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些黄色的水渍,隐隐的泛着酒香。
本应该很狼狈的,可配上莫晨那酷酷的脸,虽然眼神些许慌乱,但整体气场依然强大,仿佛男人天生本就该这样。
林晓苍白着一张脸,刚才的疼只是让她出了一身冷汗,有一缕头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嘴唇上有整齐的几个压印.
这女孩都经历了什么?
看得出来,刚才她真是疼到不行,揪着衣服的手,由于用力,指甲都泛着青,却连一声呻吟都没有,有几次甚至要挣扎着从莫晨背上下来,自己走,只是因为不想给他添麻烦。
如果一个女人被保护的很好,她一辈子都不需要知道什么是成熟,而独立到有些倔强的林晓,却更让莫晨想好好的保护她。
这客气不失礼的话语一下子好像铸成一堵墙,让两人时刻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你要怎么办?”
“什么?”
莫晨起身,定定的看着林晓“如果今天我不在,你该怎么办?”
怎么办?自己照顾自己的日子能怎么办?
也许就那样,熬一熬,就过去了。
决绝的拒绝了莫晨想要送她上楼的要求,就那么一条腿,一蹦一歇的上楼梯,她知道莫晨一直在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甚至是有些生气的,她独立到倔强的地步。
向学校请了一天的假,关掉手机,虚虚实实的昏睡了一整天。
第二天一到单位,艾慧就八卦的飞了过来,给林晓不断的叙述着,她请假的一天,单位都发生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大事情。
正聊的尽兴,却见李俏推门进来。
“好几天都没看见你,腿怎么样了?”
“呃~~还好。”
“以后没事儿多坐着,腿可要保护好了,女人的腿很重要的。”
“嗯,好。”
“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叫我,几天不见还挺想你的。”
“呵呵~~好。”
笑意盈盈,嘘寒问暖,事无巨细,体贴备至。
仿佛她才是林晓这单位里最亲近的同事兼姐妹。
直到她走出门去,艾慧好像一直在她眼里是透明的。
像这种仙女级别的人,一般是凡人不语的,所以像林晓艾慧一类与世无争的群体,是入不了她老人家的法眼的。
李俏前脚刚出门,这俩人明显的都松了一口气。
林晓完全是不会应酬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而艾慧则目光幽幽的说了一句,“反常必为妖啊!有阴谋!”
“可能学校又要评定职称了。”
学校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平日里可能各过各的,但是偶尔出现的一次次职称评定,能让不太熟悉的人,瞬间亲密的好像生死之交,评定过后,一阵唏嘘,又各自回归平静的生活,继续等待下一次评定的到来。
时间就这么耗着,不知道来自何方,也无人知将去向何处。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因为昨天,今天,明天都是一样的,有时早上突然醒来,会让你恍惚,我现在到底在哪里。
时光流转,两个月的时间匆匆过去。
从那天之后,莫晨和林晓都很有默契谁也没有再提起。只是这期间,林晓又被拉去到莫晨妈妈那里顶阵了一次。然后莫晨就再也没要过林晓每天拼车的费用,声称这是互相帮助的事儿,但是不管刮风下雨,却从没有失约过。但是林晓心里过意不去,偶尔也会拿莫晨来试吃自己的手艺。
而他的评价似乎也只有慢慢的“好吃”“挺好吃”“真的挺好吃”这几个字。
这让林晓颇为欣慰,颇有找到知音的感觉,所以不觉的渐渐也话多了起来。
只是有一次,在莫晨正喝着新煮的银耳羹,林晓问他是不是在工地工作,因为他开了一辆卡车,听到这话莫晨差点一口喷到风挡上,心里一边默默哀悼着自己彪悍的皮卡,竟然沦落到成工地拉沙子的车,但是表面上仍然听话的的点了点头,“对,我给工地送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