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恼羞成怒的男人
第九章 恼羞成怒的男人

这边顾宜瑄冷眼瞧着许流音将鼻血往身上擦,将衣服穿好。就在她转身之时,将手中水珠弹向她侧脑。这看似轻轻一弹,其中蕴含的劲道却可碎石断铁了,也看得出他是存心要许流音的小命了。

水珠犹如流光般疾速,带出风痕。

靠!许流音心中骂着,身子一个侧翻,摔倒在地,这速度太快,她无法在保证小命的同时控制自己的力量。也因为顾宜瑄这举动,将她惹火了,她是女孩子,她才脏了眼!!

她却没察觉因为她的动作一枚吊饰从衣领出跑了出来,那是一块银锁。她老娘耳提面命不准让她拿下,并每天晚上检查,后来时间一久她也随它了,但是嫌这个银锁太幼稚就一直藏在衣服里面。

“你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一个男人发什么火!”许流音站起来,连声音都没装,冲他怒道。

她没察觉,而顾宜瑄却看到了。

这个面貌普通,却有着一双深如星河不可探测的眼睛的男人,此刻正盯着那银锁狠狠皱了下眉,他在许流音面上看了看,又把她全身都打量了一番,双目泛寒,似乎做了一个决定,眼中也不再有刚刚的杀气。

没错,很狗血的,这是他们俩的订亲信物。而顾宜瑄虽然很想杀了面前这个女人,但是家中父辈常在他耳边提及自己有个未婚妻,他虽然不曾在意,但此刻杀气却没了。

“你干嘛?”许流音被他的目光盯得全身发毛,语气发虚问道。

一道叠影如彗星般划过,然后许流音察觉脚下一空,自己被凌空拎了起来,而那个罪魁祸首一手拎着自己一边向活门方向飞去,只是一个眨眼她便被人带到原先那黑漆漆的房间。

被人拎着的滋味实在不爽,内伤加外伤流血不止,她现在觉得自己呼吸都有点不畅了。但是她不敢吭一声,不知道那男人为什么不杀自己,但刚刚她亲眼看到感受到这男人武功之高,就连自己引以为傲的轻功他都比自己好,她还有什么胆子敢吭半声?

房间虽无灯光,但顾宜瑄看得分明,自己这房间被糟蹋成什么样。双目一眯,嘴角一翘,很好很好!

许流音感到寒气渐重,越发老实,将自己的呼吸放缓,眼也不敢眨,尽量让人忽视自己存在,然后她觉得脑袋越来越重,再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昏了。

顾宜瑄望了眼耷拉着脑袋,脸色苍白正处于昏迷状态的某女,冷哼了声:“算你识相。”

他是说某女昏迷得识趣,如果此刻她本人知晓一定在心里破口大骂,你爷爷的,没瞧见地上流了一滩姐姐的血啊?换你,你不晕吗?

顾宜瑄也闻到了血腥味,出了自己的房间,随意踢开一间空房,将她扔上床,就出去了。现在,他要去算一笔帐。

双手握拳,指节传来“嘎嘣嘎嘣”声音,于全穿着单衣跪在地上发抖,听着这恐怖地声音咽了几口唾沫。他真想问天,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睡个觉而已,两次被人从床上拎起来,不带打招呼的,怎么那么多深夜不睡觉的人!

“‘外有任务,半月不归’?”顾宜瑄面色铁青,居然还逃走了!

“是,一字不差,蓝越亲口所说。”于全听得自家爷的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回道。

“呵,什么任务,给我说说,这深夜还要去。”顾宜瑄冷笑着。

“是来消息说,爷要找的人在赢洲,蓝越怕这次再失误,所以亲自去了。”于全说着,心里疑惑着,蓝越究竟做了什么,居然深夜离开,爷还这么生气?悄悄抬眼瞧上一眼,嘶……这表情好像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很好!那明天我们也去!我倒要瞧瞧,他做事能比手下的人好多少!”听了这话顾宜瑄一阵冷笑,又想到什么,从穿好衣服的袖中拿出一封信,正色道:“这个你让于群把它送到宋洛成那里。”

于全意外抬头:“爷与他并无交情啊?”然后在顾宜瑄的示意下把信拆开一看,脸色变了几变,道:“属下知道了。”

这封信不就是传说中那宫女遗笔?原来传言竟是真的!于全心里想着,将信重新放入信封中。只是爷把信给那正在造反的成王,就是存了心要让玉泉国更乱。可怜的宋洛炎不知哪里得罪爷了,一转心思又想到了自己,他觉得自己更可怜,没招谁惹谁,连个安稳觉也睡不了。

顾宜瑄看着他脸上表情,哪里猜不到他的想法,但是关他什么事?憋着闷火离开这房间,临走时还不忘将房门使劲一摔。

好吧,恼羞成怒,守身如玉,被女人看光的男人,心眼很小。

“吁……”于全听到脚步声出门,才将头抬了起来吐了口气,又听到外面顾宜瑄声音。

“你现在去找郎中,到我房间隔壁,把里面的人治下,别让她死了。”

“是。”于全有些奇怪,知趣应着,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了。至于郎中,现在有哪家医管开门?不过自己睡不了,让个人陪陪也是好的,他想着。

虽然顾宜瑄和蓝越一直找许流音,可是像顾宜瑄这种人,一般只管结果的,过程他是不操心的,不然养那么手下干嘛。而蓝越他的直系上司是顾宜瑄,他做的事是把有用的东西传给他,具体过程他也是不管的。所以这两个人在今夜见到许流音时,毫无反应。

至于,于全说人出现是赢州,这个是安冽所为了,至于为什么,如他所说,为了增强顾宜瑄和许流音之间的感情,当然,是爱情还是成为冤家他就不能保证了。

另一方面,在得知许流音失踪后的许吉利夫妻急得是团团转,最后是宁佳也就是安冽的冤家也是许流音的干娘,实在看不下去,偷偷跑去告诉了二人。许吉利夫妻二人得知女儿无恙,先是将心放回肚子里,然后一阵大怒,扬言要将安府砸了!第二天晚上,那安府也确实“无故”着了火,并且火源是从安冽房中出来的,那火势猛烈,整个安府无一处幸免,好在府里空无一人,不然死几个人都是少的。这把火,别人无论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许氏放的。

许氏看起来良家妇女知书达礼,却少有人知道她家中也是武学世家,年轻时的性子只比许流音好那么一点点,这也不难理解许流音的性子不像一般闺中少女了——她爹是将军,娘也是武功高手,干娘就是混江湖的,师父更别提了,比登徒子好了一点点。

而安冽本人却好像提前得知消息似的,溜之大吉了,顺便绑着宁佳一同走了,去哪了,谁也不知道。

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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