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侯府
第四章 侯府

阳光大好,一丝丝凉风吹来,好不舒爽!许流音半躺着,头上盖着一本书,仔细听还有细微的呼噜声,这睡得可真香甜。只是有些苦了站在两旁的婢女,一个持美人扇手摇不停,一个举着遮伞。

那天许流音和茹素跑了两天,才敢去买马骑。回到府后,她老爹先是感动的痛哭流涕——离家多日的女儿终于自己回来,然后又是一顿痛斥,最后赏了茹素一顿板子,严禁她出府!把她气的!

那茹素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十几天过去了,伤是好得差不多了,结果那丫头说她心伤了。原因?因为她挨板子的时候,真正的主谋居然不闻不问。于是每次一见许流音,便挺尸般躺在床上。老头子听了,不仅不责骂,还好汤好菜伺候着,比小姐还小姐!想她堂堂安国侯唯一的女儿,皇上亲认的义妹平安公主,居然这么窝囊!

不远处有脚步声渐近,然后见一姿容颇佳的婢女走来,向许流音屈身行礼。

“小姐,前厅有客来访,夫人吩咐莫知前来请小姐过去一趟。”那自称莫知的婢女,恭敬说道。

“……”一片安静。

“小姐故人来访,夫人吩咐莫知请小姐前去。”莫知重说道。

“嗯?”许流音将书拿下,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望向她。

“小姐帮人来访,夫人让莫知请您去。”莫知好脾气说着,又吩咐那两名婢女:“去端水伺候小姐净脸。”

“是。”那两名婢女应声离开。

“什么人?不是不让我出院子吗?”许流音打着哈欠,随口说着。

“奴婢不知。”莫知回道。

“切,不说就不说。”许流音撇撇嘴,不再说话。

洗了把脸,清醒了许多,将毛巾递给一旁的婢女,跟莫知说:“走吧,不要让贵客等急了。”

“小姐还要梳洗一番……”莫知还未说完,就让许流音打断。

“刚才不是洗了吗?还要怎么样?”她语气不太好,自径向前走:“又不是见什么外人,你不是说‘故人’嘛,还用那么见外吗?再说你小姐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见人吗?”

那两个婢女见此也跟上去。

莫知站在原地,见人都走十几步了,只好暗叹了口气,跟上去。侯爷夫人把小姐得罪了,受罪的就是自己这些做下人的,好在小姐也是小打小闹,并不如何。

七拐八弯的走到客厅,见到两名美妇正分坐主客之位正说笑着,两人旁各站着两名婢女,莫问才快了几步上前行礼。

“夫人,小姐来了。”莫知嘴角一弯,对那主位上的妇人说着,见那妇人点了点头才站到一旁去。

“娘。”许流音福身行礼,因为不知道那妇人是谁,也只是福了福身没有说话。

“这是你徐姨,你娘我的金兰姐妹,你可给我注意点!”许氏见许流音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警告道,然后又转脸对那徐姨笑道:“让你见笑了。”

“哪有。”徐芳笑着摇头。

许流音瞧着自家老娘的变脸功夫,暗自翻了个白眼,乖巧走到妇人那里羞涩笑道:“徐姨好。”

“好、好!”徐芳笑着点头,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拉过许流音的手将东西放到她手中:“徐姨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想必你会喜欢。”

“徐姨?”许流音一愣,什么东西自己会喜欢?

“打开看看。”徐芳温声道。

“是。”许流音打开后却见一团雪白的丝线躺在那里,泛着寒气。目光一亮,惊喜抬头:“这是……”

许氏也微微有些变色,又听徐芳说话。

“是冰蚕丝。”徐芳笑道:“这蚕丝坚韧不易断,你又有武功,对你应该会有点帮助吧?”

“这……芳芳你太客气了!”许氏脸色不太好看。

“你呀,就这样,太较真。”徐芳见她不高兴也不在意,道:“我们都有十几年未见了,我送点东西给音儿怎么了?”

“……”

许流音站在一旁,不管她们说什么,许氏知道她的心思都在那蚕丝上,也就让她先回去,她们要说会体己话。许流音乐得这样,忙福了福身说道:“娘、徐姨你们说话,流音就不打扰了。”

回到房,许流音高兴得不行。这东西极为难得,而今居然被徐芳送给了自己,真是做梦都没想到的!晚上的时候,趁着人不注意偷跑到后山去练自己刚得手的武器,也好日后出去时有个秘密武器。练了会,可总是不得其法,想起自己还有师父,心中一亮,这师父就是这个时候想起的。

第二天一大早许流音便去找许吉利,得知他去上朝了,也不急就在书房等着。等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她忙将脸上书拿下,将身子坐直,一副认真看书的样子。

许吉利一进门便看见自家女儿破天荒看书,心中一喜,他虽然是个武将却也注重文物兼修的,只是见那书都快贴到许流音脸上,脸上喜色收了,重重咳了声。

“啊,爹,您来了!”许流音很意外道,那语气是我看书太认真了。

“嗯哼。”许吉利大喇喇将女儿赶起来,坐上去。

“干嘛这样,人家在看书呢!”许流音很不满意他的态度,但是还站在一旁。

“不是不与我说话,怎得今天好兴致到我书房做什么?”许吉利不客气问着。

“哎呦,哪有说?”许流间眼睛瞪大,无辜道。

“哼,你没说,你这么做了。”许吉利知道她这个样子,多半是事求着,态度就更不客气了。

死老头!许流音心中骂着,这么得寸进尺!可想到那冰蚕丝,只好笑道:“您就别气了,生气易老。”

“你又捅了什么娄子,说吧。”许吉利问。

“没有,绝对没有!”许流音发誓,转而笑嘻嘻道:“我这不是从回来都没去过师父那里嘛?都很久没见了,怪想师父了。”

“嗯?”许吉利瞪着眼珠子,道:“你想也别想出去!没门!”

“你!”许流音见状,眯眼半威胁道:“您若不想让我从大门出去,我大可从墙门过去。”

“你当侯府的护卫是吃白饭的吗?当老子我是死的吗?”一听这话,许吉利怒道。

许流音不屑的呶了呶嘴,一点也不在意那怒火,好脾气劝道:“老虎也有打盹呢,再说上次我不是也逃出去了吗?这次我保证不乱来,只是到师父到里去。”说着见他不说话,又说:“要不让你的手下盯着我?这样我做什么你都知道了。”

“逃,好一个逃!你当这侯府是什么?!还让我手下盯着你?你是个女孩子,他们全是男人,男女有别你娘没教你吗?”许吉利怒道,见她不说话又道:“你一个女孩子,整天往外跑,不看书不做女红,你娘要怎么为你找婆家?你都多大了?再过几个月都十六了,你娘这个时候都怀你了!【此处省略N字】……还有,整天带着你那丫头疯来疯去,这次要不是差点连命都没了,也不会想着回来吧?”

“喝口水。”许流音将冷茶递到他面前。

“哼。”许吉利接过茶杯送入口中,却听得许流音下半句,差点没被水呛到。

“您口水真多,也不嫌累。”许流音如是说。

最后的最后,在许流音的百般折磨下,那许侯爷只得同意了。许流音也注意到刚才老头子说的那件事,他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回来,更知道自己差点小命不保,却直到今天才说漏了嘴……这是不想让自己牵扯更多,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也表示他也在关心这件事,那么这事情就是大条了。

此刻,她想起刘清突然感到一阵陌生,或许连名字也是假的?她有感觉,那狐狸一定没死,此刻一定躲在某一处算计别人。

刘清,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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