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触不到
再也触不到

然而当穆森回到“夜色”办公室时,天已经黑了。他烦躁的脱下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衣,他静默的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双手揣在裤兜里,毫无表情的把尘世的红灯绿酒踩在脚下。

突然,他看到窗子里,自己的影子时,他便面无表情,每天活在杀戮之中,早已叫他学会时刻谨慎,没有丝毫放松。

他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上了这样静静的夜晚,可他又心知肚明,这样的宁静又能维持多久,人总是愚蠢的向往着遥不可及,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自己会那天死,自己只能日日筹谋,步步计划,小心经营。

“咚咚咚……”穆森收回思绪,从容的说了一句:“进来。”

季柚穿着职业装走了进来,余光看到办公桌上乱七八糟的照片,却不敢多看,用着毕恭毕敬口吻说:“人带到了,森少。还有梵少在‘夜色’的包房里等你。”

穆森依旧毫无表情,冷淡的说了一句:“带进来。”只见两个彪形大汉领着一个瘦弱,却目光痞痞的二十来岁青年男子进来。

那男子可能先是被教训过了,脸部带了些彩。一进来就不知天高地厚的说:“妈的,老子不怕你们,有种给老子来个痛快。”说完后,大家见穆森连身也不转,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的模样,心里直发憷。

季柚本来是跟着穆森他哥,孟梵的。自从五年前,孟梵就让她跟着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孟森,也是我们知道的穆森。他是孟家的小儿子,本是孟老爷子一直守护着,不被染黑的私生子。可一场变故后,让他彻底认识自己身份的不同,也正是这样的变故让他选择这样一条黑到底的路。

五年了,季柚始终看不透这个小自己六七岁的男孩。她见过他生不如死,靠吸毒过日子的狼狈样,也见过他振作之后的狠心肠。他很睿智,有着不一般的手段,城府深不可测,在本该冲动和浮躁的年龄,拥有沉重冷静。

未了解到他的过去之前,她觉得比起孟凡,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可现在她偷偷查过他,便知道,这个世界上,简思就是他的不理智。

季柚不敢去揣测,就算摸透主子,在未拿捏住他的软肋之前,不见得是最安全的。只是,她始终记得刚刚见到森少那会,森少也只不过是一个半大的男孩,尽管不是很成熟,但从那个时候起,便总是有着一双让人难以捉摸的眼睛。后来想想,大概是矛盾。

那个时候的森少,尽管早已见惯黑道的杀戮,但是没沾染过血腥,透露出淡淡的单纯。而现在的森少,是连梵少也要忌惮几分的心狠手辣。

穆森,转身走到季柚身旁,用冷冷的眼神看着痞痞却显得有些害怕的少年说:“你的家人不该为你年少轻狂付代价。”

这个少年不屑的说:“老大说过会护我家人周全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穆森示意了季柚一下,季柚公式化的对着这个少年说:“你妹妹,叫李欣,在私宏中学上高二,你妈妈靠在学校门口做小贩养活你们,现在你在医院的爸爸因为你的冒犯已经去世了,接下来你的妹妹也许会……”

季柚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少年边临奔溃,对着穆森大叫到:“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随后少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穆森示意,彪形大汉放开了少年,少年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妹妹,他战战兢兢的接了电话。“哥,爸爸他走了,医生说他突发心脏病,爸怎么会有心脏病,哥,哥,你快走,他们要找你,你不要回来!”接着是听到一声巴掌声,还有妹妹的尖叫声,少年顿时傻了眼。

绝望的挂了电话,轻蔑地说:“森少,你他妈不是人,想知道谁是我的老大,我偏不告诉你,哈哈哈”

穆森用遗憾的口吻说:“我给过你机会,保住你妹妹,你不珍惜。”

少年听后,害怕的拿起手机,因为害怕,手摇摇晃晃好几次才拨通了妹妹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却没有回应,全是嘈杂声音,隐约听得出少女的呼喊,和几个骂骂咧咧的痞子声。不想也知道,发生什么,是的,少年那未经人事的妹妹现在正遭遇着人生劫难。

少年立刻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眼里还流着泪,嘴里祈求道:“森少,是青龙帮,他们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听说您回来了,上头就让我来跟踪您,我还没上报您今天车祸,还没有上报,可不可以放过我的家人,求求您了。”

穆森听后皱皱眉,思考几秒后,就离开了办公室,走之前决绝的说了一句:“扔下去。”随后,少年喊着:“森少,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家人,放过我的家人,放过他们”

随着少年的哭泣声,少年被抛出了窗外,一声巨响之后,一切又恢复平静。

季柚示意彪形大汉出去后,走到穆森的办公桌旁,看到这些照片上的女子,好似明白,为何今天森少为何连少年的妈妈也不放过了。

再看看这个笑若桃花的简思,季柚仿佛有种预感,她就是孟森的软肋。

灯红酒绿,初初形容的那便是这多情假意的风花雪月的场所了。有着浓妆艳抹,有着放荡不羁,有着假情假意,也有着压抑下的不甘心,有着对生活的无可奈何而堕落……一切的醉生梦死,却让人魂牵,梦绕。

不似绿树百花那般雅气,却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来述说了着一切美好的与不好的,一屋子的奢靡,细看之下,都是在金钱里心碎。

森少走进“夜色”来到vip包房,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哥哥,左拥右抱。司空见惯的便坐在真皮沙发上,梵少拍拍身旁这个身材火辣辣的女郎,示意她坐到穆森身边,她刚坐下,准备用她那傲人的D杯往穆森身上蹭,穆森就识相的走到了落地窗旁,尽管他选择了认命,但他还是洁身自好,从不玩女人。

穆森不耐烦的说:“哥,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梵少听后只得笑了笑,这个弟弟呀,到底还是小呀,逢场作戏,怎么也学不会。不过让梵少难以释怀的终究不是这个,梵少便就说:“我说过,忘不了就不要回这里。”

穆森嘲讽的微微坏笑后就招手示意闲杂人等出去,等着只有兄弟二人后,便开口说:“我既然回来了,就不能这样离开,总归得带点血债离开,哥,人总不能同一个错误犯两次。”

梵少听后,心里有些话,本想告诉这个唯一的弟弟,想想后还是说了:“那毕竟是我们的二叔,爸爸的遗言,说的是不要报仇。”

穆森觉得可笑极了,激动的说:“你这么听爸爸的话,怎么还带我上道,再说了爸爸都不在了,亏你还叫他二叔,我迟早要让他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梵少看着孟森,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不对,但始终觉得这才是孟家的男人,便大笑,拍这手说:“没错,不过他们好像和此地的青龙帮有所勾结,看来咱们俩要打硬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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