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段安晓恭敬地问好。
来者正是花宁非的妈妈陈尚丽。转身看被众女生围着的花宁非和李晟钦,就知道他们一时脱不了身,只好自己应付陈尚丽。
陈尚丽看着一身运动装的段安晓,和蔼的说道:“还说阿姨啊?”
段安晓脸红了,不好意思地喊道:“妈。”
“嗯好。”陈尚丽倒是平和,脸上笑开了一朵花。虽然这个儿媳妇年龄小了点,长得不咋地,但是已经有了婚约,就不能毁了吧。所以说,表面上,陈尚丽还是做足了模样。
“安晓啊,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陈尚丽漫不经心地问道。
孩子?段安晓明显一愣,耳根开始泛红。“我,我还没想要孩子。”昨天好像没做什么措施,万一怀上了怎么办。不行,等会儿就去买事后的药。她才大二,可不想这么早就有一个小孩子跟在后面喊“妈妈”的。
听到这话,陈尚丽很不满的皱了皱眉。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句:“这件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吧,自己处理这件事情吧。我就不管了。”
“嗯好。”段安晓点了点头,以为陈尚丽这是默许了自己不怀孩子的举动。
“好了,我去逛街了。你慢慢玩吧。”陈尚丽说完,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走了。
段安晓在那里不由自主的咬起了自己的指甲。
还以为陈尚丽是来玩的,结果是通过游乐场去对面的超市……
至于孩子嘛,不怀是肯定的。马上去买药,对,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思考完一切事情后,段安晓立刻张开了笑脸。
万事OK!段安晓比了个剪刀手,蹦蹦哒哒地去了花宁非和李晟钦那边。
“哎,借过,借过!”段安晓一边感慨着“女人真的好强大”一边挤进了包围圈。
“诺,这个就是我女朋友。”李晟钦一把抓过段安晓,得意洋洋地看了眼处于黑色气流的花宁非,一脸庄重得介绍道。
至于段安晓,早就习惯了。想当年,李晟钦经常被人追,所以总是拿段安晓当挡箭牌,段安晓为了兄弟的安全,早就习惯了这么一介绍。想到从前无忧无虑的生活,段安晓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忘记了身边的正牌老公。
“那这位帅哥呢?”女生们的目光全转向了花宁非。
回答他们的是,花宁非一把抓过不知危险的段安晓,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便吻了上去。
他的吻,霸气又不失温柔,带着滚滚而来的怒气。
吻罢,花宁非冷若冰霜的说道:“她是我老婆。”
“哇!”女生们一下子退避三舍,想着三人的“奸情”。
“段安晓你活腻了是吧!”花宁非薄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危险的信号。
“啊?那个,这个。大家都是开玩笑的嘛。”段安晓的本意是李晟钦和她是开玩笑的。可是,花宁非却不这么认为了。
“对,我那句话也是开玩笑的。你别瞎想了!”花宁非冷冷说道,听不出任何一丝情绪。
花宁非在暗自懊恼自己怎么越来越像十几岁的少年了,做事那么冲动,而且胡乱吃醋。
可是,段安晓却当真了。
本来嘛,自己和他本是演戏,那句“我喜欢你”果然是玩笑而已。花宁非,喜欢的,终究是凌安然。
刚刚那个吻,始终是怕有好事者挑拨,对尚美公司会有一定危害,所以才做出的假动作吧。
后退两步,巧笑嫣然。“我自然有自知之明。不会瞎猜的。晟钦,我们去玩吧。”
说着,便拉着李晟钦走远了。花宁非刚想追过去,却接到了一通电话。是让他回公司处理最新款式的事情。这件事很重要,花宁非只好深深的看了几眼已经跑远的身影,无奈的叹气:只好晚上在和这个容易炸毛的小猫讲清楚了。便离开了。
而那边,段安晓和李晟钦走了好远,却不见那人追上来,心中更是黯然。
“安晓?没事吧?”李晟钦看着眼神黯然的段安晓,担心地问道,“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说了。对不起。”
很少见到李晟钦道歉,段安晓连忙开口:“没事的,晟钦,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这件事情我迟早会认清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可是……”你这样子真的很让人难受。李晟钦还没说完,便被段安晓打断:“好啦!离海盗船很远了。我们一起去坐摩天轮吧。还好,票价都是一样的,可以通用。”
“嗯好吧。”李晟钦看到努力隐藏情绪的段安晓,也不逼她,只好应声答应。
因为人都想体验刺激的感受,所以大部分人都跑到了海盗船那边,这里到没有什么人。交了票,顺利上了摩天轮。
摩天轮慢慢爬向了最高处,段安晓淡然看着逐渐变小的城市,心中感觉有些悲哀。
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淡然。花宁非的淡然,注定说明了自己在他的心底不会有什么地位。没有爱情,甚至没有任何感情,也自然而然地没有时间来与她纠缠在一起。他对她,始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想必,如果,没有段父的去世,就算花家和段家有什么娃娃亲,也会被花宁非一口否决。毫无情面可言。至今在一起,不过是为了给苏柳柳一个美好的幻想而已。幸好苏柳柳已经去了乡下享受乡下人的生活了,不会知道花宁非和段安晓实际的感情了。
若是苏柳柳知道段安晓对于花宁非而言,只是责任的话,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泪,不由自主地落下。
手,被李晟钦抓住。心底的防御全然没有了。在这个封闭的小房间里,段安晓抱着李晟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晟钦,我再爱他一年。如果一年后,他还是喜欢安然,我便离开。”段安晓絮絮叨叨的说道,从相识到相知,从相守到单恋,最后总结般的说道。
傻丫头,爱哪能这么计算,不过,李晟钦只是温柔的摸着段安晓的头,只是当一个很好地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