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花宁非低声问了句,挡住了媒体的视线。但这样拍出的效果更佳。俩人好像在咬耳朵一般。说不出来的亲密。
凌安然放下包,随便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刚抬头,便看见了这个场面,苦笑。
除了苦笑,还会干什么?难道要上前把今天的男主角抢走?
别开玩笑了。就算能,花宁非也不会和凌安然走的。因为,责任使然。他现在是尚美公司的总裁,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任。
“段安晓小姐!”神父怒了。如果花宁非不是尚美公司的总裁的话,他早就甩甩袖子走人了。哪会像现在提醒又提醒。
满座宾客都喧哗了。
“我愿意。”
安然,对不起。自己还是舍不得那一抹温暖。那一抹阳光。
就算,就算抓不住又怎样。流淌在手心的温暖还是会告诉自己曾经拥有过。这样,就可以心满意足了。
“交换戒指吧。”神父抹了一把虚汗,说道。
这次很成功,花宁非和段安晓谁也没走神,顺利的交换了戒指。
戒指很简单,就是一个小圈上面加上几个钻石。花宁非的也是这个款式。只是,花宁非的戒指上还被段安晓刻上了几个字。“FX1314”,花宁非和段安晓,一生一世的意思。
幼稚的可笑。
“好了,下面是激动人心的环节。请新郎新娘接吻!”
“接吻,接吻,接吻!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花宁非撩起段安晓的短发,浅浅地啄了一口。
宾客们不满意了。大部分的宾客都受过外国教育,开放得很。只是浅浅的Kiss怎么会轻易放过?
“深Kiss!深Kiss!深情接吻!”
花宁非无奈,看向了段安晓。
“不介意吧?”
“啊?”刚张嘴,便被花宁非夺走了所有的呼吸。脑中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想不起来。
一吻终了,两个人都是面红耳赤的。
“呼……终于弄完了。”神父舒了一口气,下面就没有他的事情了。
“丢花束,丢花束,丢花束!”宾客们应景地喊道。
段安晓拿着花束,往后随手一扔。正好扔到了凌安然手里。
“我就好好的坐在角落里,也会被丢到?”凌安然郁闷着了。
“那么,新郎来丢下自己的裤腰带吧。”神父建议到。腰带其实是送的,只是,神父是公报私仇而已。
花宁非的脸黑了,冷若冰霜地说道:“我没有裤腰带。”
有个好事者趁花宁非不注意,偷偷掀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精瘦的小腰。果然,没有裤腰带。
裤腰带的意义和花束的意义是一样的。谁接到谁就下一个结婚。只是,争对的对象不同而已。裤腰带争对男性,而花束就是争对女性的了。
那么,裤腰带没有带,是否说明了下一任新郎仍是花宁非?而且,新娘是凌安然?
段安晓笑笑,刚刚还对迷信不屑于顾呢,现在反而胡乱猜测了。
自己最近真有些神经兮兮的。
“安晓,晚上逃掉是不行的了。我妈要看……”后面的话,大家都没说,但都懂。
“恩。”
花宁非的妈妈是几个月前和花旋复婚的。听说感情还很好。
“剩下的时间就是你们小两口的时间了!”敬完酒,陈尚丽贼兮兮地说道。
花宁非也做足了样子,搂住了段安晓,眼底流过几丝宠溺。不多不少,刚好让陈尚丽瞧了个正着,心下顿时欢喜起来。儿子幸福,当妈的也就足够了。
难怪别人说,生儿子不好,除了在生的那天和儿子结婚那天高兴以外,其余的便是烦恼。
陈尚丽看到儿媳乖巧地倚靠在自家儿子上,满意地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等到陈尚丽走远了,花宁非就立刻把手拿开。温文和煦的样子顿时消失了。冷冷清清地说道:“我等下要和安然聚一聚。你自己先回去吧。这是新房子的钥匙。”
段安晓没有反驳,安静得收下了钥匙。不合乎常理。
“你男人出去和别的女人约会,你没有反应吗?”花宁非皱着眉头,很不满意段安晓的行为。
段安晓嘴角浮现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有用吗?”喃喃自语。
没用,所以觉得说了也是白说。凌安然和花宁非的感情是自己能破坏的吗?她现在,只能安心的做一个乖巧的妻子。
花宁非没有等到答案,心中像是憋了一口气似的,吐也不是,咽下也不是。只是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段安晓在他身后看了很久,很久。
新婚之日,丈夫丢下了妻子,反而去找其他的女人。这个情形,怎么看,怎么像肥皂剧。而自己,就好像那个所谓的小三,拆散了他们。
自食恶果,呵,谁说不是呢?
段安晓抿了抿嘴,强忍住眼角的泪滴。
转身,微笑,昂首挺胸的离开。
就算,就算花宁非不在乎又怎样。
自己早就不在乎了是吗?可是为什么,还是感觉很痛。痛的在阳光下还是觉得毫无暖意。
“安晓……”身后,传来了连米的声音。
段安晓撩了撩短发,擦去了眼角的泪滴。停住脚步,静静地等待着连米。
“安晓。”连米在段安晓前面站定。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远处,慕荃紫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男子撩起女子的短发,样子很是柔和。画面明明很温馨。为什么会有种想哭的冲动。紧紧咬住下唇。不言语。
“安晓,我们去剪头发吧。”连米将段安晓的头发别至耳后,语气轻柔。
“可是,今天你不去管理酒吧吗?”段安晓疑惑地问道。
连米摇了摇头,笑道:“我本来就不是那家酒吧的管理者。不需要每天要去。”
“咦?酒吧的老板不是你会是谁呢?”
“真想知道?”
“嗯,那是当然的。毕竟免费吃了那么多的饭,都不知道老板是谁。怪不好意思的。”
谁知,连米拉起段安晓的手臂,往前走去。“要知道啊。先去跟我剪头发。”
“我头发才剪过的!”段安晓抗议说道。
“可是你看你的发质。太枯了。去护理。”连米不依地回答道。
段安晓撇撇嘴,之前太匆忙没有护理,只是匆匆剪了,绕了几个花式而已。况且心里又想知道酒吧老板到底是谁。便也任由连米拖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