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衣服呢?”略带慵懒的语调,可细听之下才发现隐隐的不耐。
段安晓连忙收回距离手指只有一厘米的爪子,通红着脸将衣服递过去。
在浴室里的花宁非早就不耐烦了,手指刚触碰到柔软的布料,便用力一扯。段安晓因为惯性也摔了进去。
浴室门本就开了四分之一,这么一摔,房门大开。而段安晓的脚尖无意一勾,浴室门愣生生地反锁上了。
花宁非和段安晓各自拿着衣服的一边,双双摔倒在地。
白皙得皮肤近在眼前,胸膛也因为幅度过大的动作而起起伏伏。手下的皮肤竟比另一只手上的布料还要细腻光滑。竟连一个毛孔也看不见。抬眸,墨色的发丝因为水珠的缘故轻轻贴着男子白皙晶莹的脸庞,眉宇间的那种惊艳和妖娆,就连女人也不禁甘拜下风。只是,眸子里的冷清让人望而却步,止步不前。
“你用了什么牌子的沐浴露?真有做受的潜质。”鬼斧神差的,段安晓开了口。结果说出的话却让花宁非气个半死。
没想到花宁非勾了勾唇角,薄唇轻启:“你昨晚还没有看够了吗?”尽管是调情似的语调,但是毫无温度。
趴在他身上的女生愣了愣,吐出的话语却丝毫不经大脑思考:“昨天晚上你没有洗澡,皮肤也没那么细滑吖。”
一忍再忍,无需再忍。
“丫的,起来!”花宁非想自己起来,可身上的女生小时候不知吃什么,竟该死地那么重。
俏脸一红,段安晓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
洗澡时,浴缸里的水明显放多了,有些溢出来,在白净的瓷砖上倒显得十分无害。
可却在这时发挥了破坏性的作用。
二愣子段安晓的脚恰好踩在了那滩水上。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段安晓华丽丽地向刚刚蹙眉抬起头看又发生什么事的花宁非扑去。
两双眼睛近的出奇。近的段安晓都能数出花宁非的长睫毛的数量。
嘴下的温度有些薄凉,一如平时的花宁非的语调。冷的彻骨,凉的惊人。没由来的,段安晓竟有些心疼。
唇,虽凉但是很甜。就像平日里经常吃的巧克力冰淇淋。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不知道没个亲吻的人是否会有这种感觉。但段安晓就觉得,如果和你吻着的人,陪你地老天荒,该是多么的美好。
女生的走神让花宁非没由来的一阵气闷。他狠狠咬了嘴边的樱唇,说:“怎么,嘴下的不能让您满意?”
又是这种调情似的调调,但毫无感情。
“对,对不起。”段安晓猛然惊醒,从花宁非的身上爬起。
温热的触觉让花宁非有些怅然若失。但这并不影响他本就不爽的心情。
“你还要在这里多久?”薄凉的漠不关己的语气让段安晓低下了头。
“我,我这就走。”说着跨出了浴室。
身后突然传来男生的声音:“等等。”
段安晓停下了脚步,心中不知在期盼什么。
“我的衣服没有全拿来。”
依旧是薄凉的声音,使段安晓莫名想到幼时经常吃的薄荷味的糖。
真的……冰凉到了心里。
而且……很讨厌的味道。
没由来的失落,段安晓将衣服递进去。转而快速将手快速松开。
不是不想再看见如玉的肌肤,而是不想再让花宁非更加讨厌自己。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回答的是男人低沉的声音:“恩。”
连话都懒得施舍给她。
咬了咬下唇,感到一丝血丝,甜腻的味道。咬的真不留情。不想让老妈担心,舔舐干净。
走至门口,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宁非,银行卡我放到桌子上了。”
依旧是漫不经心地回答:“恩。”
打开门,关上门。倚在木质的门上,微微侧头,头发有点长了。是时候该剪了。
莫名的,想到了花宁非墨色的发丝,轻轻贴在细腻的皮肤上。
用力拍了拍烧红的脸颊。嘀咕了声:“色鬼。”就抬脚走去。
“小安晓,你刚刚在说谁‘色鬼’咧?”阴魂不散的老板突然在身后喊道。
脚步踉跄了一下,段安晓愤愤然转身,说:“老板,你就这么清闲吗!”
老板张望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嘘……声音小点。我这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关心下你嘛。不要这么大声。”
“话说,你刚刚怎么了?喊谁‘色鬼’?”老板不死心地问道。
想到刚才的画面,段安晓俏脸一红,说道:“我刚刚哪有说话。明明是你年纪大了,幻听!”
拼命想要否认什么,声音略带高昂。
有些慌乱的声音让老板不由会心一笑:“嘿嘿,我懂得啦。”
“懂个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看,老板娘!”
老板不回头,反而想继续说什么:“小安晓啊……”
还没说完,耳朵便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拧住。
手虽小,可力度却不小。
“哟哟哟,大清早的你不在那边帮忙就算了,在这嚷什么嚷!”
“不是的,老婆,听我解释……”用幽怨的眼神瞥了一眼段安晓,连忙回过头想要解释。
“老板慢慢解释咯。我先走咯。”段安晓没良心地忽视老板的求救信号。一蹦一跳地下了楼。
“你讲啊。昨晚上你去干嘛了?”老板娘又狠狠拧了一下老板的耳朵,问道。
老板一声惨叫。坐在楼下吃早饭的客人们早就对这声音很是熟悉了,继续面不改色地吃早饭。
“老婆,你冤枉我了。我都是为了小安晓好。……”
老板在自家老婆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上一大通,老板娘不时点点头,手下力道顿减。
“下不为例啊。”老板娘一脸“慈爱”地拍了拍老板的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板望着花宁非紧闭的房门,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幸好房间有点隔音效果,幸好老板声音小。不然被花宁非听见了,老板肯定会被冻伤半天。
“安然,我们今天去哪玩吖?”顺利从家中拿出自己的零花钱,付了帐,拿回自己已经充满电的手机。段安晓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凌安然。
凌安然显然是才睡醒,声音有些迷糊:“安晓,再让我睡会儿。明天陪你去玩。乖。”
明天?明天是星期一耶!
刚想在说什么,可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在播时,对方已经关机了。
没办法,只好去夜疡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