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从曲红萝房间出来,就转回了自已的房间。
前几日曲红萝急冲冲的闯进了玉竹谷,拉她来慕容山庄为慕容萧逸治病,红萝只是说了慕容萧逸是因为她而受伤的,其余的也没多说,由于时间紧急,天问也没多问。只当是仇家来寻仇了,以前也不是没出过这种事。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刚才红萝也说了,那些人明显是冲她来的,慕容萧逸明显是顺稍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好玩了,可是,那些人为什么会知道到麒麟玉在红萝身上?
麒麟玉的传说江湖上一直传了多年,据说麒麟玉藏着一份宝藏,一旦找到那份宝藏,就可以无数至高无上的武林秘籍。
数年来,有关麒麟玉的事在江湖上引起了无数的腥风血雨,一旦有一点消息,便会有许多人蜂拥而至,演变成一片混乱。
最严重的是十八年前的那次,据说那次麒麟玉似乎真的出现了,可是,争抢的更为厉害,死了许多的人,鲜血都染成了小河。
从那以后,麒麟玉再度消失,无人知晓它的去向。其实,麒麟玉虽然被传得神乎奇神,但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子。
师父说过,在五块麒麟玉遇在一起之前,它只能由处子之身带着。可正如曲红萝所说,带了十八年,除了一点基本常识,也没发现那所谓的宝藏在哪?
既然那些人知道要活抓红萝,那么就一定知晓麒麟玉的最大秘密。会是谁呢?,百灵,百灵?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如此朗朗月夜,不知神医可有兴趣陪本王喝一杯?”。
忽然,一声清朗的声音穿来,打断了天问的思路,是朱棣的声音。
天问向四周看了看,空旷而又寂静,除了在缓缓摇曳的桃树,哪里有半个人影。向外走了几步,抬起头向房顶看去。
果然,皎白的月光下,屋顶半卧着一个人,绛紫色的衣袍散落着,在月光的映衬下泛着光泽,如刀削般的脸显得略微柔和了点,与白日里有所不同。
朱棣遥遥的举起手中酒杯,懒洋洋的笑道“神医意下如何?”。
“故所愿尔”
天问轻点脚尖,一个旋身直直的飞上了屋顶,白袍翻飞间轻缓落下,优雅至极。
朱棣的眼睛一直都落在天问身上,不是没有见过美人,但是看到天问还是会有种惊艳的感觉,白衣黑发,清雅无双,不论是眼睛还是脸蛋,都完美无瑕,像是最精致的艺术品,一袭男装,也掩不住的绝代风华。
天问撩起衣袍,直接坐在了朱棣对面,撇了他一眼,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入口辛辣入味。
淡淡道“’王爷看够了没“。既然朱棣已经知道了她的女儿身,那就没必要无谓隐藏了。
朱棣收回目光“神医这般相貌,千百遍都不会看够的,不过,人俊俏,功夫更俊“。虽是平淡的语气,可话里话外都带着一种调戏的味道。
天问不动神色,转头对朱棣笑道“若是相貌,天问可比不上王爷这般俊俏,若论功夫,那就更差了几分不是,不然,也不会失手落水了”。
朱棣笑了起来,“本王只是想验证一件事情罢了,想的太入神了,脚下不稳,便连带了神医,唔,若是神医生气的话,本王给神医道歉就是。”。
他怎么会不明白天问说的是什么,白日里在湖心亭里的落水,当然不是意外,他并未诚心想去掩饰,天问怎肯可能不知道。
天问道“那么,王爷可得到想要的答案了?”。说是道歉,那模样像是道歉才怪!
“心满意足”。
天问撇过头去,信你才怪!
朱棣虽是看着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可眼底最深处的光芒却不是那么容易被遮住的。
记得当年师傅说过,大明朝的历史必将会因朱棣而改写,那时还是三年前,朱棣当时不过是19岁,除了那无双的气质,朱棣并不算太过的耀眼。
因为还有一个懿文太子。当时天问并不明白,现在看来似乎有些懂了这个人实在是太让人看不透了。说不定外人所知道的,只是他让人知道的。
朱棣摇了摇手中酒杯,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天问,一仰头将酒水喝完,明明是豪爽至极的动作,他做来偏偏带了一份高贵的优雅。
“怎么,神医觉得本王做的过了”。
天问淡淡的笑了道“难道王爷还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她不是不生气,只是对着朱棣却生不起气来,如若然白日里的人换了君莫离,她必然会好好的跟他“谈谈心“。
朱棣眨了下眼睛,似是想了想道“不会“深沉的嗓音里带了难言的霸气,顿了顿又道”但若是天问,本王很乐意听你的意见“。
天问耸了肩膀,”那倒是我的荣幸了“。
朱棣不说话,却是低低的笑了起来,又喝了一杯酒,眼神却渐渐迷离了起来。记忆里似乎也有这样一个白衣黑发的身影,倾国倾城,淡然如水的气质像是荷塘里盛开的最美好的青莲,占尽了天下所有的美好,却依旧那样温婉。只是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像被雾气遮掩了,渐行渐远。
天问被靠过来的朱棣吓了一跳,骤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让人惹不住的心跳加快。她从来没有与一个男子离得这样近过,连君莫离都不曾。
未等她有动作,朱棣却已经贴了过来,一股阳刚之气传来,带着好闻的清香和酒香,迷离的眼神显示着他好像已经喝醉了。刹那间,天问身子一僵,因为朱棣的手已经摸在了她脸上,一点一点的抚摸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天问竟忘了去推开他的手。朱棣的手仿佛带着温度,让天问的脸颊都渐渐升了温度。夜间的清风袭来,凉凉爽爽,天问却只感觉脸颊越来越烫。
突然,一阵带着劲气的风笔直的朝着天问袭来,让她刹那清醒,猛然推开朱棣,站起身来,两指夹住了那射来之物。
来不及查看那是什么东西,天问运起内力,朝一个方向追了过去,漆黑的夜空中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白影。
追出不远,天问就回来了,她仔细的察看了一下,四周并无半个可疑之人,她看了手中的东西,一只绑着字条的飞镖,很明显,对方就是来送字条的,并且轻功不在她之下。
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追了,对方肯定还会再来得,她等着就是。
只所以要回来,是她刚才推开朱棣的时候用的力道太大了,如果朱棣真的喝醉了,他估计会摔下房顶的,当然,以朱棣的功夫来说,就算真掉下房顶,也摔不死他,顶多一点皮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