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走到床边,细看着床上的人,这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很秀气,带着些许书生气息,却不失男子味道。
只是此时,他的脸上苍白至极,没有一丝血色,白得吓人,双目紧闭,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呼吸很微弱,好像随时会断掉一样。
天问搭上他的脉搏,细细感受着。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摇了摇头。沈玉儿一见,身子一软,似乎要摔倒了,幸好一旁的男子及时扶住了她。
安慰道“玉儿,有神医在,逸儿应该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不然若是逸儿好了,你却病倒了,他一定会担心的。
慕容潇潇在一旁忍者眼泪,也道“是啊,娘亲,要是哥哥看见你这个样子,一定会担心的,“。又看了看天问,”我相信神医“。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却感觉天问很亲近,值得相信,这种感觉很奇妙。
沈玉儿什么都没说,却只是紧紧抓住了身旁男子的衣服。
曲红萝却直接冲到了天问身旁,喊道“天问,你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要吓唬人啊“。
她的心中沉了下来。若是天问都没办法,那。。。
天问偏过头道“我摇头是因为他的病情跟我想的不一样,不代表没治,你安静点。”
曲红萝瞪了天问一眼,不再说话,退到了后面。其实她也是太着急了,才没仔细注意,天问这般模样,代表问题应该不大1.
天问掀开了盖在慕容萧逸身上的被褥,他的身上绑满了白色的绷带,绷带上还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和新溢出的血迹。
天问伸开手,轻轻解开绷带,一层又一层,当完全拆开后,饶是天问见得多了,也被吓了一跳,慕容萧逸的身上布满了伤口,大大小小,最严重的是一条左肩斜划到右下腹的伤口,足有寸深,若是再错几寸,慕容萧逸就没命了。
而且,跟天问猜想的一样,他的伤口并不是正常的红色,而是一种暗黑色,这才是让他的伤久久不愈的祸首,若不是有大量药物维持,估计他早就血尽而亡了。
见天问许久不说话,曲红萝又开口问道“天问,他的伤怎么样?”。看到天问的模样,她就已经定心多了,问,不过求个心安。
天问道“不太好,他中了一种毒,比我想象的严重些。”
“什么毒,很厉害吗”慕容潇潇问道。她自幼没见过毒,也不大明白。
天问回道“血尽,抹在刀锋上的,若无解药,伤口就不会好,血液就会一点点从伤口中流走,直至血尽而亡。”
曲红萝怒道“好歹毒的药!若是让我抓到下毒的人,姑奶奶非宰了他不可!”。
一旁那个儒雅的中年男子问道“这毒据传十分厉害,解药已经失传,昔年曾有人中毒,未求的解药,生生流进血液而亡,不知神医可以把握?
天问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应该是沈峰了吧!风凌山庄的庄主,慕容萧逸的舅舅。
随即天问轻轻点了点头“解药失传,不代表没人知道,只是药引有些麻烦而已”。
沈峰道“这个无妨,若是需要什么药,神医大可开口,只要能医好萧逸,再大代价都无妨。
走到桌旁,很快的写好了一张药方,递给沈玉儿,说道“麻烦夫人让人按照这药方去抓药,并让人准备一桶热水。”
沈玉儿点了点头,“我这就去,”便携了慕容潇潇一块出门去了。沈峰也一块陪同了。。
见她们出去了,天问又对曲红萝道“红萝你也出去吧!”
“为什么”
“我要帮他疗伤,你还是先出去吧!”
曲红萝也没反驳,她也明白,帮人疗伤,的确要心无旁骛。只是,临到门口时,却又止住了脚步,转头回望着天问,“天问,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天问微微一笑,红萝,你我认识十年了,难道你对我的医术就这么没信心,我天问说要救活的人,就不会让他死了。“语气里全是满满的自信。
”我相信你的医术,我不相信你的人!曲红萝撇了天问一眼,转身推门而出。
天问重回到床前,将慕容萧逸扶起,轻轻运起内力,轻贴在他背后,替他梳理,温养经脉并把毒逼到身体表层。
毕竟慕容萧逸已躺了那么久,流了那么多的血,血液的流动以十分缓慢,若不替他疏通,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药力的冲击,筋脉就会寸寸断裂,变成一个废人。
一炷香后,沈玉儿带来两个家丁,让他们将木桶抬进来。天问接过药草,按照比例洒进了热水里,又让他们把慕容萧逸抬进木桶里。
刹时,整个屋子里就都飘着浓郁地药香,清新沁人。昏迷的慕容萧逸端坐于木桶内,一动也不动。天问走到他的身后,从腰间抽出一根根银针,准确而又快速的刺入到慕容萧逸身体的各个穴位中,以便他的身体更好的吸收药力。
曲红萝就那么站在门外,看着天问施针,熟练的手法,专注而又认真的神情,丰神俊朗的好似水墨画里走出的翩翩少年,真的很好看呢!
片刻后,天问又快速的将所有的银针一次性拔出,可以看出,每一根银针的针尖都泛着点点黑褐色的血迹,而慕容萧逸的身体表面也有很多很色的血溢出。
药桶里的水逐渐变得淡了,被溢出的血染成了黑色,看到此,天问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嘱咐家丁将慕容将萧逸放回到床上,将木桶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