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危机
第十四章:危机

我在院子里打马步,腿很酸。这已经是第三个日子了,腿酸得很,每每要放弃,便有阿爹的藤条抽打上来。都说没妈的孩子是根草,看看我现在的遭遇就知道。以前阿爹可是舍不得打我一下,功夫什么的他都是随我心意爱学便学,不学便做罢,从未在什么事情上逼迫过我。可是,现在他却拿我半夜闯入他房里又抽疯的缘由,将我罚了。任我如何撒泼,任我如何撒娇就是撼动不了阿爹那份要给我点“颜色瞧”的决心!

“诶!”我将头以四十五度的姿势仰望着蓝蓝的天空,心里无限悲哀。在此时我是多么希望有个好人出现将我救下,或者为我说说好话也好啊

!我真的快坚持不住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完蛋的!阿爹生气不愿听我说话,连吃饭那会他都黑着脸,我刚张口就被他喝住,“不吃就打马步去!”

“唉!”思及至此,心里更加悲伤。我还没告诉阿爹师叔公的不正常,还没与他商量是要送走他还是赶走他,倒把自己弄成这样,心里更加哀伤!

“天气这么,我家阿离难得如此勤奋,竟然打起马步来!”背后传来一个以前让我很讨厌的声音,现在却是让我的心燃起希望火苗的人儿!

轻幻带着笑来到我面前,伸手捏了我的双颊,“怎么,见我来了也不迎迎,什么时候那么用心了?”

我嘴一嘟:“阿爹不知道怎么了,竟罚我打马步。三天,今天三天了!”

轻幻挑了眉:“你又去调戏山下美男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有些哀怨地看着他:“我就下了一次山,回来当晚潜到阿爹房里有事情要与他商量。没曾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被阿爹罚在这打马步了!”

轻幻忍了笑的模样摇着扇子问:“那你太悲催了些!”

我瞪他一眼,“什么时候那么风骚,还摇起扇子了!想笑就笑出来!小心內伤!”

轻幻立马装得一脸严肃,摆出一副庄严的模样把扇子往地上一丢,“那,姑娘是去找伯父商量何事呢!在下可有帮上忙的地方,尽管说!”

我倾了身子,很激动地对轻幻说:“你得找机会跟阿爹说明一件很重要的事!”

轻幻双手抱拳,“阿离姑娘且讲!在下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也要办到!”

我左看右看看确定四周没人,很郑重地对轻幻说:“世界那么美好,常生长命容颜不老,却是脑子有点不好!我发现,他的神志心识都不是很好!你且去告诉阿爹,这样危险的人要送走还是赶走的好!”

轻幻直了眼睛看着我,一拍大腿,大喝一声:“好!你终于发现长得妖孽的都不是好东西了!常生那厮,真真不是好东西!”

听他这么一喝,我赶紧去捂轻幻的嘴巴,“不能大声说出来啊,不能说!”

“噢,这怎么不能说了?”常生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一脸阴郁地。“小阿离,你说我神志心识不好?”

我很是懊恼地翻了白眼,内心泪牛不止。这说人家坏话背着人家怎么说,怎么扒拉都不碍事,但是偏偏嘴巴选不好时间脑子还不好使找一爱张扬的对象说,就是最最不理智的行为。看着常生那张笑得越发温和的脸,我很乌龟地选择无视他缩进轻幻的怀里,打哈哈地说:“今天好冷,轻幻,借下怀抱取暖哈~”

轻幻的身体一震一震,然后我听到他挑高了声音说:“随便抱!我的怀抱只为阿离敞开,哈哈哈哈……”

我在轻幻怀里看不到常生的表情,听到他淡然无波地说:“小阿离,现在可是暖阳当空呢,何来寒冷一说呢?”

轻幻笑着笑岔气,猛猛地咳了几下。我认为他是他是被常生的话惊到,毕竟我们的头顶真的是大大的太阳当空照的说!我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真是笨蛋,随口胡诌也得找个靠谱的说辞不是!

我还是选择无视常生继续乌龟地赖在轻幻的怀里,他也很受用地笑着拥着我。

忽然手臂一痛,我惊呼一声已经离开轻幻的怀抱,一只手被常生拽着,他笑地很美,就像我第一次从墙头上跌落他拉我时那般,阳光大盛下的桃花都比不过他一分一豪。桃花灼灼,艳艳敛华,看到这样的常生脑海里总会浮起这个句子。轻幻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漂亮的桃花都在他面前失去所以光华,我想,这句话真的很适合常生。

手臂又传来痛感,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怒目地看着轻幻:“干嘛!拽疼我了啦!放手!放!”

轻幻却将脖子一梗,“不放!常生都不放!”

我将头扭向常生,他一挑眉:“噢,为何要放?”顿了一下,“阿离,我拽疼你了么?”

我想了一下,刚才是痛,不过现在不痛。遂摇头答:“不痛。”

轻幻忽然放开我的手臂,竟然学山下那些小媳妇受委屈那般,狠狠一跺脚,愤愤指控:“难道我就拽痛你了么!我怎么舍得你痛!”

常生闲闲地将我拉到跟前,满眼笑意地说:“刚才是小阿离说你扯痛她,要你放手的,没听明白么?”

常生啊,你怎么那么爱笑。笑得把我都给吸进你那微为上挑的眼睛里了。

轻幻嘴巴一嘟,坐到石桌上,“刚才是太情急了,你可知道刚才有人在你身后对着阿离射来暗器?”

暗器!我的第一反应是:青天白日的,哪来暗器?

常生放下笑容,正色道:“你当我拉开阿离是因为看不过你们拥抱?要知道你身后也有。”

我紧张地望了院子一圈,哪来的外人?“院子里就只有我们三个吖,哪里来的别人?”

常生看了一眼轻幻,拉起我的手往屋子里走去。

进了屋子看到阿爹坐在大桌前,桌上放着个包裹,还有几个干馍。我疑惑阿爹这般是为什么,张口就问:“阿爹,怎么备了包袱跟干粮?要出远门么?”

阿爹许久没有回过神来,我又唤了一声,“阿爹!”

这一声唤,把阿爹吓了回过神来。“吓阿爹做什么!”

轻幻轻呼一声:“啊!”接着从手臂拔出三枚比银针还细的暗器来,他咬牙骂咧道:“他个熊***,爷我前堵后拦倒让它往我手臂招呼了!”

常生嘴角紧抿着,对着阿爹道:“从上次我来寻你们就已经发现有人在打探关于琉璃心的下落。看着如今的情势,这青籍山已不安全,待不得!”

阿爹沉重叹口气,拉了我到他怀里:“师叔,阿璃是我们夫妇心头肉掌上珠。虽说她性子泼辣,但是她还是有温婉的一面的。当初我不顾师傅劝阻执意要带欢儿离开师门,本以为可以远离世俗,一家人安稳平和过生。岂知,匹夫无罪,怀壁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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