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常生乃一骚包人物
第七章:常生乃一骚包人物

一路疾走赶路,赶了半夜久,将将在到了青籍山下,我驼着很有重量的包袱累得气喘吁吁地跟在常生后面,眼睛老打架。我是很困的,虽说在轻府睡了不少时辰,但是平常休息时间睡点我是很准的。而且还驼了一包东西,真是费力费神的事。

我看着通往山上的路,把“干粮”卸下来,喊住常生,“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反正到家门口了,我好累的。”

常生转过头看了我,调转方向,走向我。看他走向我,便打开包袱准备拿些吃的出来一起分享。我拿出一件,借着微弱的月光下看着是个黄金麒麟,再拿,是玉如意,再拿,是个元宝!我的姑奶奶,怎么全是可以换钱的!以为是吃食,没想到是这些个东西!怪不得那么重!心里顿时好哀怨,原来这厮不是专程去接我回家的,是去盗宝,打劫轻幻的!害我感动了一晚上,还辛苦苦驼了一晚上!

常生走到我身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大咧咧地坐了下去,嘴角含着笑。

我气呼呼地大大力,挨着常生盘腿坐下。笑!他找了个免费劳工,又盗了那么多宝物,能不笑么!

常生拿过我的包袱,取出一个鸭蛋大小的夜明珠来,说:“从轻幻的府邸溜了一圈,竟然发现他委实不穷,可以用富得流油来形容。”说着拿出我我刚才掏出来又放进去的黄金麒麟,“这样的麒麟,在轻府,只是个平常的摆设。”

我还在没有吃食的情绪里,愤愤走不出来。“你那么穷么!?”话语充满火药味。我知道,这些可以换钱,也知道常生穷,我也不管他是偷了谁家,谁被偷谁活该,谁让他自己不看管好自己的东西!这世道不是弱肉强食的么!但是我就控制不住要生气!就是很气很气,控制不住!我气自己竟然被当白痴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常生含笑看着我,半晌,带了些许无奈说,“现在的小孩子是怎么了,一时开心一时不开心。”顿了一顿,“说吧,是怎么了?哪里不开心,好让我知道,然后对症下药,讨好你呀!”

嘴巴不自觉地抽了抽,这人莫不是吃错药了?还说要讨好我,鄙视,严重鄙视。听阿娘说过有一种特殊的病症很是特别,说是此病症的患者时感性温暖,时性情暴虐,时软弱无助,变化无常。看着常生从昨晚到现在的种种,怕是得病了七七八八,晚上那会温柔,现在又是淡漠,又是说着要讨好我的话,却让我感受不到几分真心情宜。

常生又说,“莫不是肚子饿得走不了么?”

说到肚子饿,真真是我的火点。知道我肚子饿,没吃的怎么办?说着台面话罢!切。狠狠瞪了他一眼,“是是是!肚子饿得走不了路!你有吃的么!”

常生脸上漾开了笑容,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轻柔对我说,“哪,这烧饼可是我放怀里温着,吃吧!”

漆黑夜里夜明珠刹那失去所有光华,全世界只剩常生一脸温柔的笑意,及他手里那温暖的的纸包。

楞了许久,方回过神,接过纸包,指尖传来沾了常生怀里的温暖,整颗心都满满。

常生多年后,对着嗜烧饼成魔的阿离无奈摇头叹气时,知道是这个缘由致使的话,定是会捶足顿胸,怎么不会把这一晚准备的烧饼换成别的!

记得说书先生在茶楼开讲,一遇到母子亲情,总会念上那么句“十指连心,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怎能不在乎?

虽说阿娘对我总的是说粗暴了些,狠心了些,但不管我遇到危险或者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她总是第一个奔到我面前,跟炸了毛似地跟人拼命。

当然,阿娘宠我,任我野,阿爹也是放纵的。只是阿爹比阿娘比较沉稳,他每每会在阿娘教唆我后把我拉到一边,对我尊尊教会,女子应当温婉,应当有些脸皮些。

其实想想,阿爹是最辛苦的那个,他要照顾一个野蛮任性的娘子,还要不忘担心自己的女儿别干太多坏事。真真辛苦。

阿娘早早就在门口望着上山的路,我刚从出现在她视线里,便见她飞扑了过来。

“离儿!我的离儿!”阿娘红着眼眶把我拽入怀里,鼻音重重的。

我有些僵硬地看着稳步走来的阿爹,左右才不过离开快五天,阿娘太矫情了些吧!我是很念阿爹阿娘,一路也是疾走不敢懈慢。我也想过一家人相见的场面,但总的是没有这样的场面的。

阿爹把阿娘与我分开,说,“回来就好。”

我脆脆地说,“阿娘,你好矫情。阿爹,看看你宠的娘子,竟然对女儿撒娇~”

阿娘一揩鼻子,恢复往日那气阎嚣张的泼辣模样,呲牙咧嘴对着我就是一锤!“死丫头!老娘生你养你,出去几天,就反了不成!”

我惊呼一声:“女侠饶命!”躲到常生身后,拽住他的衣袖不放。

阿爹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我跟阿娘围着常生闹。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回到家我终是睡了安安稳稳的觉,一觉睡到天大亮。一觉醒来,全身上下一溜舒畅,灵台一片清明。漱了口,拿了麻布条在发尾一绑,出了房,来到饭桌,跟爹娘打了招呼,没见到常生。端起碗喝了口粥,拿着个馒头就往常生那屋子走去。

聂手聂脚走过去,本想吓他一吓,却不料听到有交谈声。驻了足屏住呼吸,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趴在窗边干起听墙角的勾当来。

听得常生有些恼怒,“才上山几天,竟追着就过来了!”

认识常生这些个日子,他总是嘴上浅浅的挂着一抹笑的,声音总是那般郎朗温和的。是谁让他这般恼怒的?忍不住好奇心,用蘸了唾液的手指对着窗纸一戳就破。真真感谢那帮我们家糊窗纸的师傅,糊得好,糊得薄!如此,才见到特大新闻吖!

我看到一身浅绿的罗纱装扮的身影扑上常生,略略带了哭腔指控,“念你念得紧,怎么的就不能来了!”

咦,是谁说他无牵无挂投奔我们家来的?啧啧,看吧,相好都找上门了。莫不是跟家里的佳人美眷闹脾气,就跟阿爹被阿娘压迫得不得已,离家出走那般。如此一推理,又得出一个结果—这常生果然骚包得很。

常生身形一顿,一手,抚上女子的头发,另一个手揽住女子那柔弱的腰肢,“你且回去,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找你。”

诶哟喂,我说常生啊常生,你怎么的如此没骨气,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得有些骨气些!你相好才一句话就让你缴械投降,真真让我看低你。看了一眼手里的馒头,突然没了胃口,有些压抑。

女子埋在常生怀里,闷闷带了鼻音撒娇,“不要,人家要跟着你!下次都不知道上哪寻你去。”

得,看吧,人家女子比常生牛多了,懂得讨价还价。脑袋简单遇到一个比较有小九九的,能逃得掉,才怪。

看着常生那柔美的侧脸,心下打了个念头。得,就不偷听人家甜蜜蜜了,虽说美人养眼,但是美人搂的不是自己,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的。还是去跟阿娘阿爹禀告,家里又来了位美娇娘吧!

刚一转身,轻幻立在院里那课桃树下,他笑得极委屈,张口说,“小阿离,你竟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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