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玉儿与常生
第三十八章玉儿与常生

那玉儿也是个痴儿,情急之下双手生生为常生拦下那气汹汹的剑,“噗!”那剑因起手过猛,阿穆下了十成十的力气,竟一剑穿过玉儿的双掌!顿时血流如注!我看着心惊!那阿穆自己也没有想到玉儿竟然会拦下剑,以手掌挡住。

“阿姐!”阿穆呆了看着玉儿的手,一时竟不知道做什么,双手还握着剑。

常生脸色一凛,抱着玉儿给阿穆一击剑因此抽了出来,玉儿痛得泪水连连,他看着那血淋淋的两个手掌道:“你怎么那么傻!”随即为她点穴止血。

玉儿一张小脸惨白惨白地,对常生弱弱道:“这一起皆因我,是我管教阿穆不好。不要怪他的莽撞,好不好?”

常生马上点头道:“你莫要操心,我听你的话就是!如今先顾你自己要紧,还管他人做甚!”

看到有人受伤木清很有眼色地马上衡量出哪个比较重要,将我丢在一边不顾是否安全,马上运起轻功将老大夫从被窝里提来。刚一落地就听得老大夫骂骂咧咧地吼道:“会轻功了不起啊!拿我老人家当兔子,提了就走!也不看看我在干嘛,只穿中衣!”

木清一脸歉意地站在原地,被吼得很是愧疚,我急跑过去,拉着老大夫往屋里走去,道:“我的好爷爷,别怒啦,现在玉姑娘的手受伤了,赶紧医治吧!”

老大夫一听到有人受伤,马上停了骂声,诚恳问道:“玉儿姑娘怎么会受伤?”

我拉他到常生面前,指着在他怀里的玉姑娘道:“喏,伤员在这。问当事人,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玉姑娘的手早被常生止了血,但还是一片片血迹湿润地覆在手背上,看了很是心惊。常生将玉儿抱在怀里,让老大夫医治上药,我站在边上帮忙递药常生一眼没瞧过我,看着玉儿的伤手眉头紧皱着。等包扎好后,老大夫看看我又看看常生,支唔地说:“那个,阿离姑娘,你,能否回避一下?”

常生这时才发现我的存在,他猛地抬眼看向我,怀里还抱着玉姑娘。我顿时感觉尴尬无比,讪笑着颂颂肩对老大夫说:“那你们商量好事告诉我,除了这屋子,我没别地去。”又看了看窗外,道:“这时辰,本该是我睡觉的时间了,唉!”

这一声唉叹,既是叹我的休息时间被占夺,更为我那刚发出芽儿的就因为各种事打压得无影无踪爱恋。虽说我晚上是打算着自己动手掐断的,但现在却被玉儿母子掐断了,多少还是有些不甘。

可是,不甘又能怎样。今夜后,常生还是我的师叔公,我亦是他师兄的外孙女。

我走到屋子外面逛了几圈后,回来时木清站在门口如晚上等我那般,她喊道:“姑娘,屋子我唤了别人在收拾,我陪着你在屋外且坐着,等收拾干净了再进去。”

我往屋子里探了探,问道:“里边的人都走了?”

木清回道:“主子带了玉姑娘回她的屋子去了,老大夫也送回去了,那旋风堂的二少主也回了。”

我点了点头,道:“如此就是圆满大结局了吧?”

木清头低了下去,道:“主子的事我们做下人的不清楚。”

即使木清有意瞒着我,也猜得到大概。想必老大夫为玉儿诊治时发现她怀有身孕,又想到姑娘家的名声,才支开旁人,而常生拥着她,想必老大夫是这长生庄的老人也懂他们之间的缘故,才没有支开常生。

而常生得知玉儿有身孕一事,自是会对她上心些。

老大夫照常来给我把脉看诊的时间稍微有些差入,总推迟了小半个时辰。见他每次总是很匆忙赶来气喘吁吁的模样,我有些不忍心,遂找了个机会对他说不必老赶着来给我看诊,心口的伤也都结了痂,脸上只在眼下那道疤比较明显,以无大碍无需上心。老大夫来的次数少了,我倒乐得偷懒,药水什么的便能躲是躲,经常不喝偷偷倒掉。少了常生的督促,我竟懒到连药丸这些不苦的也都全不吃了。

木清最近也忙疯了,有时还会忘了我的吃食,好几餐我都是吃桌子上的糕点挨过的。有想过出去厨房找吃了,但有次出去了却遇到常生拥了玉儿在散步。看到他们琴瑟和鸣,你情我侬的模样,我的心就老疙瘩老疙瘩。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我所性将活动范围缩小到只在屋子十步左右。

好吧,我承认,我鸵鸟了。

“诶吖!我的好姑娘,你怎么又吃糕点挨过一餐!”木清看到桌子上的糕点盘子空空如也,像老妈子一样对我念叨着,“若是饿了,可以到厨房找吃的呀,最近庄里忙着布置新房跟布景,都忙得人仰马翻。疏忽了姑娘真对不住,下顿起我肯定不会忘了姑娘的!”

我看着她,笑道:“我最近减肥。再说,你若忙也不必顾着我,本来就是投奔来的,怎么敢老麻烦你们照顾我。”

木清还是在饭点的时候忘了我,屋子里的糕点又没有了实在不得已便走去厨房。刚走进厨房便被一个胖呼呼的大娘唤住,给我一个放着瓷盅的托盘道:“将这酸梅汤送去主子的书房去,咱们的准夫人可嘴馋得紧呢!”

我欲告诉她我不想去,却被催促道:“快些,近日来庄里要办喜事,每人都忙晕了,等主子大婚后,自然少不了你的清闲!”

不得已,便只好饿着肚子端着盘子将酸梅汤放到常生书房的书桌上。一路我做了千万种打算,就算遇到他们甜蜜蜜的模样只管低头,送完就走。谁知道去了却见不到一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将酸梅汤放在书桌上,逃似地要离开,却撞上进来的人。我摸了撞疼的鼻子,低头道:“不好意思!”见那人不做声,我便赶紧退出书房。走不了几步忽然那人却跑过来,拉住我道:“既然来了,为何不坐会?”

我保持着不转身的姿势,握紧了手里的托盘,道:“主子的书房哪能是我们做下人随便待的,奴婢只是来送份酸梅汤,还要回去复命。”说完便加快脚步走出去,不敢回头看一眼,深怕忍不住扑上去问道:“为什么要成亲?”但想想,我与他从没有什么约定,亦没有什么别的关系,如此问,怕是自己找难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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