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遇李雄
第二章 初遇李雄

大同镇,立于康朝之南,镇东一家酒馆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名穿着怪异,神色冷峻的少年。

之所以说怪异,只因他的服饰太过突出,别说康朝,就是其他八大帝国也没见过这类服饰,一身早已被洗的看不出牌子的休闲服,一双已露出脚指头的破烂皮鞋,凌乱的长发,如草窝般的随意披散,全身上下,在来来往往皆穿丝绸之衣,腰缠布带的行人极为突厄,显眼。

沈凡是个很平凡的人,平凡的跟他的名字一样,大专学历,无父无母,或者说天生天养。做过酒店服务员,做过推销员,做过搬运工,做过水电工等等。。。要说唯一的优点,就是长的还算俊朗,当然,也只能说还算,仅此而已。

十岁就从孤儿院出来打拼的他,历经十年,皆在勤工俭学中度过,哪里能赚钱供他读书生活,哪里就有他的身影,鄙视,厌恶,冷漠当然也有同情等等眼神早已让沈凡练就了一副荣辱不惊的姿态,算命的嘴里说过一句话,天煞孤星,命中孤独,无父无母,无朋无友,唯一的优点,就是活的长点。

当时,沈凡信以为真,因为周围的人,即使是善良的人,也从不把他当朋友,唯一的关心,就是施舍他一点米或衣服,还是长虫的米和到处都是破洞的衣服。于是,沈凡封闭自我,活的犹如行尸走肉,找工作,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

“喂,臭乞丐,坐门口干什么?”

稚嫩的声音拉回了沈凡遥远的回忆,抬头看了看一张陶瓷般的娃娃脸,站起身来,没有任何表情,低着头向前走着。

“喂,臭乞丐。。。等等我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小孩有些急。

“少爷,少爷,别追了,一个乞丐而已。”这时,小孩被拉住了,拉住的人,是他的侍卫。

小孩眨巴着眼睛,很无辜的说道:“我只是想和他说说话而已,顺便给他一顿饭吃,汗。。。”

夕阳西下,来来往往的路人也是渐渐的少了起来,春天的细雨时而落下,时而就在空中挥发,让人感觉空气的清凉之时,也不会觉得会淋湿自己,镇中心的一条河上,几个妇女叽叽喳喳的边聊天边洗着衣服,小鸟亦是欢快的在空中玩耍飞过,临近傍晚,家家户户的屋檐上也是升起了炊烟。一切的一切,在大同镇这个小小的地方,形成了一副绝美的画。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

“兄台好诗,好文采啊。”伴随着话音,一名锦衣男子摇曳着折扇徐徐走来。

沈凡翻了翻眼皮,表情依旧冷漠,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着。

男子见沈凡不理他,顿时急了,一把拉住沈凡,说道:“诶,兄台,慢走。”

“啪嗒。。。”“砰。。。”“咔嚓。。。”说时迟,那时快,沈凡被人拉住,本能的使用闲暇之余练过的反擒拿,本以为能一把制住这看似柔弱的中年男子,哪想到。。。

男子有些脸红,尴尬的笑道:“呵呵,小兄弟的身手不错,只是。。。李某没想到,小兄弟无任何元气,李某。。。着实惭愧。”

“咔嚓。。。”再次一声响,脱臼的手瞬间接了回来,迎着男子惊讶的眼神,沈凡冷冷的注视着他,皱着眉说道:“我和你互不相识,为何拦我去路,还打伤于我?”

男子砸吧着嘴,一脸惊奇,问得沈凡问话,想也不想的脱声道:“兄台,你这是什么武技?太强了,这脱臼的骨头竟能瞬间接回来,以往我们的人都是要经过专门接骨的医师帮助才能做到,而你。。。啧啧。。。太不可思议了。如果。。。”

说话间,也不管沈凡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男子两眼冒光的继续说道:“如果能让我们的人个个都学会这等武技,那在战场上,运用的好,绝对可以做到扭转乾坤。”

“嘶。。。”刚待继续说话,男子总算发现了沈凡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吸了口凉气,再次尴尬的笑道:“嘿嘿,兄台勿怪,李某失态,失态。。。”

这次男子聪明了,不待沈凡说话,继续说道:“兄台还没告诉李某刚才那诗的寓意是什么?李某浅识,只闻其音,不闻其意,惭愧,惭愧。。。”

沈凡冷哼一声,道:“为何要告诉于你?”

男子发现,今天是他这辈子最尴尬的一天,闻言嘿嘿笑道:“兄台高见,你我素不相识,倒是李某莽撞了,这样吧,我看兄台似是有些捉襟,不如,老哥做东,咱们喝一杯如何?”

沈凡是凡人,真的只是个凡人,为了肚子,可以不要脸皮,今天饿了一天,现在有冤大头上门,所以沈凡答应的很爽快,点了点头道:“可以。”

男子笑了,不管对方是见钱眼开也好,还是另有目的也好,这些都不重要,所以男子很干脆的说道:“兄台,走,我们去最近的一家迎客楼,他们那的菜不错,呵呵。。。”

沈凡就这样跟着男子走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沈凡表现的很淡定,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路上,男子并不知道沈凡肚子里的小九九,依旧笑脸相应,哪怕沈凡不说话,依旧很冷漠,丝毫没有影响他滔滔不绝的口才,一个个的笑话从他的口中蹦出来。

这男人,很博学,也很幽默,当然,这是表面的,而这也是沈凡对男子的初步认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男子这才笑呵呵的问道:“兄台,现在可否告知李某,刚才那诗的寓意?勿怪李某不识趣,实在是李某从未听过如此悲伤的诗句,还请兄弟不吝赐教。”

端着酒杯的手定在了半空,男子的问话,使得沈凡再次陷入了沉默。

顿了顿,在男子期待的眼神中,沈凡一口饮尽杯中之酒,似是不在意的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怀念故乡而已。”

男子很懂事,见沈凡心情不是很好,在旁边帮衬着沈凡倒酒。

再次一饮而尽,这个时代的酒醇而烈,也算难能可贵了,火辣辣的感觉充斥着胸腔,沈凡顿觉一股莫名的力量游遍全身,似舒爽,似痛苦,有些。。。醉。

“枯萎的藤蔓,垂老的古树,一只无精打采的乌鸦,扑打着翅膀,落在光秃秃的枝桠上。小桥流水人家,纤巧的小桥,潺潺的流水,温暖的茅屋,安谧而温馨。荒郊古道上,一匹瘦马载着游子,冒着凌冽的西风踟蹰而行。夕阳西下,何处是归宿?哪里是家乡?念及此,天涯漂泊的游子怎不愁肠寸断!”

“啪啪啪。。。”男子激动的鼓起掌来。

沈凡似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般,一脸的无所谓,夹了口菜说道:“小诗而已,难登大雅。”

男子哈哈大笑道:“兄台谦虚了,这等悲凉之诗,只有切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作的出来,恕李某浅薄,不知兄台的天涯在何处?”

沈凡皱了皱眉,道:“断肠人在天涯,不懂?”

男子顿时再次尴尬,扬了扬眉,也不着怒,再次笑呵呵的说道:“是李某鲁莽了,今天,也是李某失态最多的一天,呵呵,来,李某赔罪,先干为敬。”说着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诚恳的看着沈凡。

有句话叫做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显然,沈凡的后一种人,人家既然这么诚恳的道歉,再故作姿态,就显得不识相了。

“啪。”

碰了下酒杯,男子一口喝干,再次拱了拱手,表示歉意,沈凡举了举酒杯,算是礼数,也是仰头喝干杯中酒。

有人说,酒桌,是男人相视最好,也最快的场所,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看待的,起码现在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

一番胡吃海喝下来,两人都已有了朦胧醉意,幸好这只是普通之酒,沈凡这个初来乍道的小子,还是很幸运的,而男子也是没有运用体内的元气抵抗,以普通之人的体质喝酒,自然也是有了醉意。

再次海喝片刻,两人已经成了至交好友,无话不谈,差点没当场结拜为兄弟。

盯着沉重无比的眼皮,男子打了个饱嗝,艰难的说道:“沈。。。兄,我李某人在这大同镇一亩三分地之上,有着绝对。。。绝对的权利,只要。。。日后沈。。。兄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找我李雄。”

说着话,再次打了个饱嗝,胡乱的挥了挥手,摇摇晃晃的走了。

“李雄?皇室李家?”醉意很深的沈凡迷迷糊糊的念叨一句,很干脆的醉倒在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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