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真相都让我逃无所逃
一切真相都让我逃无所逃

宁欢的回答她自己也忘了,或许回答了,或许也没有回答,只是不是自己最首肯的答案。

脑中慢慢浮现的情景渐渐串联……

那日正是宁欢得知安娘失踪后的一夜,在遣了琥珀离开后。

夜深人静,宁欢仍是久久无法入睡。

“还没睡?”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戏谑,惊得宁欢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警惕的目光紧紧锁定声音来源。

“呵。”那人好像是笑了,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是了,以他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水准,宁欢再有几重戒备也无用,那性命不过是他随手便可夺取的。

宁欢收回目光,又躺了下去,眸子合起,缓缓启唇:“公子前来恐怕并非是调侃小女子罢?”

那人依旧轻笑,嘴边溢出温润的声线:“不过打抱不平。”

宁欢睁开眼,眸子中蒙上层好笑的意味,打抱不平?真真是脸皮厚的可以。

那人自顾自说着:“我想你一定需要我的帮助。”

宁欢盖上眼皮,慵慵然,似是毫不担忧这人会取她性命,想想也是,若要取,早在先前就可以动手了,何必再多费这一番口舌。

“你怎能确定?”宁欢嘴上虽是这般说,然心中却是信了他的话,毕竟他不可能没事找事不是?

那人轻挑修眉,一双灿若星光的眸子即便是在黑暗中依旧灼灼:“因为我所要帮你的,关于安娘,也就是你的娘亲。”

宁欢合起的眼猛然睁开,安娘,安娘,他说是安娘,对,是安娘!

那人好似预见了她会激动,声音淡淡道:“别激动,平静。”

宁欢连鞋也顾不上穿,直接赤足下床,在黑暗中摸索。

那人似是不愿宁欢看见他,出声:“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一个字都不说了.”

宁欢的弱点便在安娘,故而听话地站着不动,即便双足被冰冷的青石地板所侵蚀入寒气。

那人并没有注意到宁欢是赤足,悠悠然的说道:“我之前途径一个树林,看见了安娘的尸体。”

宁欢脚下一个踉跄,跌在地面上,没有任何的哭声,面庞上也不见有多大哀色,然而指尖却紧嵌入地面,目光怔怔。安娘的……尸体……

月光从窗缝间泻入,照在宁欢那双雪白玉足之上。

那人这才看见宁欢是赤着足的,忙斥道:“你怎的一点也不爱惜身子,这赤足的,不怕染了风寒么?”

宁欢恍若未闻,一阵静默后,开口,言语中有强压下的咬牙切齿:“凭什么就你一句话,我就要相信了?你说安娘死了,其实她没死对不对?你在骗我,你在耍我!”

那人声音冷硬:“快穿上鞋!”

“我不!我不穿!你凭什么命令我,凭什么让我穿鞋,又凭什么告诉我安娘死了!”宁欢的声音终是染上分哽咽。

那人无奈,在怀中摸索着,后拿出一个银色铃铛,问宁欢:“你可还记得这铃铛?”

银色铃铛在月光照耀下流转着熠熠之光,那熟悉的纹路,那迎风而响的熟悉的音色,她怎会不记得,那是她亲自找人打造,又亲自系在安娘腰间的,她怎会不记得?

那人又继续拿出一样东西,问:“你又还记得这东西么?”

翡翠雕孖鱼玉佩,很熟悉……宁欢竭力回忆,这才想起玉佩的主人,却不肯相信。

那人似是看透了她,又是一番火上加油:“你莫说不记得,这玉佩是任羽的,而这铃铛,是安娘的。”

宁欢捂上耳朵,歇斯力竭地吼道:“别说了别说了!你给我住嘴!”

那人轻笑起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是啊,自己何必自欺欺人,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任羽,杀了,安娘。

宁欢面色愣愣,不语。后来那人的离去也未牵动她一丝情绪的波动。

再后来,任羽便来了,宁欢深知,以自己的力量绝对不能帮安娘报仇,所做的,唯有装傻,深入接近任羽,最后在他松懈之时,刺入致命的一剑。

到后来,听到关于夏国的事,只是觉得,那男子会帮她报仇,且自己不用面对自己的杀母仇人,多么好啊!

宁欢思绪渐回,叶楚说是为她准备膳食去了。目光幽幽,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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