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明白我,想要什么
你很明白我,想要什么

“给我带走!”

......

宁欢倚着墙壁垂下眸子,手指抠着壁上的灰,细碎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脸颊,却是不闻不问。

倒是第一次进大牢。

宁欢唇畔牵起一抹笑,被碎发掩下。

“苦了。”

明胥在宁欢心里,无所不能。只要他想要见她,就没什么能够拦得了他。

何况这个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地方。那几个狱卒,连她也不屑动手。

只会脏了。

宁欢上前几步,取出帕子,握起明胥的手,稍稍抬起,认真地拿着帕子擦拭其袖子。

“刚才碰着了点,脏。”

“你自个儿碰着了可不止一点。”明胥任由宁欢,另一只手抬起轻抚上宁欢的脸庞,眸子里溢满了宠爱。

“近来你倒是常来瞧我,怎的,主子对你放松了些?”

宁欢小心翼翼地问出,对于明胥,她终是有些怕的。

“恩。”明胥就这么应了声,手却放下了。

熟悉的温暖温度忽然离开,宁欢侧了侧脸,缓缓放下手,将帕子叠起,微缩起肩膀,缓缓言。

“叶瑶如今恢复了郡主的头衔,今儿个只是拘了我,没有罪名自会放了我,但日后便也就说不准了。失去过的才会懂得珍惜,叶瑶的历程本就敏感,幼时其父因不想其牵扯进这皇宫内的纷争而托付给了叶府,然而皇帝对其父又是敬着,其女自不敢怠慢接回来也就宠着了,我倒是瞧出了些眉头来,这皇帝对叶瑶只怕是生了些心思的。”

“入夜执行任务,天亮了再得回来接着演,还在这等浊地,委屈你了。”明胥闻言本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而开,携上如先前般的笑意。

宁欢轻呼了口气,明胥,你还是在乎我的。

“对不起。”宁欢将帕子收好,道了一句。

“忽然来一句这话做什么?”明胥轻笑一声,道。

“你不必在意。”宁欢转眸看向天窗的刺眼阳光,又接着道,“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欠你的,太多。”

对不起,我的多心;对不起,你的真心。

“哪轮得到欠?等以后,我......一定不负你。”

“我信。”宁欢看着他的脸,缓缓闭上眸子,“走吧,差不多时候了。”

“恩。”明胥眨了眨眼,眸子里的光芒宁欢尚未看清便已离去。

宁欢含了笑,转身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重新抠着一个地方的灰。

狱里的一豆灯火摇摇晃晃,不过形同虚设,仍旧是那般的黑暗,那般的寒。

“冷......”

宁欢喃喃出这一句,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只是声音里,含了最冷的冰,最寒的情。

好像,又不是为明胥所含,也不是为叶楚,不是为任羽,不是为任何人。

平白地生出。

......

“放了她。”

叶楚捧起茶,悠悠地在茶面上吹开茶沫,倒不见分毫求人的作势。

叶瑶,不,应该是任瑶,手撑着桌角,下巴微微抬起,眸子里满是笑意,音儿似要媚到人骨子里去:“为什么?”

“你知道,即便我不来找你,没凭没据,你最后仍会放了她。即便皇帝对你含了些别的心思,你也别妄想着捏着这任意妄为。况且以你的心气,只怕委不下身子去服侍那老头子。”

“皇帝虽是老了些,也不过三十多,算起来也可以。”任瑶嗤笑一声,话虽这么说,语气间却皆是不屑之意。

“可闹够了。”叶楚也含了笑意,站起身来。

任瑶直起身子,走近了几步,白皙的胳膊缠住叶楚的颈脖,靠近叶楚的耳朵,轻言:“你很明白我,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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