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成为敌人也是必然
你我成为敌人也是必然

“啊喂,我也是受害者!”

任反谦看着对面来者不善的任羽,忙是甩开手中的茶杯,从凳子上跳下来,直直后退了好几步。

任羽看着任反谦去,嗤了一声,将衣裾一甩,坐到了凳子上,自顾自拿了茶杯提了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然后看也不看眼任反谦,将茶饮尽。

任反谦瞧任羽也不像是向他来算账的,也就稍稍安心,试探了前进几步,见任羽还没有反应,也就大胆地同任羽一般将衣裾一甩,大剌剌地坐到了凳子上。

“马上就要入冬了,这年冬天已一过,你也该十五了吧。”

任羽将茶杯放下,却忽然说出了这让任反谦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嗯?对啊。”任反谦不明白任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应了。

“十五岁了……你应该记得父……圣上的话,十五岁对你来说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明白。”任羽看了眼任羽,稍一抿唇。

任反谦眸光微闪,撇开头故作看一旁景致的模样:“你看,我最近新购置的盆栽,还挺赏心悦目的吧。”

任羽挑一挑眉,又给自己斟了杯茶,嘴上模糊地道:“挺好挺好。”

任反谦依旧不回头:“是吧。”

任羽轻摇了摇茶杯,漫不经心地道:“转头。”

“不是,你看那盆栽多美啊,我,我都舍不得转头了。”任反谦手撑着腮帮子,专注地看着盆栽。

“转头!”任羽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声音几分凌厉暗蕴。

任反谦撑着腮帮子的手一抖,依旧强撑着:“都说是快入冬了,那不就代表还有段时间嘛,何必在现在去想以后的事情,对吧?”

“好了,那我不提了,你转头。”任羽将茶杯举了举。

任反谦极认真地权衡了一下,如果自己再不转头,任羽一定会拍死自己,嗯,还是转头的安全系数比较高。

然后,缓缓地转头。

与此同时,任羽手中的的茶杯也缓缓向前送。

……

小院比之以往更为静谧,就连衣角滑过光洁地面的轻微细碎声也极为清晰。

“无聊……无聊……无聊!”

宁欢下巴搁在冰凉的桌面上,盯着前面小台上的花瓶,上面彩绘的花纹繁杂也充斥着神秘的气息,宁欢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向前,手触碰到那个花瓶,小心翼翼地捧起来。

这个花瓶……

这个花瓶不是没有插花吗?怎么……里面似乎好像有声音?

宁欢蹙起眉,又拿着花瓶摇了摇,耳朵贴在花瓶上。

好像真的有声音……

宁欢有几分犹豫,怎么说这个东西也是上次从任羽书房那里瞧见了要过来的,也算得上是任羽的隐私了,她真的该看吗?

可是如果是有隐私,任羽也不会就这么让自己拿走了啊。

到底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将花瓶一倒。

果真是有东西!

宁欢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从花瓶里倒出来的东西。

好像……是一幅画。

看着捆着画卷的蓝色系带,宁欢又开始摇摆不定。

一幅画卷,还用系带捆着,而且,从这个系带的质地来看,应该价值不菲

宁欢手紧紧握着画卷,手中也隐隐沁出汗来。

该不该,拆?

……

“任反谦,清醒了吗?”任羽将空了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手撑着下巴,看着明显很狂躁的任反谦。

任反谦使劲地用任羽递过来的锦帕擦着自己沾满茶水的脸,看着对面笑得如春风拂面般的任羽,深呼吸再呼吸,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

“得了,打不过我就直说。”任羽表示很不屑。

任反谦嘴一抽,随后郁闷的去擦自己的脸。

“等到你十五岁了,也许你我就该……”

“不都说不提了么!”任反谦放下锦帕,别开脸。

任羽笑了笑:“你面对任何事情,从来都不会逃避的。”

“可是任何事不包括这件事!十五岁到了,意味着你和我会成为敌人!”任反谦在提及这件事时情绪极为不稳定。

任羽将手放下,站起身:“你始终该面对,何必在这一时半刻逃脱!”

任反谦也站起来,将锦帕一甩:“如果你是来跟我说这件事的,那么请你转身直走右拐直走离开我府。”

任羽嘴角衔了抹意味不明的笑:“在你年少时就被冠上''''神童''''名时就该明白,你的人生不会那般平静顺利!你心里透彻得很,十五岁前旁的皇子尚可瞧你是个孩子而转移注意去对付他人,可是只要你十五岁到了,圣上颁发了那道旨意,你的生活才会真正地掀起巨浪。”

任反谦想要反驳,却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就懊丧地将凳子一踢,全力之下,凳子立刻四分五裂,迸出的木屑在任反谦手背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任羽闻这动静,半分目光也未施舍给那个任反谦用来泄气的凳子,转身负手立着不语。

而任反谦也不愿开口,一时间也就局势僵起来了。

……

此时任府,宁欢也在犹豫之中,缓缓打开了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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