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The single source of chocol
53:The single source of chocol

回家的路上,梦翼把古古送到楼下,再见只说了一个字,一个洋娃娃就从楼上被一阵吵闹声扔了下来,梦翼捡起来,没注意到古古变了脸色。

真是不知道怎么用四十秒狂奔上五楼的,四敞大开的防盗门,一片凌乱的家和摔碎的暖水瓶,被扯坏的全家福和妈妈没来得及穿上的高跟鞋。她家在拍电视剧吗?古古一下子蹲到了地上,用手抱着头,半天支吾出一个字“疼。”

梦翼把古古扶到床上,从柜子里翻出了止痛片,倒了半杯凉白开又烧了一壶水,兑了一杯温水,好歹让古古吃了药,看来,得在这呆一会了。还好电话没被摔坏,拨出一串号码,“妈,我同学这有点事,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没事,她家就在咱家隔壁的那个楼、、、、、、恩,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拜拜。”

古古一觉睡到了三点多钟,一睁眼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趴在旁边,伸手拿来一个毯子,盖在了梦翼身上,却把她弄醒了。

“大姐,你可算醒了。”

“谁让你来我家的?”

“大姐,你那个样子我能不管吗?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是成了见死不救乎?”

“你走吧。”

“不会吧,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就这态度?”

“谁让你来我家的?下次再来我告你私闯民宅啊!”

“好心当驴肝肺。你病死我都不管你了!”

碰的一声摔了门,气呼呼地往楼下走。

好像是气太多了,连台阶都看不准,一脚踩了空,整个人都滑下了两级台阶,小腿顿时像火烧一样。

想站起来,又跌倒了。

防盗门又打开了,“你怎么了?”

“你看不出来啊?”

“你要不要进来?”

“你猜。”

现在,轮到莫古古照顾梦翼了。

从柜子里找出碘酒和纱布,没酒精怎么办,冰箱里好像有小半瓶白酒,茅台啊。。

据说酱香型白酒里含40%的酒精,抹在伤口上,把梦翼疼得呲牙咧嘴。

然后把碘酒涂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然后再用纱布轻轻一圈一圈包住小腿。

“好了,别动啊,就在这里躺着吧。”

“贴张创可贴就行了,瞧你折腾的。”

“好心当驴肝肺。”

“喂!不许剽窃我说的话。”

“我才发现,你腿这么短啊。”

“什么?你这死丫头,哎呦、、、、、、”

“怎么了,怎么了,没事吧。叫你别动的啊。”

“没事。”揉揉,好疼啊。

今天是走不了了。看看表,三点四十了。

再睡一觉。

一觉睡到大天亮,古古家木有闹钟。

迟到了!

两个脑袋同时尖叫起来,并不是因为头发缠到了一起(一个爆炸头一个长头发,缠到一起的可能性为0.000000001%)

而是因为,睁开眼睛,一双脚丫子赫然耸立在自己面前。

哇,你们两个倒着睡的。

两个人狂飙到学校门口,怎么没开门啊?不是七点半才关门的吗?不会吧,开门啊。不就是迟到吗,至于不让人进门吗?

值班的门卫大爷终于被两个神经病吵醒了,“孩子,你俩是不是学习学傻了,今天礼拜六,回家去吧。”

啥?

我倒!

看了一眼手表,七点半了,周六怎么又到了,又要想想去哪玩了。脑细胞啊,又要慷慨就义好多了。

可是,受伤的腿不给力啊,刚开始设想,它就在抗议了。

古古可是很有兴致,周末的最佳选择,商场。

你是学生,怎么可以逛商场。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要你管。

没想到,愣是拄着酸疼酸疼的腿陪着古古用整整一天逛了大半个城市。买毛绒娃娃买到手软,吃了十多家关东煮,黄金墨鱼丸、贡丸、烧一香、蟹肉钳、鳕鱼卷、黄金球、鱼丸、虾丸、牛肉丸、包心鱼丸、香菇蟹黄丸、芝麻味虾球吃了个遍,还吃了七八家麻辣烫,加麻加辣的结果只有舌头罢工,又喝了两大瓶2.5升的可乐,跑了十多趟WC,买了一大包罂粟红水钻,还有两件纯白色的衬衫。最后又买了一大包据说是比利时进口的巧克力,不是论斤称的,一克竟然要四块钱,不过玻璃柜里的那些巧克力好像充满诱惑力,还是控制不住挑了好多,一样一块,竟然要六百四十人民币,你抢钱吧,忍痛放弃几样,还是一百多,不顾莫某人的阻拦把最大的那个小熊巧克力从托盘秤上拿下去,六十二块,这还差不多,结果接到那个小小的纸袋,里面只有区区两块,古古实在受不了这个,扔出两张红红的毛老大爷爷纸币,“把她刚才拿下去的都装上。”小纸袋一下子鼓了点,一数,八块,恩,真吉利。

逛得太远了,打车回家的路整整花了将近半个小时,车上把所有巧克力扫荡光光,原味的太甜,牛奶的更甜,太妃的都快甜死人,黑巧克力太苦,咖啡的更苦,还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味的快苦死人,薄荷的,什么破味啊?

最后拆开一块锡纸,这是,很香浓的味道,但不滑腻,这是什么味的啊,“The single source of chocolate”木有看懂啊。

“这个,是什么味的?”

“单源。”

“单元,哪个小区生产的?”

“什么啊?我说这叫单源巧克力。”

“什么是单源巧克力?”

“你自己看啊。”说着递过来一个小册子,“这是买完巧克力人家送的。”

对准了形状和号码,恩,是这个,单源巧克力,完全以可可原浆制成,不加任何香料及配料。

“哇,没有添加剂吗?”

古古一个栗子丢过来,“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正经能还钱啊,还是能换巧克力啊。”

切!

“谢谢你啊。”

“谢神马?”

“谢谢你昨天照顾我。”

“不谢不谢。照顾您是我的荣幸。”

“你再说一句。”

“我想说两句。”

两个人在车里闹做一团,然后,揉着被弄乱的头发,不知怎么回事,想笑。

这是友谊吗?有点像。我没说这就是啊!

接下来就是一段疯狂的日子了,当然不是旷课打架吸毒什么的。而是,早上谁先起床谁就先去楼下等着,不过几乎每天都是古古等梦翼,因为,据莫古古同志说,梦翼简直就是嗜睡症患者,害的古古宝宝每天都要像泼妇一样在楼下大喊“简梦翼,你给我滚下来。”然后就是去上班的梦翼妈妈下楼告诉古古“梦翼刚刚起床。”一起坐公交车上学,车上大聊特聊。一起上课,经常因为一道题统一不了意见大打出手,然后一起被张老师拎出教室,中午一起吃饭,并不是你吃我的我吃你的,而是我抢你的你抢我的。一起放学,就一天的事情进行汇总,讨论一下今天谁犯的错误多,挨批的那个下车后请客吃冰棍儿。

对了,还有那一大包水钻和那两件白衬衫,罂粟红把整个衬衫都覆盖住了,穿在身上,闪闪惹人爱。

我吐!!!!!!

二十九中是全市出了名的重点初中,为啥呢,就是因为升学率连着十几年都遥遥领先,当然是以牺牲同学娱乐时间为代价(这是后话)。但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转折)今年竟然要举办一届“校园艺术节”!当主任说出这话时,全校同学无论是喝水还是喝饮料的都差点喷出去,主任代表校长大人说了“这次校园艺术节,由学生会全权负责,目标就是策划一个能够完全符合年轻一代心理的艺术节”(推卸责任都这么冠冕堂皇)。

用太阳穴猜猜都知道,这次的总策划一定是校花艾米,因为人家长得漂亮学习又好而且还会跳芭蕾和拉丁,如此一个才女做总策划是板上钉钉的事。准备工作都没有开始,全校就开始议论纷纷“嗨,听说了吗,艺术节又是艾米做策划。”“很正常啊,你有意见那,趁早保留吧。”“不是,我听说,这次她邀请了柳蕴哲哦!”“真的?”“那还有假,据说校草已经答应了”“不会吧‘他们打算怎么合作啊?”“不知道啊?不过柳蕴哲真的太帅了。”“是啊是啊。哈哈、、、、、、”

柳蕴哲,漫画王子般存在的人物,校园小说甚至言情小说经久不衰的黄金必杀男一号。

“一群白痴,不对,是花痴。这么严格的学校也逃不过有花痴的命运啊。”两个人坐在领操台上咬着嘴里的吸管(是谁?接着用太阳穴猜猜看)

本来这件事与自己无关,没想第四节课古古落汤鸡似地冲进了教室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抓起梦翼又冲进马路对面的游戏厅,“莫大少您怎么了?”“气死我了,”古古霹雳啪啦的敲着键盘“就是你们那个校花,艾什么来着,对,艾米,不就是会跳舞吗?跟我牛个P!”

“你骂她了?”

“不骂是我性格吗?”

“她拿水泼你了?”

“没有,程阳泼的,我喂他吃了点东西。”

“什么?”

“放在地上踩两脚的巧克力。他也就是能装,实际上,就咱俩这力气都能扳倒他。”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

“人家怎么说也是校花,会点东西是正常的,如果你真的有本事你也跳一个舞。”“简梦翼,你敢不罩着我!”

“怎么了?别以为朋友真的可以两肋插刀无所不帮,到了关键时刻朋友比十三级台风跑的都快。”

说完,梦翼潇洒的一敲键盘,“爆头!”

回忆结束,就因为这个,莫古古这丫头一天没理梦翼,主动求和不是梦翼的风格,不过这也是实话(简梦翼同志您嘴太硬了点),放学铃声一响,梦翼就想着怎么和这丫头拉近关系(毕竟惹了人家),站在校门口等莫古古的简梦翼第一个等到的却是艾米,和一大群穿着舞蹈服的女生。艾米从入学就看梦翼不顺眼,不过要是说欺负她,艾同学还是不敢的“简梦翼,你这是等谁呢?”

“跟你有关系吗?”就知道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别那么不友善好吧,本来我是想找你来补我舞蹈队的缺,既然这样那算了。”

“你***存心找抽是不是?”梦翼对于这样的人向来没好脾气,刚想抬起手打下去,却猛地被人抓住,一回头,柳蕴哲。

柳蕴哲很少护着艾米,但这次却帮她说起话来“简梦翼,艾米是总策划,我们可不希望她出什么事,一点小事而已你还是别计较了。”

“用得着你评价我吗?”

“可是简梦翼,你会跳舞的不是吗?”

“怎么样?我会不会跟你有什么关系?”正好古古从校门路过,见到梦翼,刚想发飙,就被她一把抓走“回家!”

古古几乎是被梦翼摔在沙发上的,“喂,你有没有搞错,你天天赖在我家也就算了,你还想反客为主啊?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跟你说话呢!唔、、、、、、唔、、、、、、”被包子塞住嘴的感觉真是太不爽了。“我想你是饿了。”梦翼掏出另一个包子,古古逃跑ing。

“你今天和艾米怎么了?”两个人围着被子吃着不冷不热的泡面。

“别提了,光是看着她我就来气。”要不是古古拦的及时,泡面杯子就被简某人捏碎了。

“人家怎么说也是校花,会点东西是正常的,如果你真的有本事你也跳一个舞。”古古冒着被凌迟的危险学着梦翼的腔调,只听哗的一声,泡面杯子还是被捏碎了,梦翼不顾莫某人的怒吼翻身下床打开了计算机,然后将莫某人拖出了卧室、、、、、、

就当凌晨三点古古抱着被子快被冻断气的时候,门开了,古古冲到床上的体验着久违的温暖,然后问“你这么半天折腾啥呢?”“没练法轮功就对了,”说着,指着屏幕,“这个,会吗?我看了艾米的微博,她计划用这个。”一回头,好小子,睡着了,给我起来!

可怜的古古,我们以万分的沉痛向你默哀再默哀、、、、、、

原本以为凭梦翼这丫头的性格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看我一眼的,没想到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了,还带来一个。

“这是谁啊?”艾米以为梦翼是来服输的,可是梦翼淡淡一笑,拉起莫古古,“我是简梦翼,你不是说少人吗,我们两个来了。”“太抱歉了,我们这一次用的曲子很难,你们、、、、、、”,“难曲子怎么了?难的曲子就不是人跳的啦?就不能跳了?我没工夫跟你废话,你要,咱就开练,不要,我转身走人,就当我没来。”,艾米心里吃了一惊“好吧,来试试看。”

摇滚的曲风和协调的动作还是很让人享受,据说这是十九世纪世纪风靡欧美的金曲,可是梦翼连名字都不知道,有创始的肯定就有模仿的,例子已经不下三千了,既然这样,还不如让这个社会沿着一成不变的规律运行呢。如果梦翼是政治家,世界肯定让她弄翻个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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