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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拐了个弯,进了条隧道又出了来,已是凌晨4点了,火车终于到站了,火车的出口处,幸福的旅客有说有笑的被着熟悉的家人或伙伴陆陆续续的给接走了, 天只是微微亮,黎明太黑,我不知道我该往哪去。抱住个旅行包,靠在保安处的一张靠椅上,半睡半醒的合着眼,保安的大叔倒挺好,怕我痒,专门为我点了一只蚊香。

天亮了,我按照宇给我地址去寻找叶子住的医院去了,经过多次的向他人问路,终于我站在一十字路口远远的看到“苏宁精神康复医院”金色的大字立在一幢高楼上,兴奋的马上恨不得驾着辆直升飞机飞去。

我绕过一段路,“哇,在苏宁精神康复医院附近坐落着优美的中山公园。清晨里,人们正播着轻缓的音乐在这儿晨练,公园正中央一拱起的毛茸茸似地的绿坪小山坡立即映日了我的眼帘,昨夜的睡意像波涛般 的涌过来,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立即马上就现在!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倒在了草棚上,压着旅行包当枕头睡着了。

听,静静的听,我的心呀,你听到没,慵懒的微风在我的心间,奏着潺潺的乐声,时而缓慢,时而清脆,是风吹樱花细语中的摇篮曲;看,细细的看,我的心呀,你看到没,新尖的小绿芽儿在心梗上抚摸着我,轻轻的,揉揉的抚摸着我疲惫的身躯,它是在表达对我的爱意。此刻,我睡着呢,睡在了这张大地温暖的床上,像个妈妈怀里的婴儿,沉睡醒后,见到妈妈幸福的脸之后,又笑着安慰的睡去了。

“太阳呀,你还在等什么呢?现已是从正午时刻过了1小时了,你怎还不向西偏移呢?”

“我在向我的爱人守护,她还在草坪里沉睡呢!”

“那好吧,希望你不要因为你的爱人,而遭到时光的责怪,说你在此刻停留。”说着,一朵彩色的云从太阳身边悄悄的划走了。

这一觉,真是睡的舒心,舒坦,我躺在绿草坪上,醒来时已是14点,我的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当枕头,手略微有点麻,身子是正对着太阳。“太阳,你真好,有你的阳光,我这一觉睡真暖,真不像昨晚那样冷的,害怕的一夜没睡。”

“不过,太阳,你知道吗,经过昨晚的一夜瞎折腾,我认为人得把自己当成杂草,若越是把人看的珍贵越是害自己惶惶不安。草生了又死,死了又生,生命力充满了顽强。”

压在我身子底下的草,争着动嘴了“若我们不顽强,我们 的生命力早就没了。从我们的种子随风飘荡到这里时,我们每一个人都注定是要自我成长,自我学习,自力更生,对吧,太阳老兄。”

“那是,同时也得多亏我这温暖的被褥,不然你这根杂草寒冬也会被冻死的”太阳伸了伸腰,移了移脚。

太阳偷吻了我的脸颊,我的脸,哧的给蹭红了,“嗨,你轻一点好吗?老兄。”

“你怎不回敬我一个呢?”

“好吧,出于礼貌,我吻个。”

“真轻。”太阳摸摸自己的脸颊就向着西边去了,

我朝着太阳的背影说,“嗨,老兄,明天清晨不要忘了再接着出来啊。我想你!”

“喂,杂草小弟,现春耕到了,你老待在这公园里价值不大,不如换个地方吧。”

“到哪儿?”

“你到九州最需要的地方去吧,现九州西南的地方正闹干旱, 你去那涵养水源去。”

“那你呢?”

“不知道,我的价值在哪儿我也找不到,现在我只是想知道我的朋友是怎么了?”

告别了草,我来到了苏宁精神康复医院的大门口,抬头看着这十几层高的大楼,压缩着一种紧张的空气,这些空气都被包裹在一个包子里,自己则是包子中的肉馅,包子中 的肉馅闻着着紧压压的空气,待在包子里随时都有被吃的危险,医院门口摆满各种小畈的小吃,我站在院门口偶看到穿着蓝白竖直相间的病服的病人在附近的小巷经过,他们带着嘻哈的嘴,呆滞的眼神看着我。我被看的一阵的一阵的不自在,我光愣愣的坐在医院住院部的大厅门口瓷砖上,披着白衣大褂的人类拿着大针筒非得按住这个花样年华的世界打针,世界按奈不住的在哭泣,被伤的千疮百孔,哭喊着:“谁?谁?是谁害我成了这样?”

我寻思着我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叶子,叶子又会变的怎样?我害怕见到她,我呆坐在院门口,像自己是于世界脱轨的, 看着人来人往的正常人和精神人牵手在住院部进进出出,如果不是蓝白竖直相间的病服的区别,我认不出他们的区别。病人,这个概念只不过是针对大多数的趋同的想法,去排斥异类,为了维护这个叫秩序规则的社会,残忍的趋同思想却硬生生的把趋异的思想排除了,这是件多么悲哀的事啊!这时,一位白衣护士小姐带着微笑端着一托盘,托盘上放满了药水,她向我走来,“你是哪号病床?你一脸无神的样,早上吃了药没?”

我被问呆住了,“我有病吗?我是一个出走的游者,请你不要误会我!谢谢。”我略显的生气对着她。

她尴尬了,对着我说,“哦,真对不起,只是因为你看起来现个压制许久而病发的状态-------请你原谅我,真对不起!”她又一次 的向我表示道歉。

我去了住院部的登记处,护士帮我查巡到了叶子的病房。我正要奔去病房时,畏缩了,幼时朝夕相处的伙伴,我今日却 为什么这么退缩了,我们曾经一起抓虾,偷玩。天天盼着,想着见,而在这一刻,我却像是只逃离的老鼠四窜不敢见到她。我再一次的回走,徘徊在医院大门。

苏宁精神康复医院像是一张怪诞的脸,阴暗低沉,一幢高大的住院部像脸颊的左颧骨分外饶人眼,粗壮高大,愣愣的往外凸。暗黄的肌肤,大楼上一只大灯挂着像一只硕大的圆咕噜的大眼睛,照出了医院门口的金色的大字“苏宁精神康复医院”,门口自动的金色铁拉门,像是一张镶着金牙的大嘴巴,来来去去的一开,一合。进去的人疯了,疯了的人出来!看到这张脸是让人见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忘记应该送些礼去看望病人的礼节,不过还好,我现还没见到叶子,我这时候转回去到水果摊上买了些菠萝,香蕉,芒果等水果。

我顺着住院部的一张又臭又脏的楼梯到了二楼,二楼左侧是靠墙,暗黄 色的墙壁上沾着血迹,手印等一些恐怖的图案。二楼的右侧是个宽宽的玻璃板隔着的窗台,窗台上漏着几个孔,窗台后面是个紧紧 的一个生着锈的铁拉门锁着。隔着窗户的隔着铁拉门的往里面看,里面分为左右两间,左间是个大厅,放着一张张破烂的板凳,板凳的对面 是几张破旧的书桌子,看到大厅里正有几个女人背对着 我,仰着头,看着高悬着几乎接近天花板的电视,他们看电视也真够累的。大厅闲的冷寂和尘埃,大厅的走道里通着几个卧室,这几个卧室在大厅的后面,走道里显得阴暗,“吼-------”我双手扒着铁门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像似被打入冷宫后一个嫔妃发出的幽怨悲鸣的孤寂的吼声吓住了,撩人的害怕。隔着阴暗的走道,右侧则是玻璃隔成的一小空间,这里只是破旧的几张桌子和几张椅子。这间玻璃室与里面的走道相隔,在门上套着个我所从未见过的如此大的锁,锁像个笨重 的黑色衣人,双手紧紧扒着门环,我在玻璃室里看到三个红色大字:“接待室”。这接待室的另一侧还有一扇门,它是面向外来人的,但门还是被锁着,窗台口坐着一位女人,我忐忑不安的走了过去,问了声,“请问有一个叫叶子 的姑娘住在里面吗?你能帮我叫下他吗?”她的削肩的瘦脸,双颊鼓鼓的往外凸,面上仅仅是贴着一张棕黄黑的皮,干瘪的两只瓜子眼耷拉在眼眶里。她的眼皮向上抬了抬。瞄了我下,在桌上拿来了一登记本,“你登记下,名字和联系号码。”我速速的写下了我的名字以及我的联系号码,递给了她,我看了看这女人,他的脸枯黄耸立的颊骨不免觉得有点萧凉冷寂的冬日的大山,枯黄枯黄的一片。惟见两座冷冷清清的泛着脱漆的坟墓凸显显的愣在山腰上。她一声不想的啪 的把门窗给关了,转身去病房室了,我隔在了接待室的外面,心里真的是一阵滚着一阵浪的紧张,叶子会变的怎样?我揣着,是红润的小脸露着一对龅牙对着你笑?是美美的穿上条花裙子见我?是热情的会拉着我说自己近来跟自己的男友怎样怎样?还是她变的沉默不语,呆呆的坐着?或是她带着林黛玉的娇容微微喘着气泪光点点?再也许,她真的变的精神失常,在狂叫?

在门外等着,三分钟真的像过了三年,我在祈祷,祈祷上帝依然能让我见到我所认识 的知根知底的真诚,善良的叶子!

接待室的门被打开了,我走了进来、、、、、她也进来了、、、、、

时间静默在这一刻的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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