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几人回到汴京。
皇宫里,赵桢兴致盎然的听着赵允手舞足蹈的叙说着襄阳发生的故事。
“这么说来,那珏的传说竟是真的?”
“那可不一定。”赵允道,“不过这样的两个人,不相互吸引还奇怪了。不过六哥,有这样的好东西竟不告诉我。若是我也有这样两只鸳鸯,也不愁公孙不理我了。”
“你···是真的决定了?”赵桢见他脸上虽是玩笑的神色,眼里却再认真不过。
“是呀!”赵允忽觉有些黯然,“我是决定了的,那样的一个人,你简直想象不出来他有多好!”
“公孙策其人朕也多次耳闻,其才学之高,竟是世间罕见,偏又是个恬淡的人。”
“罢了!”赵桢叹一口气,终是这个皇位欠了你的,你若是喜欢,一切朕替你担着便是。”
“这个皇位不曾欠我什么,六哥你不必这样。这皇宫里从来诡谲,谁能肯定我们知道的上一辈发生的事一定是真的。”
“所以···“赵桢若有所思道,”你才会一直待在江湖上?”
“也不全是,不过皇家从来最少的便是自由,你既然给了我这个特权,我也只是充分的利用了而已。”
“朕当初就知道····”赵桢也笑道,“看着你越长越大也越来越鬼精灵,就知道这沉闷的皇宫栓不住你。不过,这里总是你的家。”
“当然。”赵允扮出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我赵允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宝座上的九五之尊是我六哥。”
“你呀!”赵桢无奈笑叹。心里也终于释然。
公孙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救死扶伤,妙手回春,更是风华正茂,俊秀无双。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愿意,一只毛笔便可指点庙堂,一根银针亦可笑傲江湖。但是他什么也没做,最喜欢的,便是伺候他小院里的那些花花草草。
这样一个不过而立之年便参透了富贵荣华的人,对很多人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但对赵允来说,绝对不是。
“‘公孙’喻你系出名门,‘策’喻你足智多谋,我呢?考着祖上荫蔽的不学无术的皇家之弟,公孙,你说,我们两个,谁不配了谁,嗯?”赵允的嗓音,从来没有如此的认真过、正式过,甚至有着浓浓的压抑不足的悲伤。那一双从来便明亮的眼里,原来也有乌云沉暗的时候,“所以公孙,你是嫌弃我了吗?”
一丛又一丛花树挡住的院门外,一蓝一白两个身影静静的看着。
“赵允还可以!”半响,白玉堂突然说道。
展昭点点头,表示赞同,“走吧!看来只能晚些再来请教公孙大哥了。”
饶是公孙策这样一个足智多谋,清俊超然的人物,被赵允这般直直的看着,此时也不由些手足无措,不过公孙先生始终是公孙先生,手上的花锄往赵允手上一丢,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公孙?”赵允看着手里的锄头,有些反应不过来。
“既然决定了留在我这里,便先学会这样把这些花照顾好。”门关上的一刹,公孙策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
展白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展昭走到窗旁把窗子打开,忽见窗台上公孙策几日前送来的盆栽层层密密的叶子中间不知何时竟开满了细细小小的白色小花,心下一喜,忍不住便低头闻了闻。
“猫儿。”白玉堂一向冷冽的嗓音带了些蛊惑的喑哑。
“嗯?”
展昭一回头,却冷不防白玉堂往前进了一步,心下一惊,来不及反应便往后一退,却不妨身后还有一张较为宽大的罗汉床,武功名满天下的南侠就这般毫无防备的跌坐在这罗汉床上。
“猫儿。”白玉堂俯下身,有些无奈的笑着看他,“我只是想吻吻你。”
展昭面色一红,心下也有些恼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更多的却是不甘和随之而来的莫名其妙的倔强,忽的抬手环上白玉堂的后颈,眼一闭便直接撞上他的唇。
白玉堂显是一愣,而后才觉唇上一阵疼痛,然后反客为主。
“猫儿,三哥的孩子快满月了,我们一起回陷空岛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