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客教教众甚多,此番也多乔装入了襄阳城内,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法子对付姨母借教祭一事迷惑民心的目的,但是我知道不管怎样的乔装,天客教有一点不论如何都要和普通人分开来的地方,就是天客教教众左耳都有一个标记,这是每一个教众入教时必须的,但是也是外人不为所知的地方。”
李蓉说完,便想告辞离开。
“丫头。”白玉堂忽然叫道。
“嗯,五哥?”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还有五哥。”
“我知道。”李蓉笑笑,“不管什么时候,你和展大哥都会帮我的。”
襄阳城内。
“爷!”
“进来,展大人不是外人。”
“是。”
刘汉推门而入,向白玉堂禀道:
“依照爷的吩咐,凡是左耳有标记的,属下已经让人跟着了。”
“哦。”白玉堂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据属下查得,江湖上很多的义士已经聚在了襄阳,现下分别以武当少林马首是瞻,爷可要去看看?”
“不必了。”白玉堂道,“你让人前去表示一下陷空岛的立场就好了,至于白家那边,就不必打扰了。”
“是。不过少林方丈知晓爷和展大人已经来到襄阳,曾多番问起爷的去处。”
“替爷道声歉意,只说他们若是有什么安排,白玉堂决不推辞便是。”早先和公孙策赵允那样在城内逛着,白玉堂也就没打算要瞒着行踪。
“襄阳那边怎样?”
“据探子来报,襄阳王已多番前去襄阳城外调兵遣将,想来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不过襄阳王暗中笼络了大批的能人异士,大半由天客教统领,其中多数是毒郎君林独一类的枉顾人命直流,这些人若是散起野来,也是一个难办的事。”
“无妨!”白玉堂淡淡道,“继续探。”
“是。”刘汉退了下去。
“猫儿,过来!”白玉堂唤住那个一直靠在窗边的人影。
“什么事,这里说?”展昭笑笑,不动。
“你不介意?”
“不介意!”展昭道。
白玉堂身影一闪,人已立在了展昭刚才站着的地方,而展昭已不见了踪影。白玉堂未作停留,窗前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一闪,也不见了踪影。
“猫儿,燕子飞不是这样用的。”看着身边人群里怡然浅笑的展昭,白玉堂笑着叹道。
“没办法,因为是泽琰,展昭不得不全力以赴。”
“爷又不会吃了你。”白玉堂忽的靠近展昭耳边轻声道,“起码之前就没有。”
展昭脸上笑容不变,手下却是毫不客气。白玉堂旋身一闪,逃了开去。外人看来,更是潇洒难言。
他本来姿容华美,不苟言笑,此番浅浅一笑,就如冰雪乍破,梅雪初开,耀眼得人心都颤了几颤。本来他和展昭长身玉立,街边早有人悄悄注视,此番更是光明正大的注目惊呼。
忽然不知是哪个方向的女子把卖花女子篮子里的鲜花往两人身上掷来,展昭一惊,愣神的瞬间已被鲜花洒满一身。
宋朝的男子流行身上佩带大花,展昭虽说不喜,此时倒是学了个十成。
“呃。”白玉堂一愣,随后便是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猫儿,何谓人比花娇,爷今天算是领教了。”
展昭脸上渐渐的晕开一片绯红,忽地展开燕子飞,直接从众人头上闪了过去,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消失在众人眼里。
围观的人群惊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着留下的白玉堂,几个女子手里的鲜花再不敢往白玉堂身上掷去。
“多谢各位盛情。”白玉堂难得的带着笑意说道,“我这兄弟面薄,经不起如此场面。”
说罢也是腾身而去,徒留下身后一片糅合着爱慕和艳羡的惊呼和惋惜。
“白玉堂,你笑够了没有?”两人已经走到襄阳府的府门外,白玉堂还是笑个不停,展昭终于忍无可忍,他就不明白了,平时不苟言笑的人,怎么一笑就可以这么久,难不成还想把平日里积累的一次用完不成。
“没有。”白玉堂伸手拂去他肩上残留的一小片花瓣,看着他正色道,“爷在高兴自己的眼光有多好。”
“错了。”展昭错开他的视线,说道,“展昭不过是做了回城门之鱼,这一场火烧得还不定是谁。”
“猫儿这喻可够毒的。”白玉堂也不恼,依旧笑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