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便有几人拿着刑具走向展昭和白玉堂。
白玉堂抱着画影,对来人视而不见。
“慢着!”展昭上前一步,下意识挡在白玉堂面前,“何故拿人?”
“官差办案,岂容多嘴!”为首之人见展昭如此风姿,往那一站便多了几分威严,心下不由有些惶恐。
“胡闹!”展昭心下恼怒,“办案抓人,岂能儿戏。”
“谁说儿戏了,这也是立了案,放了令的。”
“你倒是说说,我等究竟犯了何罪?”
“你?”为首之人心下一惊,竟突然有了一种虽怒不敢言的感觉,定了定神才开口道,“你既要听罪名,我便告知于你。”
“说吧说吧!”赵允抬手打了个哈欠,“等你半天了,罗里啰嗦的。”
见赵允一双大眼灵动模样,在展昭处被抑制了的气势瞬间又膨胀起来,那人对身后衙差说道:
“先缝上这大眼睛的嘴,把他也抓走。”
“嗯?什么罪名?”赵允继续问。
“妨碍官差办案,怎么?可是不服?”抬头斜眼看向赵允,似乎在等着他害怕的求饶。
“哦。”赵允满不在乎的点点头,看向在一旁风雨不动的公孙策,脸色瞬间可怜兮兮,“公孙,他要抓我。”
公孙策翻了个白眼对着他,然后把他先前吃过一口的糖糕递到他手里:
“你别说话就好。”
“哦,好!”飞快的伸手接过,赵允的脸色从寒冬阴云转成了六月晴天。
见赵允毫不在乎的模样,那人显是愣了愣,然后大怒,“看什么看?还不快抓人!”
几个官差这才反应过来,举着刑具向赵允走去。
忽的眼前眼前出现了一柄古朴长剑,虽未出鞘,却依然让人心惊胆颤,就好像眼前的剑不止出了鞘,甚至还闪着寒光,泛着冷意。
几人齐齐止步。
“说话!”展昭似有些不耐,直接看向为首之人。
那人惊了一跳,愣了愣神才明白展昭说的是先前让自己所说之事。
“你···你既要听,我说便是,也···让你死个明白。”
展昭收回剑,无奈的看了看他,很想也到白玉堂靠着的柱子上去靠一靠。
但他只是很是随意的往那一站----爱说不说随你。
动作几分潇洒中又有几分随意,竟和一旁的白玉堂出奇的一致。
“昨夜子时,城外草市刘家媳妇被人奸杀在院内,经邻里目击后描述,官府画下这两幅画像,你二人倒是说说,像是不像?”
展昭瞥了一眼,点头:“勉强可以算像。”
“可还有话要说?”
“有的。”展昭答道。
“嗯,说来听听。”
“昨夜子时,那刘家院里是否燃灯?”
“···没有。”
“那是如何看清是我二人犯下的?”
“这个···虽然没看清面貌,但是···有人说了,是一蓝一白两个人影。”
“哦。”赵允看看那并肩而立的一蓝一白两个人影,佩服点头,“这画像的可真厉害!”
展昭实在懒得为这样的“罪名”开口辩解,“如此黑夜,那人怎知在下这身衣服是蓝色的?”
“呃···这个···”那人答不出话来,转而怒道,“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到堂上自有你问的。”
展昭掏出令牌,拱手道:
“在下开封府展昭,敢问几位是那个官府的官差?”
“展昭?”那人一惊,忙喝住了手下,心里暗自懊恼----上面也没说前面的这位爷是何身份啊!
他却不知,上面的原也猜出展昭等人此行不欲暴露了身份,才命先抓了人再说。
“正是在下,不知几位是哪个府邸的官差?”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我等自然是奉了襄阳府尹颜大人的命令。”
“哦。”展昭回道,“各位还是先回去见过颜大人吧,展某也是为一桩命案而来,不日前才见过颜大人。”
打发了人,展昭几人又在街头逛了一会儿,才寻了家较为显眼的酒楼打算用些午餐。
“白大哥。”赵允指着远处一家较为富丽的酒楼问道,“为什么我们不去那一家?”
白玉堂抬头扫了他所指的方向一眼,说道:
“飞蛾只飞往有光的地方。”
“哦。”赵允恍然大悟般说道,“我懂了,是说有人要来找我们,这里显眼些,才好看见吗?”
“不是人。”
“那是什么?”
“一只猪。”
“哦!啊?”
在赵允走出酒楼,被一群人包围,然后看见那个从轿舆里出来的人影时,他不停不停的自我催眠:
“我不是猪,我不是猪,我不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