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人，军队。”展昭叹道，“如若阻止不及，对百姓而言，又将是一场灭顶之祸。”

“猫儿有何看法？”

“看法？”展昭苦笑，“辽国觊觎宋土多年，好在当朝皇帝施行仁政，虽说求和为历来兵家不齿，但是我朝百姓不被兵役所苦，安居乐业亦是不争的事实。如今襄阳王引狼入室，给了辽兵大举入攻的机会，辽主怕是日日等着这边内战的开始呢。”

“但是襄阳王若是没有那个机会起兵，便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泽琰说的是，只要我此次寻回了冲霄楼，拿到襄阳王谋反的证据，朝廷有了名目先发制人，这一切便都没有发生的机会。”

“猫儿。”白玉堂纠正道，“不是‘我’，是‘我们’。”

展昭一愣，自己竟是下意识的不想让这人涉足这官场，“泽琰毕竟不是官场中人，展某···“

白玉堂打断他的话，“猫儿，你都说了，是‘对百姓而言’，再说，爷就算不是平头百姓，那还有许多的江湖人士也已牵扯进来，你说，是不是也该管管？”

“可是···”展昭还是不愿如此。

“猫儿。”白玉堂又道，“在你心中，官府江湖又有什么区别？一身四品的官服，一道御猫的封号可曾让南侠不再路见不平，亦不再行侠仗义？”

展昭一愣，看着眼前傲然而立的绝世风华，忽然间觉得自己真的多虑了。

这人，从来都是可以并肩而战的。

“泽琰，别忘了小心。”

白玉堂一笑，释然的，感动的，因为知道了展昭心里的想法。

“猫儿，以后就这样决定了吧？”

“嗯？”

“并肩而战，不屈庙堂，不弃江湖。”

展昭心里一阵震颤，好像从来有着缺口的生命突然间完整：

“好！”

两个人一起，不屈身，不放弃。

“对了，泽琰，”展昭忽想起一事，对白玉堂道，“公孙大哥传来消息说，那冷青曾有一个胞弟，在冷青受刑之后便失了踪迹。”

“这倒是巧了。”白玉堂道，“襄阳王身边能调动如郭彰那般身份的死士爷都查了一遍，大多如季高一般是江湖上曾有着名号后来投身了的，只那屠善竟是来路不明，最远的信息就是几年前曾在汴京出现。”

展昭道：“看来就算不是冷青的胞弟，此人与包大人遇刺一案也难逃干系。”

白玉堂又提起先前跟踪屠善看见的那个假山上的石门，展昭想起还囚禁在王府里的李小罗的母亲，不知两者可曾有着联系，只待日后一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