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空岛聚义厅,众人围坐桌前,打量着不远处正缓缓而来的三人。
白玉堂自是超凡脱俗,展昭亦是出尘不让,但是,那个越前跳后,围着两人不停嘀咕的有着大大眼睛的灵动少年郎是怎么回事?
赵允说反正展白二人要去开封,他也要归家,正好顺路结伴,便让两人不必介意,自己毫不介意的留了下来。
白玉堂为展昭一一引见众人,几人素慕展昭大义,也算相见甚欢。待到徐庆夫妻前,展昭惭愧说道:
“不知徐三哥大喜,展昭来得匆忙,未及备上贺礼,他日定当奉上。”
徐夫人出身书香世家,闻言盈盈下拜:
“展大人不必客气!”
徐庆大手一挥,“展老弟这般客气作甚?既见了面喝个不醉不归就算贺了礼了。”
赵允也一一见过,他本来就长得极为讨喜,此时舌灿莲花,一张桌上更是笑声不断。
宴毕,卢夫人拿出一个暗绿色的木盒递与二人,说道:
“这东西原先只是一块普通的玉石,只是被人用特殊毒药浸泡炼制,才会有迷失心魂的作用。这木盒我已经用药处理过了,只要不打开,里面的魂魄也就无甚作用了。”
二人谢过。三人辞别众人,回到白府。
是夜,白玉堂带着女儿红去展昭屋里邀人赏月。
“猫大人,比一场吧!”白玉堂持起酒壶给展昭斟满一杯。
“比什么?”展昭疑道。
白玉堂放下酒壶,执剑为礼,“南侠武功誉满江湖,白某诚心领教!”
严肃的语气让展昭生生打了个冷颤,第一次觉得,“猫”这个称呼也挺顺耳的。
“江湖朋友过誉,展某受之有愧。”
白玉堂道:“先前看你在洞窟内止息沉睡,而我一出现,你几乎立刻就醒了,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展昭叹道:“那不都是被逼的吗?”
白玉堂又道:“我如果不去,你估计再呆个十天半月也没事的吧?闭息延缓身体作息,以此抗饿,南侠内力可够深厚的!”
展昭怎么也听不出夸赞人的意味来,忍不住有些脸红。却也想到,这人甚至未曾刻意敛去气息,却到了身旁自己才觉察到,这般修为,也不由让人赞叹。
正想答话,却见赵允兴致勃勃的坐在小桥的栏杆上,手里提着一串翠油油的葡萄,见此情景,忙说道:
“白大哥你也要去京城的吧?正好我和展大哥都没银子了,你如果包了我们一路上的住宿伙食,展大哥便和你比。”
闻言两人都是一惊,白玉堂扬眉看向展昭。
见展昭不语,赵允忙道:
“我回不了家就没银子,展大哥你也不希望我还不了你那一百斤···不···两百斤好了,不是省称,足称的大饼吧?”
展昭转向白玉堂:
“还请白兄不吝赐教!”
剑起,人动。
那一夜,赵允明了,何为天地为之失,星月为之衬。
襄阳王府内。
一人手持了字条在灯上点燃,然后扔进香炉里,脸色阴沉:
“还是小瞧了没有展昭的开封府,也罢!待王爷事成之后,再一网打尽不迟。开封府里所有的人,还有展昭、白玉堂,你们既然自称为善,我便涂尽天下所有行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