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寒继续说道:
“可是南侠与锦毛鼠素不相往,更何谈怨仇。而魂魄有迷人心智的作用,可使人瞬间狂性大发,从皇宫带来陷空岛,也可把御猫引来,借锦毛鼠之手除了御猫。”
白玉堂冷冷问道:“你们又是如何肯定我能杀了展昭?”
郭寒回道:“五爷你在江湖上以狠辣著称,更何况是狂性大发之下,纵然武功相若,南侠也已经输在心慈手软之上。而珏,不过为迷人耳目而已。”
其实盗了珏来,自己也是有些私心的,只是此时,已经不重要了。
展昭神色一暗:心慈····手软吗?
“既是如此。”敛了心神,展昭问道,“堂前燕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郭寒摇了摇了头,“我才从皇宫出来,堂前燕就被人带走了,那人身份在我之上。只是听说那堂前燕原该叫什么冲霄楼,要送去襄阳。”
展昭想起图纸上画的堂前燕确实是一座楼塔的样子,叫此名也不稀奇,只是如此大费周章的送去襄阳,只怕。。。却见原本站着的郭寒软软滑到地上,忙上前扶住。
“展大人。”郭寒摇了摇头,止住展昭欲查看的动作,脸色慢慢转成青白,“没用的。”顿了顿又道:
“我们还有一组人去刺杀包大人,四天前就已经动手了。”
展昭心里一惊。
郭寒又转向白玉堂,不复清越的嗓音带出些祈求,“白五爷,盗三宝是我嫁祸与你的,可这也是身不由己,还望郭寒一死可赔了这罪。可是,那郭彰真是我父亲,可不可以····请五爷手下留情?”
终是不忍,白玉堂走过去,微低了头道:
“我不亲自动手。”
郭寒笑了笑,如此---就够了。交由官府,终好过落在他们手里。
心思越加涣散:也曾策马行歌,得那人真心相助;也曾倾心暗许,得他回头傲然一笑。其实,已经很幸运了。
五爷!
白玉堂!
白玉堂倒了杯茶在展昭面前,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包大人那边我已经让在开封的朋友赶去照应了,待大嫂查看一翻这魂魄来历,我便陪你上京还那三宝。”
“白兄大恩展某感激不尽。”其实展昭倒不是十分担心。医药不分家,公孙大哥的毒药毒虫就够得那些人尝的,更何况王马张赵并那些个侍卫也能轻易撑到白玉堂的人到。展昭担心的是堂前燕此刻下落不明,只怕这才是幕后人的目的所在。
至于白玉堂执意上京,其实也在意料之中,那人的骄傲又怎容得别人如此算计。
“五爷!”一个家丁在门外禀道。
“何事?”
“有一位年轻公子求见五爷,说他有要事相告。”
“嗯?”声音清透如冰,带着一丝不耐。
“他还说····”家丁只觉额头直冒汗,颤声说道。
“说什么?”
“说···说有一位观音大哥也会想见他。”
屋子里静了一下,然后从来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