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展昭先前去过的那个院子。白玉堂推开门,视线便被正对着门的圆桌上的一件物事吸引住:
“魂魄?”
先前在展昭那里看过图纸,此时一眼便认出来。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拿在手里,见是一块白色四方的玉,上面淡淡的晕开一幅蓝色的似山非山,似水非水的图案,到真好似灵魂一般,飘渺得好似随时会散了开去。
展昭随后跟进来,并未看见白玉堂所持何物。抬眼扫视屋子一周,如那日所见的白色。窗台下方的案桌上摆放着一幅玉雕,鸳鸯交颈的形状,且不说玉质如何金贵,雕工如何精巧。展昭惊奇的时它的颜色,两只鸳鸯虽是头颈相依相连,却是一绿一白两种颜色分明得不相融一丝一毫,正是三宝中的珏,展昭拿在手里,转头对白玉堂道:
“白兄?”心中疑虑,是谁把珏放在这里?如此明显的嫁祸,到底目的为何?
白玉堂转过身来,一见展昭手里事物就伸出手去,展昭未防白玉堂突然出手,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东西,只听得一声轻响,珏就在两人手里一分为二。白玉堂毫不在意的扔下手里那一半鸳鸯形状的玉,又抬手向展昭攻去,目标却不是他手里的玉,招招狠辣倒像只为取他性命一般.
展昭飞身而起,险险避开一次次致命的攻击,虽说感慨锦毛鼠武功果然高强,但见他面无表情,神色木然的样子,也知可能是被魇着了。
“白兄?”展昭正自疑惑,忽见白玉堂右手握剑,左手始终拿着一件东西。
“魂魄?”心里一惊,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块玉的关系,却已经开始反击,目标只为白玉堂手里的魂魄。
“呃!”白玉堂轻呼一声,魂魄已被展昭踢在地上。
“白兄?白玉堂!”展昭见白玉堂神情有一丝的松动,片刻又恢复木然冷冽,忙叠声唤道。
下一瞬间,却见原本应该刺向展昭的画影忽地转了方向,直直砍向主人的左手。展昭阻止不及,只来得及见鲜红的血线一般晕开在雪白的毯子上,触目惊心的对比。
“死猫!”白玉堂看着展昭有些惊愕的神情,混不在意的笑道,“早这样一剑刺来不就好了?”
展昭颇为无奈,把手里那只白色鸳鸯放在桌上,问道:
“有没有药?”
心里忍不住有些惋惜,公孙先生的药一向好用,自己留着一些就好了。
“案几下的木箱里。”有大嫂在,自己这里这些东西就没断过。
展昭把木箱拿过来,又打来一些清水,熟练的为白玉堂清洗包扎,白玉堂也不动弹,懒懒的靠在榻上任他施为。
“五爷?”星耳和白胡并几个家丁丫鬟听到响声浩浩荡荡的赶过来,一见这情景都吓了一跳。
“没事。”白玉堂头也不抬,清冷冷的说道,“都下去,白胡,去查一下新近府里的有什么人。”
“是。”
待人都退下,白玉堂对展昭解释道:
“这里若非光明正大的走进来,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的,你说的人影也不会另外。”
展昭心里一动,这人当真自信如斯,绝傲自此。却也---理应如此。
一边为他缠着手上的纱布一边回道:“白兄机关之术天下闻名,只是不容小觑。”
白玉堂看着他低垂着眉眼小心仔细的样子,忽然说道:
“猫。”
“恩?”展昭抬起头来,却一转眼瞥见墙上的字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白玉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一动,说道:
“云瑞这机关还真不错。”
展昭正自猜想白玉堂这句话所为何意,白玉堂又道:
“现在三宝变四宝,爷可能真得和你去汴京了。”
展昭视线扫过桌上毯子上四分五散的三宝,想起这人毫不犹豫刺向自己的情形,心忽地一窒。起身把木箱收拾好放在桌上,淡淡道:
“四宝就四宝吧!展某自会向管家说明,白兄不必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