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敲门,却久久无人应声,展昭心里纳闷,又敲了几下,才见大门被缓缓拉开,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走出来:
“谁呀?要吃喜酒可走错门了。”
展昭忙上前说道:“在下展昭,有事求见白五爷。”
那人并不抬眼看展昭,拉着门环靠在门上,“五爷不在,去三爷那儿喝喜酒,迎····呃····迎新娘了。”
展昭还想再问,却见庭院里走出一个人来,似已天命之年,头发花白,胡子却清幽幽显出几分年轻。
那爬在门上的一见来人,惊慌的松了手想站直身体,却耐不住腿软直接坐在地上。
来人瞪他一眼,说道:
“虽说五爷不限制下人喝酒,你这奴才也太放肆了些。下去!一年之内不许饮酒。”
“总管···”地上的人一听酒也醒了大半,忙磕头道,“您还是处罚小的吧。”
“下去!”
“是。”那人显是有些惧怕,不甘不愿的摇晃着离去。
展昭看的惊奇,忍不住对这白玉堂多出几分好奇。
“公子。”来人对展昭一揖道,“老朽是这白府的总管白胡,府中下人大多去三爷那边帮忙了,刚才多有怠慢,望请见谅!”
展昭忙还一礼,“是展昭鲁莽了,只因事态紧急,冒昧前来打搅。”
“展昭?”白胡一惊,“可是开封的御猫老爷?”
“正是在下。”展昭脸色微红,五义在江湖上又称五鼠,这御赐称号虽非己所愿,却还是犯了人家忌讳。
白胡见展昭模样局促,知是自己唐突了,忙道:“老朽逾越冒犯了,只是现在五爷不在府中,晚些天才能回来,大人若不嫌弃,可否先请住下?”
“如此···劳烦白管家了。”
“展大人客气!”
待得在白府安顿下来,简单梳洗一下,已是月悬梢头。
丫鬟在外间摆上吃食,见展昭出来,就礼貌的退下。
奔波许久,腹中确实饥饿难耐,展昭端饭持箸,正欲夹菜,忽见窗外人影一闪,来不及多想,放下碗,拿过巨阙就追了出去。
假山回廊,小桥池塘,展昭也不知道追到什么地方。有心想要看个究竟,就缓了速度不紧不慢的跟着。
直到到了一个院子,人影一晃便没了踪迹。展昭顺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走去,最后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但是见那门只是虚掩着,并未关紧,且屋里也没有点灯。想了一想,展昭还是推门进去。
一片雪白,这是屋子里给人的第一感觉,不显单调,一种精致的华丽。
展昭想起江湖上对白玉堂的描述-----白衣,白马,白剑。再一看屋里陈设,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这是闯入主人的卧室了。
暗道一声“罪过”,展昭转身就想离开,却被墙上几句话吸引住。此时月光从窗口进来直射在墙上,上面那有些稚嫩的笔迹竟看得清清楚楚。
勇者无力走亦达,
春无一日不需冠。
屈身但求一敝处,
若求活路家寄安?
又是字谜!展昭暗叹,倒不是他有夜半三更在别人屋里弄诗作词的雅兴。只是···想起那让自己出现在这里的一纸字谜,也不怪自己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