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男孩女孩 第十三节 半调子恋爱3

还别说，虽然王其现在是艺术班的人了。可跨班的恋爱，倒是没有阻隔他跟周灵之间的热度。早就完成了接吻三部曲。亲嘴，舌吻，不想吻。这是一件让人慢慢厌倦的活。也总有例外，就是8班后面那对。

思康找到王其，想探点招数。谁知王其一句话，就将思康拍死了。

“都到这份上了，自己琢磨去。”思康只能悻悻的回到了教室。

思康跟文娜这关系，看上去就跟从前没有什么两样。无非是思康身边多了一个管自己的人。从社会的基本角度来看，思康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但从文娜的角度来看，思康也是个可造之材。至少还有点蠢。蠢就有救，聪敏的就彻底没救了。世上有太多的人发现不了自己的才能，都沉沦了。思康，处在了沉沦的边缘。而文娜，不是伯乐，只是一个可以影响到沉沦的点。

文娜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这个臭小子。只是发觉一切都跟从前一样。也没有什么较大的变化。所以也就一直这样，不在乎其他的东西。比如说教师诧异的眼光。文娜的聪敏在于成绩的不变，一直遥遥领先，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对于思康的拥抱要求，文娜没有拒绝。可当那讨厌的嘴凑近时，文娜却用小手堵住了。思康不悦，但还不至于生气。这些，只能靠时间去磨合。毕竟在思康的脑子里，文娜，只是一个可以亲吻的朋友。这样的朋友很贴心，却不是最爱。慢慢的，他有了一种罪恶感，在心中，她的地位还在。虽然已经看到了她的男友。那种疼痛，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愤恨，但又不是那么的强烈。至少，可以不用跟文娜要求着亲密的举动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这种暗淡，一天天的附加累积。文娜发现了思康的踌躇。也觉察了思康的忧郁。思康没有刚开始的冲动了。每次，都好像与她保持着距离。她忽然害怕起来，怕身边这个邋遢的男孩背叛了她。可是她心里很清楚，思康不是那样的人。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男孩了。可是，这点喜欢，真是爱么。她知道思康的心里，也不确定这是什么。只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也没有什么途径可以告诉思康。她了解思康，胜过了解自己。

最近几天，思康又开始睡觉了。倒是发觉，文娜没有进行劝阻。他知道，文娜了解自己。可是，他已经不想解释。有些东西还是埋藏在心中的好。

就这样的一直睡着。晚自习结束了，没有人叫醒思康。思康还沉浸在睡梦中。文娜从室外折回。想叫醒他，又不想。最后不得不走过去，叫醒了思康。思康迷糊着，听到眼前的人在叫唤。估计是晚自习结束了，最近几天都是这样，一睡就是一整天。

“思康，不要这样子好不好。还是学习吧。”

“谢谢你，有些东西，我还想不明白。”

“醒醒吧。不要总是做一些别人不喜欢的事情。”

“你不用担心。”

“吻我，好吗？”

“不要。那样对你不公平。”

“你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女孩了。”

“没有，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样。你不是一直想吻我的么。”

“呵呵，兴许是我糊涂了。”思康抱紧了文娜，却怎么也不想亲吻眼前的丽人。

“文娜，就这样吧。可能，我不适合你。”文娜转身跑开，留下思康一个人。他无语的看了看周围，落寞的走回宿舍。

文娜接连着几天，情绪不振。思康估摸着，很快文娜就会主动跟他分手。虽然有些不舍，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文娜有难言的苦衷。她是真的喜欢这个男孩。有好多的话要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何况家中的父母，已经通过教师们知道了这件事情。现在的教师，是什么问题都向学生的家长倾诉。这倒是很好，避免了很多所谓的不安全事件。她要转校了。或许已经不需要说了。父母的决定，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对于思康，她也不想说。至少目前为止，她还想不到要说什么。只是觉得思康，是不会在乎她的离去的。她感受到思康的冷漠。她了解思康，但又不能完全了解。她凭自己的感知。第一次在学习之外的事情上，失去了自信。

思康继续着未完成的睡眠，在炎热的夏季里，感受着周公的妩媚。他放弃了对文娜的感谢与欢喜。只想做回从前的自己。这对于他和文娜，都是公平的。在心中还没有完全的忘掉那个人之前，他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直到这一天，文娜主动要求思康晚自习后留下来。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他知道，文娜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

一样的夜晚，一样的时间。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文娜出现的影子。这样坐着等也不是办法。思康拿出破败的mp3开始徜徉在音乐的海洋之中。

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不用回头，就知道一定是文娜了。

“你来了。”

“恩，你等久了吧。”

“没有，只是觉得一个人，总要花点时间去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我怎么莫名其妙了。”

“不知道。反正像这样主动要求我等你的事情，我就感觉很莫名其妙。”

“你说话真奇怪。难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是不是想跟我说分手，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是个称职的男友。而且我习惯了。”

“没有，你怎么这样。”

咦，没有声音了。思康看见文娜在哭泣。是看见，因为哭的没有声音。

“喂，文娜，你怎么这样啊。不要哭，想说什么就说。我可不在乎分手。反正我就当我是你的好朋友。”还是没有反应。思康最怕的莫过于泪水，尤其是女人的泪水。

“第一次你哭，是你冤枉我。第二次你哭，是你怜悯我。今天你哭，总不会是因为我吧。毕竟我也没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啊。”

短暂的平静后，文娜只说了一句话。

“吻我，思康。”思康没有含糊，估计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吻别。离别之吻吧。

轻轻的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刚想要结束，却硬是被她拉住了。思康感觉到了湿湿的东西。额，是她的舌头。本来不想继续下去，现在么，还是先做一下没做的事情吧。也算是一种尝试。

当思康还沉浸在湿吻的境界中时，文娜停下了。

“怎么了？”

“没，很晚了。该回去了。”

“你不是有话要说么？”其实这也是不必要的。思康完全可以自问自答。吻过了，就到了别了。

她还是不说话。思康也知道一个男孩应有一点自觉性。于是思康向后门走去。

“不要走，站住。”思康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冲了过来。文娜从背后抱住了他。以前是他从背后抱文娜，感觉就很受不了了。现在感觉背后很温暖，又是受不了。看来学校的明文规定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男女在一起，是容易冲动的。思康赶紧的抛开这些冲动。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候。文娜这么一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个文娜啊，可不可以放开啊。我这样受不了啊。”还是不放开，哎。

“文娜，你再抱着我，我怕我做错事啊，文娜。有没有听说过那个什么雨夜屠夫的。”

“文娜，你放开我，我不走，行吗？”

“恩。”

“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好不好。”

“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啊。”

“抱我。”文娜低着头，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还抱，再抱要出事了。”

“不抱算了。”

“好，好，好。”可是就这么一直抱也不是个办法。

校管的踢踏声及时的出现了。思康抱着文娜躲在了门后。无意间触摸到了女孩的胸，思康红透了老脸。踢踏声远去了。思康回过神来，赶紧松开了手。文娜却像只猫咪一样依偎在胸前不肯起来。过了很久，文娜站起来。

“思康，走吧，要不然宿舍要关门了。”

“恩恩。”思康却不好意思了。男性的反应确实害死人，起来吧，怕她看到，不起来吧，堵着门，她又出不去。幸好是黑夜掩饰，要不然，思康可就丢脸丢到家了。

思康打开门，想让文娜先走。

“这次你先走。”思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顺从的走出去。一步一回头。他知道身后的她在看着。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她不想说，他也不想问。

回到宿舍的思康，却完全没有诗意。只有一种淡淡的哀伤。这种哀伤，道不清说不明。他忽然想到了王其失恋后的一句话：我现在全身有一种无名火。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感觉吧。

这几天，文娜只是一个劲的看书看书，背诵背诵。完全不理会思康。思康每次想跟她说话，都被她以要学习的话语阻止。颇有看见思康就很烦的感觉。怎么跟那天晚上的情况完全逆反了。思康百思不得其解。

思康跟周公去讨论这个问题，可是周公说忙。还一脚踢开他。

“赵思康，醒醒。”

“王其，你不是在音乐班么，怎么有空回来。”

“呵呵，我是受人所托。这是你的信。”

“怎么会有我的信，我长得可不英俊。”

“你爱要不要，这是美女的。”

“美女的也不要，我现在自己都烦不过来的。”

“是厉文娜的。你个白痴，我真不知道，你有哪点好的，她怎么会喜欢上你的。连她走了，你都不知道。大概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英俊，所以什么都不关心。nnd，你继续睡吧，信我拿走了。”

“别，真走了。”

“走了，还哭了。不知道你小子怎么搞的。一点知觉都没有。”

“其实我怎么样，你知道。信给我吧。”王其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将信给了思康。

思康慢慢的打开这颗爱心折叠：

思康，我走了。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走了。那天晚上，我就想说。但是我想，我说不出口。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吧。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我知道，你心里有喜欢的人。所以，我没有问你。我知道你为什么会闷闷不乐，为什么会不爱学习。这些我都知道。知道的太多太多。但有一样我不知道。你喜欢过我么。我只看到你，跟我保持着距离。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和你拥抱在一起。又害怕和你拥抱。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有她。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从你的日记里剽窃的），但是我知道，你喜欢我。要是你不喜欢我，你就不会拒绝我的爱。说多了也没有意义。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但是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何况，爱也需要时间。当我们长大了，还有很多的事情要面对。我只是想说，我走了，但我还爱着你。只是等待你在未来的时间里，还会想念我。面对现实吧，思康。世界不会为了你而停转。抛开那些无谓的争执，做一个普通人。虽然我并不是因为你的普通而喜欢上你。我去别的地方读书，只是为了上个好点大学。这是我父母的希望。也是我的愿望。你身边的朋友成绩不好，但是我知道，他们是你的友情。友情不需要成绩来证明。那我们的感情，需要么？在你的心里总是有着隔阂。一个是她还有一个就是成绩。你整天说你不在乎成绩，不在乎分数。可是你在乎。你不平凡，但是你害怕面对我。我了解，你喜欢的类型就是我这样的。成绩好，人不丑，而且很温馨（你的日记中写的）。你很矛盾。你成天的说着其他人的生命没意思，他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其实你也是，你也不知道你要什么。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的出口成章，而是因为你是你。从为了我，宁愿被冤枉也不说出来。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脑子很乱很乱。我想打你的耳光，作为你的女朋友，我就没有收到过你送的礼物。你真的没有当男朋友的责任心。我还想说什么，我都忘了。对自己好一点，好吗？最后，警告你一件事情。不许忘记我们的吻。依然想你，大学见。

看完了信，思康又趴下了。总感觉身边缺少了什么东西。不是文娜，是一种被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