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男孩女孩第十二节半调子恋爱2

这段时间，思康就像是变换了一个人。学习上进了，你看这埋着的头竖立在众多学子中一起啃读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奇迹。甚至是晚上在床头，思康也会借着皎洁的月光，刻苦攻读。我们文娜可是说了，只要思康攻占此次测验前30名，就可以一亲芳泽。活了将近19年的思康，终于可以献出他的初吻了。诚然，这也是文娜的初吻。

马川渐渐的也看出了一点眉目，只是苦于告白的惨淡，继而好一段时间没有去找思康玩耍。倒是王其，因着父母强烈的要求，进入了音乐班。也可以借由音乐班的捷径，走入大学之门。

这样刻苦的攻读，不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也不是为了变成一个学习拔尖的人，只是为了在外人，尤其是高阳眼中不值得一提的吻，倒是让思康卯足了劲的去学习，确实，可以称之为纯真的奋斗。虽然目的不纯，动机不纯，至少心纯。

上体育课也怀揣着英文单词的小纸条，吃饭的时候也认真着。不过大多数的损友全都嗤之以鼻。不是嘲笑思康不自量力，而是为思康的单纯，捏了一把大大的汗。才不到3天，思康就已经走火入魔了。甚至会在做梦的时候背诵起英文单词。嘟囔着全寝室的人，强烈要求换寝室，不与人渣为伍。小新是这起反人渣运动的发起人。最后思康不得不以更低分贝的音频，继续嘈杂在夜深人静的床榻上。

测验终于来临，思康如临大敌。当所有的人都把试卷交上去的时候，思康还在复查。连监考的教师都感到奇怪。倒是很人道的多给了思康2分钟。

就这样每场考试，监考的教师们都很人道的给了思康多2分钟的时间。各位教师都觉得奇怪，这孩子是怎么了，难道是吃错药了。各位考官的表情诧异无比，比见到了ufo还觉得惊奇。从他们呆若木鸡的模样，你就可以猜到他们心中的龌龊思想。好在懂的仁慈的给予思康2分钟的宽裕。总算改变了思康对这些教师的态度。但是在教师收走他手上的试卷的时候，思康又愤怒了。

“要是我不能亲到文娜，我恨你们一辈子。”他用不易察觉的眼光，鄙视着所有收走他手中试卷的教师们。只是在意识中，全凭感觉的意识中，他知道，文娜要乖乖的接受他的吻了。

文娜这两天，也是非常的难受。不是关乎自己的成绩。以自己的基础，第一名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该死的思康。她即希望思康达到她定下的目标，又不希望思康达到。毕竟她也没有跟人亲密接触过。虽然是在北平读书的学生，虽然染了头发。但是，她从来没有释放过自己。当然，现在也不想。只是该死的思康，实在是在浪费自己的青春，所以，她只有用这个办法了。她心想：大概这就是爱吧。

思康现在整天都不敢正视文娜的眼睛。生怕一个错愕的眼神，就会激起文娜的愤怒，招来鄙视。终于又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这种久违的感觉倒是让思康觉得很清新，却慢慢的开始煎熬起来。什么叫度日如年，等着成绩单出来，就叫度日如年。等成绩单出来了，可教师们还不发放下来，这就叫做，垂死挣扎，何苦来哉。

当班主任那充满着优美舞步的姿态重重的震荡着整个楼层的时候，思康知道，成绩单来了。听着老班走路的声音，可以猜出，这次的成绩肯定是理想的。毕竟老班的脚步恢复了以前的铿锵，虽然不是玫瑰，也比去年的疲惫舞步好了很多。这就证明，全班的总成绩不错。不过这里面有思康的贡献么。冷汗已经布满了他的额头。

老班慢悠悠的走到了讲台上。底下的人却早已回复了平静。一般来说，如果总成绩是低的，老班是火冒三丈且匆忙的。今天的这副姿态，慢悠悠，不慌不忙，面带微笑，全班的孩子们都镇定了。

“咳咳咳……”一阵示意安静的轻咳声后，老班开始了长达10分钟的即兴演讲。

“好了，现在开始宣布成绩。请叫到名字的同学上来领取你的试卷与奖品。至于成绩不理想的，等我报完以后，上来拿走你的试卷。这次呢，有前十名的奖项，也有进步奖。”

思康的脑子里，没有留下其他人的分数。只是听着老班从第一名往后数着。文娜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他倒是觉得有几分得意。一直报到了29名。思康开始紧张了。

“30名是钱小新。不错不错，继续努力，这是你的试卷，还有你的进步奖。”

“下一个，还是30名。”思康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心里默念着赵思康，赵思康。

“这次很好，30名并列两个。这个是黎爱琴。上来领奖。”思康瘫倒了。完全没有希望了。

“接下来，我要隆重的介绍一下32名。很可惜啊，与30名就差了一分。不过进步多了。赵思康，上来领你的试卷，还有进步奖。”除了思康的几个朋友，大家都感到十分的惊讶。这个表情，思康早就可以预料得到。只是就差这么一分，思康心里确实是高兴不起来。

回到座位上，思康不敢看文娜，只是回复到睡觉的姿势，低头沉思。像极了电视中那些没有出息的熊样。文娜看着好笑。在经过自己一阵的思想斗争后，她决定跟思康说话。

“思康，思康。”此时不装傻，难道还要被你说啊。思康就是听不到。

“哎哎，不要拧我耳朵好不好。”

“谁叫你装睡。”

“我不是睡着了么，我可不喜欢装的。”

“跟你说件事情。在听么？”

“恩，我在听。”

“那个……其实32名也可以的。”思康听的一头雾水，一时间不明白文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32名还是可以的么，是不是说，我进步了，那有什么用。又不是30名。谢谢你鼓励我啊。”思康又想趴下，却再度被拎起来。他这回也不管文娜会不会生气，硬是甩开了文娜的手，继续寻找周公。文娜知道，再不说明白的话，思康又要沉沦下去了。于是她贴到了思康的耳边：“今天晚上，可以吻我。”

思康惊愕了。沉默一秒后甚至想跳起来大喊。

“那么今天夜自习结束的时候慢点走，文娜。”

“我害怕，我不。”

“晚点走嘛，娜娜！”

“恩。只能亲一下。”

“恩。我知道。”到时候还由得你，思康现在可不傻，有王其、小新之类的在后面支招，好比是千军万马只为一人啊。

夜色很美好，真的很美好。思康想起了小说里面的什么什么的杀人夜的。不过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讲，简直就可以定位为初恋夜。

当所有的人都迅速的离开了教室以后，思康又从外面回来了。当然，文娜还在里面等着他呢。这个时候，她最美丽。思康的聚焦点，早就定在了文娜的嘴唇上。那种无法发觉的东西，潜藏在心里压抑的痛苦。但思康不会立即的冲上去，毕竟这是纯洁的。

“文娜，你还在啊。”这形同于废话的问话，不得不作为今晚的开场白。可惜文娜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没有一丝生气。

思康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文娜。他感到文娜的身体在发抖，他的身体也在颤抖。这种事情，大家都很生疏，除了小时候，在幼稚园时，小孩之间的嬉笑打闹，很多年，思康都没有抱过女孩。

“怎么啦？”

“没，没什么。”她颤抖的语气，惹的思康一阵燥热。这是个不好的现象，思康却松不开手。也不愿松手。

他就这样紧紧的抱着，足足过了5分钟。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人。他松开了紧抱的双手。

“对不起，勒疼你了吧。就这样吧。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文娜羞涩的抬起头，想从思康的眼中寻找失落感。只是发现了爱怜与关爱，没有丝毫矫情。

“不要，我答应你了。”说完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你，我不多说了，看着我。”文娜还是低着头。思康轻轻的托起她的下巴，将她隐匿在秀发中的红唇显露出来。

“我来了。”

“恩。唔……”思康温柔的噘着她的嘴唇。由于王其没有交给舌吻的技巧。所以只能是嘴唇贴着嘴唇的练着闭气功。这个方法倒是很节省力气。就在不知道要吻到什么时间才停止的时候，对教室例行检查的校管，从远处传来了皮鞋的踢踏声。思康的耳朵自然是敏锐的，索性就抱起文娜，躲在了门后。

踢踏声渐渐远去，思康却舍不得将文娜放下来，何况有了生理反应，也不怎么好动。文娜的脸更红了。光线虽然暗淡，但紧贴着她脸蛋的思康，明显的感受到了温度的上升。最后不得不尴尬的放下了文娜。他迅速的亲了文娜的脸蛋，暗示着可以离开。两人一前一后的像是过街的老鼠般，灰溜溜的逃离了作案现场。

回到宿舍，思康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趁着还有余味，迅速的在月光的照射下，写下自己的感受：

那双眼睛，美丽而又憔悴。我触碰下的温柔，透视了时间的存在。像是做贼般的我们，尝试了爱的滋味。干干的苦涩方甜，磨合着孤独与落寞。感受青春，只因你的温柔，带给我活力。我喜欢你，就算只有这一回的温存。我知道，我不后悔。

文娜来了，比平时的时间晚。思康早到了，看来昨天的力量还没有消退。文娜偷偷的将早餐塞进了思康的桌子，却不敢看思康。他撇过头去，只看到夕阳盛开。他也不管不顾了，开始了饕餮大餐。

这一天的功夫，思康光顾着看文娜了。什么课都没有听进去。讲台上的诸位教师，都以为思康爱学习了。其实，这不过也是学生们的障眼法。8班的后排座位，其实在隐喻上，都是被喻作恋爱圣地的。思康文娜还只是简单的接吻。另外一对已经公开的接吻。在课堂上表演青春偶像剧。只是他们的桌子上，书堆的满满的。稍微低下头，就可以热吻。甚至，在课堂上互相喂着早餐和点心。

思康的眼神又看向了那一对，有点羡慕，有点厌恶。羡慕可以随意的接吻，厌恶他们的招摇过市。忽然感到大腿被捏了。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低头一看，这不，文娜的手正在招呼着呢。他看向文娜，那意思好像在对他说：死家伙，看美女了吧，我让你看。

思康现在总算是尝到了被管的滋味。因为这个是自愿的。离上次接吻有很多天了，可是文娜就是不愿意答应思康再来一次。这几天，思康一直在郁闷中不能自拔。

要是没有女朋友也就算了，可偏偏后面那对，一直在进行着课堂教育。思康是想忍也忍不住，但又不得不忍。毕竟上次还是因为文娜的施舍，才有了这么一次亲密接触。只有慢慢的寻找机会。当然，还得向王其支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