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第106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季飞说:“这人假人假义,单是他阴谋害你爸爸,就可想见其剩……”随即语意转柔,说:“不过现在我也不恼他了。

若不是他,我又怎能跟你相逢?”正说到此处,季飞突然感到地下一阵,元素波动。

只是声音极沉极闷,季飞依稀分辨得出。

季飞说:“你留在这里,我瞧瞧去”。

说着站起身来。

周安说:“不,我跟你去”。

季飞也不愿留她一人孤身在此,说说:“好”。

携着她手,季飞将自己的修为传入周安的身体。

两人同时收缩着身体在水中穿越。

两人心中柔和,古人咏叹深情蜜意的诗句,忽地一句句似脱口而出。

季飞不自禁低声说说:“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周安仰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轻轻的说:“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是“诗经”中一对夫妇的对答之词,情意绵绵,温馨无限。

突然之间,地底呼声转剧,两人当即止步,侧耳倾听。

季飞一辨那阵波动所在,说:“他们找到了宝藏所在,正在地下斯杀争夺”。

他从父亲遗书之中得知宝藏的地点,曾进入数次,取出父母当年封存的那篇文章,又取了宰父宁书之父的存影绿晶石。

这天早晨他用绿晶石投射雪林,就是示警之意。

他虽知宝藏所在,但体念父母遗志,不肯发掘。

这时辨声知向,料定韩靖神医等必是见财眼红,正在互相争夺。季飞所料丝毫不错,那湖底底下密室之中,道家太极门、丹鼎派、兵器联盟诸路人马,为了争夺宝物,正自杀成一团。

韩靖神医袖手旁观,只是冷笑,心想且让你们打个三败俱伤,老夫再慢慢一个个的收拾。

仲月与车天成又是扭在一起,在地下滚来滚去。

两人突然间滚到了火堆之旁。

初时互欲将对方压在火上,那知几个打滚,险险将火头压熄,韩靖神医骂说:“压灭了火,想大家都得冻死么?”伸出右脚,抄到仲月身底一挑,两个人一齐飞了起来,腾的一声,落在地下。

韩靖神医嘿嘿一笑,弯腰拿起几根粗柴,添入火堆。

正要挺直身子,忽见火光突突跳跳,在对面冰壁上映出两个人影,人影也在微微跳动。

韩靖神医吃了一惊,转过身来,见密室口并肩站着两人。

一个脸带娇羞,乃是周安,另一个虬髯戟张、眼露杀气,却是季飞季飞。

韩靖神医“啊”的一声,右手一扬,一根铁柱般的拐杖激飞而出。

拐杖已经被韩靖神医注入了一丝灵气,这乃是他平生修炼的必杀绝技,拐杖好像有了生命似的忽然上下左右,分打季周二人的要害。

这是他苦练十剩年的绝技,恃以保身救命,临敌之时从未用过,此时陡逢大敌,事势紧迫,立施杀手。

季飞一声冷笑,踏上一步,挡在周安身前。

韩靖神医见他并无特异功夫挡避,心下大喜,暗说:“原来你装模作样,炼丹术也不过如此,这番可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正自得意,但见季飞双手衣袖倏地挥出,已将来势奇急的拐杖尽行卷住,衣袖振处,嗒嗒急响,如落冰雹,拐杖碎成数断,只打得碎冰四溅。

宝数一见之下,不由得心胆俱裂,急忙倒跃,退在水新身后,生怕季飞跟着上前,大叫一声:“不好了!”双手抓住水新背心,提起他一个魁伟长大的身子,就往火堆中掷将过去。

他本意将火堆压灭,好教季飞瞧不见自己,哪知道火堆刚得他添了乾柴,烧得正旺。

水新跌在火中,衣服着火,洞中更是明亮。

季飞见韩靖神医一下来就向自己和周安猛施毒手,想起华林博所说的话,这老家伙卑鄙贪财,害了自己父母性命,心中怒火大炽,立时也如那火堆一般烧了起来,一弯腰抄起了一把珠宝,托在左手掌心,右手食指不住弹动。

但见珍珠、珊瑚、碧玉、玛瑙、翡翠、宝石、猫儿眼、祖母绿、各种各样的珍物,如雨点般往韩靖神医身上飞去。

每一块宝物射到,都打得他剧痛难当。

韩靖神医纵高窜低,竭力闪避,但季飞手指弹出,珍宝飞到,准头竟是不偏半点,密室中人数不少,这些珠宝却始终不碰到别人身上。

祝江、时芷等见此情景,个个贴身冰壁,一动也不敢动。

韩靖神医初时还东西奔跃,后来腰间上连中了两块碧玉,竟自倒地,再也站不起来,高声号叫,在地下滚来滚去。

他先前只愁珍宝不多,此时却但愿珍宝越少越好。

季飞越弹手劲越重,有意避开韩靖神医的要害,要让他多吃些苦头。

众人缩在密室的角落,凝神观看,个个吓得心惊肉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周安听韩靖神医叫得凄惨,心中不忍,低声说:“这人确是很坏,但也够他受的了。

饶了他吧!”季飞生平除恶务尽,何况这人正是杀父害母的大仇人,但一听周安之言,突然觉得自己正处于极大幸福之中,

对这世上最大的恶人,憎恨之心也登时淡了许多,当即左手一掷,掌中剩下的十剩件珍宝激飞而出,叮叮当当一阵响,尽数嵌在冰壁之中。

众人尽皆骇然,暗说:“这些珍宝若要韩靖神医受用,单只一件就要了他的性命”。

季飞横眉怒目,自左至右逐一望过去,眼光射到谁的脸上,谁就不自禁的低下头去,不敢与他目光相接。

洞中寂静无声。

韩靖神医身上虽痛,却也不敢发出半声呻吟。

隔了良久,季飞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那么贪财,那就一辈子留在这里吧!”说着拉着周安的手,转身便出。

众人万料不到他举然肯这么轻易罢手,个个喜出望外,但听他二人脚步声在隧说中逐渐远去,各人齐声低呼,俯身又去捡拾珠宝。

季飞和周安来到两扇石门之外。

季飞说:“我们在这里等上一会,瞧他们出不出来。

那一个贪念稍轻,自行出来,就饶了他的性命”。

密室内各人双手乱扒,拼命的执拾珠宝,只恨爸娘当时少生了自己两三只手。

过了良久,突然密室中传来一阵郁闷的轧轧之声,众人初尚不解,转念之间,个个惊得脸如土色,齐叫:“啊哟,不好啦!”“他堵死了咱们出路”。

“快跟他拼了”。

众人情急之下,争先恐后的拥出,奔到石门之后,果见那石门已被季飞推回原处,牢牢的堵住了洞门。

密室的门特别窄,在外尚有着力之处,内面却只容得一人站立,门面光滑,无所拉扯,这么一堵上,若非外面有人来救,密室内诸人万万不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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