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枷锁
第三十四章 枷锁

漆黑的大殿上,图雅静静的等待着。当一道晶蓝色的亮光撕破大殿的石壁时,一个暗门悄然敞开。

”哒哒,,,,“

门内陆续走出数十人来,都是一身银色斗笠长袍。这些人大都已经过了六旬。

其中一人,径直的走向首座。图雅盈盈一辑道:“父亲!”

这人正是玉雪门的当代门主,其名图索,本事疆域的汉子,后却阴差阳错的拜在了玉雪门上代门主的门下。

“哎!我说大丫头,发生什么事了,你就慌慌张张的将我们这些老家伙叫出来。”这些老者还未落座,其中一人便开口问道。

这些都是玉雪门的老古董,一般都是在家中闭关。其实,要说闭关倒不如说养老,清修更为合适。

玉雪门有一戒规,若没有什么大事,没有人可以召见这些长老们。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让这些老家伙诚惶诚恐的。

“大长老!”图雅拜道。

“图雅,到底出什么事了。”首座上的图索眉头一皱淡淡的问道。

“父亲,外界要乱了,大唐江山恐怕有难。”图雅缓缓的说道。

此话一出,两旁端坐的长老们顿时像是炸了锅一样,面面相觑。

“大丫头,这消息你从哪里得到的。”与大长老相对而坐的二长老问道。

“是啊!大丫头,你也知道我玉雪门传承千年,便是为了守护江山,辅佐每代君王。”又有人问道。

“各位长老,这些图雅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大唐确实有难。而且,是岌岌可危。”图雅道。

“图雅,到底是怎么回事!”图索动容,淡淡的问道。

“唐玄宗沉迷女色,朝政荒废。平卢节度使安禄山乘机叛变。”图雅道。

“平卢节度使安禄山!”大长老一顿道:“此人我有所耳闻,有勇有谋,也善于谄媚逢迎。看来大丫头的消息不会有错。”

“哦!大长老见过此人?”图索问道。

“嗯!有一面之缘。此人原本是个孤儿,因母改嫁突厥番官安延偃,遂改姓安姓,改名禄山。”大长老道。

“胡人蛮子!”众人轻呼。

胡人原本便是骁勇善战的种族,对于世人来说无非是瘟神一般的从在。

唐玄宗沉迷女色,朝政荒废。原本,大唐的军事力量主要分成四部分,即安禄山的东北部军力,鲜于仲通的西南军队,哥舒翰的西部军队和高仙芝的西域军队。这其中,安禄山的军队屡次同北部的契丹人作战,拥有精锐的骑兵,战力最强。

同时,不久前鲜于仲通大败于南诏,同年高仙芝大败于大食,军事实力受到的重大打击,已不能同安禄山相比。唯一能够抗衡的便是哥舒翰的西北军。

可见,唐玄宗的可支配军队有限,关东那有限的地方军已经日益腐败。

若唐玄宗与安禄山这支精锐的军队交战,那无非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看来大唐的气数已经到了尽头,不过这安禄山逆天而行,最终的结果还很难预测。”图索道。

“门主是想帮大唐翻盘?安禄山会反叛,并没有那么简单,背后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大长老道。

“这我知道,但是,百姓流离失所可不是我等愿意看到的。”图索道。

众人沉默,他们在寻找其中的利弊。这是对于玉雪门来说,无非是一次浩劫,也是一次不可推脱的责任。

“父亲!还有一事。”图雅打破原有的宁静。

“什么事?”图索道。

“慕容府打乱,有人传言慕容非慕容,真正的慕容天仍被囚困在慕容府的地牢里。

“什么,有这等事?”长老们再次变色。

“嗯!看来我所料不错,那慕容天本是一代枭雄,为人正直豪爽,可不是如今的慕容天可以相比。”图索道。

图索似乎想起了什么,有道:“十六年前慕容天曾约我去谋夺秦皇墓葬,寻找传说中的长生,打破生死的枷锁。只是,当年你母亲怀有生孕,所以也就没有前去。自那以后慕容天便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音讯。但是,一年之后慕容天又重返慕容家,且性情大变,凶残狠辣。原本,我还以为是因为秦皇墓葬的关系。但之后,又发现并不是那样。”

“原来,父亲早有察觉。但不知道现在的慕容天是谁,有是谁囚禁了真正的慕容天?”图雅问道。

图索摇头道:“不知道。”

“不过,这肯定与这场战乱脱不了关系。”图索一怔道。

“什么关系?”所有人动容。

“密谋大唐社稷。”图索一字一句道。

“什么?”大长老惊道。

“我打算让人去浊龙谷,浊龙谷与我玉雪门一样,都是时代的守护者。老浊龙那个老古董应该知道什么秘密。”图索目光扫向图雅道。

“父亲是想让我去?”图雅一顿道。

“嗯!你也该出去闯闯了,迟早你会承担这些。早点知道一些,对你的将来总归是好的。”图索道。

图雅目光暗淡,她不想过着纷乱的生活,只是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又怎么可能逃出命运的枷锁。

一顿之后,图雅抬头微微额首,表示答应。

一切都是注定的,命运的枷锁总是锁着每一个人的一生。日月循环,当这个世界的第一缕阳光出现黑暗的时候,一切注定改变。

冰冷的铁骑下,浩瀚的疆土变成赤色的死寂。绝望中一个个生命陆续的坠落,同时,也注定着天空中一颗明亮的星星升起。

在烈日的余晖下,翻起的金色似乎是一片灼热的火海,炙烤着这片没有生机的荒芜世界。

荒芜的沙尘包裹着一些人的声影,银色的斗篷下,银色纹花面具正好遮住一张张来自冰雪世界的面庞。寂静的气氛让这片炙热的世界变得有些冰冷,似乎赤红的沙粒也变得晶蓝。

这些人没有驼马代步,但是,他们的行进速度却远远超过了平常驼马的行进速度。

沙尘飘过,银色的身影消失了踪影。

漆黑的夜幕下,浓绿的树叶下随着冰冷的风招展着枝叶。潮湿的树干上,娇柔的身子斜斜的靠在树干上。慕容婉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当夜晚,她总会通过天上的月亮寻那份找丢失的记忆。

“噼啪”火苗中竹节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陈天朗抬头看向那个女子,女子很冷,但又像是夜间的那轮圆月皎洁。

如水的月华静静的浇洒在两个人身上,是那么的寂静,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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